楚江看了一会儿那些人,发现这些人不是正常人,在走过他之身边时,似乎并没有发现在这个地方还有个楚江。
这使楚江大惑不解,不知这些人为何如此无礼,在这么狭窄的地方碰到了,也没有打声招呼,真是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管他呢,自己还是赶紧上山顶上去许愿吧,错过了这个夜晚,明天也许就不能再来了。”他在心里如此对自己说。
上了山顶。
他坐在山顶之上,看着天边的一轮月,这月此时是相当破的,似乎残缺了一块,至于为何如此,又断非是他楚江所能知道的了。
“我楚江,在这个地方做工,如果不能做出一翻成绩来,则断不回去,我之这个愿望,皇天后土,实所共签!”楚江朝天大声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愿望,之后,又坐在山顶上,看着天边的月。
此时,也不知为什么,从月上伸出一只手来了,这只手伸到了天空,借着一轮明月,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只什么样的手。
这手伸过来了,快要到达楚江头顶上时,看去之时,竟然有山一样大,对着楚江伸出了大拇指。
“这是天意吗?”楚江看着那只手如此说,“老天对我的这个愿望表示赞同了耶。”
之后,再看去之时,那只手却不见了,一度不知消逝于何处,只在天空留下一片苍白,睁开眼睛仔细看去之时,却又什么也没了。
许了个愿望,楚江便下了山,在下山之时,看见一个人从山顶上扑过来了,这个人大概有那座山高,扑过来之势相当吓人,看得楚江一时不敢看了,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呢?
看来,老天也是在妒忌着楚江呢。
下山之后,没处可去,楚江便走进了一个寝室,在那个寝室之中,有他的床,床上虽然相当零乱,却可以舒服地过上一个又一个夜晚。
一走进寝室,几个工人便约上了他,要与之呆在那个寝室之中打牌,本来对于打牌之事,楚江向来不在行,却又不能拂了众人之意,这不,答应了大家,坐在楚江之床上,打起牌来了。
楚江本来是想看看书的,却又不知为什么,觉得这样一来对不起这大好月色,姑且不看书了,想好好地与工友们打打牌,快乐快乐。
大家坐在一起,围着牌打起来了,也不是为了能赢多少钱,只是图个快活,不然呆在这个地方不是太无聊了吗?
打了不到一分钟,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声音在这个时候听来不知为什么如此之令人不堪,似乎这不是人的脚步声,却是一个鬼魂的。
如果一个人听着这个声音,还真是相当可怕,幸好,呆在这个寝室之中的人不在少数,听着如此声音,并不算什么,至少在他们脸上并没有显示出害怕之意。
脚步声相当从容,从这个声音可以听出,这个人在这个工厂之中的位置是相当高的,至少是比他们这些人要高,不然的话,走起路来不会是如此从容不迫漫不经心的。
“妈的,又在打牌!”那个人终于还是走出来了,站在众人之中,看着人们,脸上似笑不笑,看起来真是恐怖啊。
听见这个人如此侮辱众人,也没有人敢回应,不仅不回应,众人把头压得更低了,似乎这个人不是人,却是可以随时取走了他们性命的阎王。
这个人是管理,此时看见楚江也在其中打牌,本来以为打牌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打牌之人群中有了楚江,则断乎不行的,于是乎对打牌之人便会看不起了,甚至在看见了有人打牌之时要说声“他妈的”了。
对于管理如此之说话,大伙儿也许是看惯了,不敢则声,甚至有人还偷偷笑着呢,以为被管理骂上一句,那也是相当有尊严的,至少比没看在管理眼中要强得多了。
不过,大家又不敢对之说什么,他要来,要在这个地方骂他们,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要说骂骂了,就是照着骂话之意思真的对他们妈妈做了什么事情,在他们看来,不也是小事一桩吗?
可是,楚江一看见这个人,便相当之不自在起来了,当然也不是为了他之当作众人之面骂人,而是为了兰。
他是喜欢兰的,可是,这时兰在什么地方呢,说不定与明约会去了呢,这一定是真的,直觉告诉他的。
一想到这事,楚江心里就相当之不舒服,这真是太他妈妈的了,自己的女人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睡呢?
但是,他又并没有证据,不然的话,干脆死了心,就让兰与别人好,自己落得一身轻松,这多好啊。可是,他又并没有看到兰与别个男人呆在一起的明证,这可让他相当难受,左不是右也不是,真是比死还要难受啊。
他之所以这样,当然也不是因为明,却是这位管理,如果不是他为明撑腰,明纵使再大胆,也不敢对兰下手的。
因此之故,楚江之恨这位管理,却又不是一般人那样的恨了,真是要有多恨便有多恨,甚至想杀了他。
因此之故,楚江老是不想与这位管理在一起,走在路上,碰到了,也只是点点头,甚至不打声招呼。
这时,这位管理却边说着“妈的”边走上来了,理直气壮地看着大家,使楚江相当恼火,却又不敢说什么,在这个厂里,与这位阎王较劲,对他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这位管理头上有块刀疤,砍去了半个脑袋,幸好只是砍去了一层皮,只是上面不长毛而已,不然的话,他不成傻子才怪呢。
正因为他样子如此,人们才称之为半边毛,半边毛这时走进了这个寝室,边说着“妈的”边凑过来了,上床也不脱鞋子,而是将鞋子踏在人们正在玩着的牌具上,一时使人们不能再打牌了。
半边毛也许发现了自己之这个行为有点过火,便又把自己的脚移开了,却趴在一扇破败的墙上,朝着里面看去。
墙之那边,正是女生宿舍,一位女工此时正在洗澡,发出来的洗澡声正是打牌之人们消遣之绝佳物品。
半边毛趴在墙上,看着里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也不知道到底看到了什么,偷偷地笑着,声音在这个时候听来也不知为什么如此之难听,一度使楚江几乎想站起来揍他一顿了。
在里面洗澡的不是别个,正是兰,看见兰在里面洗澡,半边毛非但没有回避,反而要仔细地好好地看看,在他看来,这兰根本就不是明的什么人,只不过是明一时之玩物罢了,不然,又何以能趴在这墙上如此看得津津有味呢?
“妈的。”楚江在心里也发出了这么个声音,可是骂了一声之后,把这个声音又咽下去了,不然还能如何呢?
打了半边毛,那么,他就不能呆在这个工厂了,在这个工厂之中,只要半边毛随便呼一声,那么,工人们为了钱,大都会响应之,如此一来,楚江不死在这个地方才怪呢。
“妈的。”楚江在心里又如此骂了一声,咬破了嘴皮,恨恨地把牌往“牌桌”上一扔,算是发泄了心中的怒气了。
又过了一阵子,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了,看去之时,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兰,却是另外一个自己不太熟悉甚至可以说不认识的女人。
一时,楚江心里又是如此之高兴,对于半边毛之如此行为,也不再是耿耿于怀了,甚至对其如此之行径在表面上表示了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