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姑脸色白了,显得惊慌失措。
“怎么治啊?我不懂啊!这该死的地方,又没有药店。霍香水,保济丸都没有!相公——呜呜——”
丑姑执起范通的手,泪眼汪汪。
“娘——娘子——”范通微微睁开眼。
“相公,都怪我!我就不应该给你喝两碗药草水,是我害了你!都怪我!”
“不!娘子,不怪你!我死了,你好好找户人家嫁了,过——过上好的生活。”
“不要!我这么丑,除了你,谁还会娶我啊?”丑姑哽咽着。
“娘子一点都不丑,娘子好美!人美心更美!”
听到范通这样说,丑姑哭得更伤心了。
一旁的龟夏见了,也不由得伤心落泪。虽然和范通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而相处在一起,但他们三个已经暗生感情,宛如一家人。
见到丑姑哭得伤心,龟夏明白,范通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姐姐的心里。
不知不觉天色已亮。
范家两人一龟,一夜未眠。
范通并没有死,活了过来。
二婶听到风声,一阵风地跑过来。
“天杀的杜大夫,想害死我们通儿啊!我改天去把那臭老头狠狠骂一顿。”
二婶一进门,就扯开喉咙大骂起来。
“二婶——”丑姑难过地低下头。
二婶叹了一口气,“唉,丑姑,二婶明白你的心情。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啊。通儿的病,若能治好,他娘早在他小时候就治好了。当年,他娘方圆几百里的大夫都看遍了,都不行。更何况病了那么久,要想治好,就更加难了。”
“二婶,我知错了。”
丑姑后悔莫及。若真的把范通给害死了,她一辈子也不得安心啊。
“我带了一点米给你,你熬点稀粥给通儿吃吧。你二叔家也是贫穷,没有办法给你们太多的资助。以后,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靠你了,丑姑。”
听完二婶的这番话,丑姑惭愧极了。她知道二叔家生活也不好过,还要经常来资助他们,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二婶,菜苗长出来了,谷苗也长了,以后解决温饱不成问题。”
“这样就好。”
二婶走后,丑姑赶紧熬了一点粥给范通吃。
龟夏也叹着气。
“丑姑,我感觉我的身体也很虚,天天啃草,腻死了。”
“那你想吃什么?”丑姑问。
“我想吃肉,小鱼小虾也行。”说起肉鱼虾,龟夏忍不住直吞口水。
“那你可以去河边找啊。你是龟,游到河里,大把的小鱼小虾!”丑姑说。
“可是,我怕水。到水里,我感觉到害怕,我不敢。”龟夏心虚了。
“噗——”
丑姑刚喝下粥水,忍不住喷了出来。
“龟夏,你开什么玩笑?龟会怕水?你是陆龟啊?”
“丑姑,我虽是龟体,可潜意识里,是安初夏啊。车祸我掉水里,一定是活活的淹死的,死前一定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所以,现在潜意识里很怕水,一进水里,我的大脑就会一片空白,一片恐慌……”
“行了!别说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你不敢下水,那只能啃青草了。”
丑姑现在没心思跟龟夏讨论肉鱼虾的事情,她现在只担心范通的身体怎么样了。
“相公,怎么样了,好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