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回了东京,徽宗得知高俅受了赵灵的迫害,前去探望。看到高俅跪在地上,徽宗想要扶起高俅,高俅却是不愿意起来,为了原因才知,原来是这赵灵干的好事,剜了高俅的头,让其是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躺不能躺,侧身不能侧身,靠不能靠,自此伤好,只能跪着。徽宗怒骂赵灵的不是,高俅知道梁山的人想要招安,无奈赵灵对自己下了命令,若是不能招安,日后定是取了自家老小的性命。
高俅对徽宗道“圣上,那梁山众人只想招安,还望圣上招了他们罢。”徽宗道“他们如此忤逆不道,朕怎可养虎为患。”高俅接着道“只有将他们养在身边,日后除之,才不会不易。”徽宗听信了高俅的谗言,下令让陈宗善前去招安。
高俅被赵灵削下了肉,在伤好前,是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躺不能躺,侧身不能侧身,靠不能靠,自此伤好,只能跪着。此事可谓大块人心,赵灵让人拿了那些肉,让史进去师傅的坟前,将这些肉烧了,把肉渣拿去喂狗。以慰藉师傅在天之灵。
史进照办,到了王进的坟前,先是拿了活肉祭王进,再是烧了,随即扔去喂狗。突然史进听到有人叫救命,上前一看是个女子,远处正有一直大虫。史进看那女子遭大虫的追赶,上前救下那女子。杀了大虫,那女子告知史进,家人皆以被大虫所食,自己是在家人的保护下方才逃出。史进看那女子可怜,给了那女子银两,怎奈那女子想要跟随史进,史进无奈就将其带回了山寨。
史进将此女子引荐了众人,并将其可怜的境遇告知,那女子因得了史进相救,想要以身相许。赵灵看此女子齿白唇红,美如冠玉。是个美人胚子,但是在看此女的身段,却是婀娜,但是也不似外表那般柔弱。在看其说自己家人为救其散命虎口,为何她一女子竟是如此容易逃脱,赵灵思绪万千,只好先留下此人,日后在做定义,但是又担心史进会情陷下去,正是左右为难,听得小兵来报,高俅回去为梁山请命招安。正是派了陈宗善来宣诏书。
陈宗善领了诏书,回到府中,收拾起身,高俅却是让人将陈宗善叫了去。高俅让陈宗善此去,定是要为难梁山等人,陈宗善看了童贯和高俅的下场,自然是不敢轻易答应。高俅怕其起二心,又让两个虞侯跟随。
次日,蔡太师府张干办、高殿帅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陈太尉拴束马匹,整点人数,将十瓶御酒,装在龙凤担内挑了,前插黄旗。陈太尉上马,亲随五六人,张干办、李虞候都乘马匹,丹诏背在前面,引一行人出新宋门。
当日小喽罗领着济州报信的直到忠义堂上,说道:“朝廷今差一个太尉陈宗善,赍到十瓶御酒,赦罪招安丹诏一道,已到济州城内,这里整备迎接。”宋江大喜,遂取酒食,并彩缎二匹、花银十两,打发报信人先回。宋江与众人道:“我们受了招安,得为国家臣子,不枉吃了许多时磨难,今日方成正果!”吴用笑道:“论吴某的意,这番必然招安不成;纵使招安,也看得俺们如草芥。等这厮引将大军来到,教他着些毒手,杀得他人亡马倒,梦里也怕,那时方受招安,才有些气度。”宋江道:“你们若如此说时,须坏了‘忠义’二字。”林冲道:“朝廷中贵官来时,却是想要来讨些好处,中间未必是好事。”
宋江道:“你们都休要疑心,且只顾安排接诏。”先令宋清、曹正准备筵席。使裴宣、萧让、吕方、郭盛预前下山,离二十里伏道迎接。水军头领准备大船傍岸。吴用传令:“你们尽依我行,不如此,行不得。”
萧让引着三个随行,带引五六人,并无寸铁,将着酒果,在二十里外迎接。陈太尉当日在途中,张干办、李虞候不乘马匹,在马前步行,济州的军官约有十数骑,前面摆列导引人马。龙凤担内挑着御酒,骑马的背着诏匣。济州牢子,前后也有五六十人,都要去梁山泊内。萧让、裴宣、吕方、郭盛在半路上接着,都俯伏道旁迎接。
那张干办便问道:“你那宋江好大胆,如何不亲自来接?你这伙本是该死的人,怎受得朝廷招安?请太尉回去!”萧让、裴宣、吕方、郭盛俯伏在地,请罪道:“自来朝廷不曾有诏到寨,未见真实。宋江与大小头领都在金沙滩迎接,万望太尉暂息雷霆之怒。”陈宗善却是胆小怕事之人,也是不敢言语,便是让手下人算了、众人相随来到水边,梁山泊已摆着三只战船在彼,当日阮小七坐在船梢上,前来迎接。陈太尉初下船时,旁若无人,坐在中间。阮小七招呼众人,把船棹动,那两个虞侯仗着自己是高俅和蔡京的人,更是不把小七放在眼里,嫌小七的手下是粗人,伸手就拿起藤条打水手,两边的水手跳入水里。阮小七却是不气,预先积下两舱水,见后头来船相近,阮小七便去拔了禊子,叫一声:“船漏了!”水早滚上舱里来。陈宗善等人大叫救命,小七却是让他等吃了些苦头。
阮小七叫上水手来,舀了舱里水,把展布都拭抹了,却叫水手道:“你且掇一瓶御酒过来,我先尝一尝滋味。”一个水手便去担中取一瓶酒出来,解了封头,递与阮小七。阮小七接过来,闻得喷鼻馨香。小七孩儿性,揭开布头,也无碗瓢,和瓶便呷,一饮而尽。喝了一瓶觉着有些滋味,又是开了一瓶,与众人分享。将那六瓶御酒,都分与水手众人吃了,却装上十瓶村醪水白酒,还把原封头缚了,再放在龙凤担内,飞也似摇着船来,赶到金沙滩,却好上岸。
宋江等都在那里迎接,香花灯烛,鸣金擂鼓,并山寨里鼓乐,一齐都响。将御酒摆在桌子上,诏书也在一个桌子上抬着。陈太尉上岸,宋江等接着,纳头便拜。唯独赵灵站着,只听那虞侯骂道“太尉是朝廷大臣,来招安你们,非同小可!你怎敢站着不拜。”赵灵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么?本宫从兄长在位来,即可不跪,你算个甚东西?竟敢叫本宫跪拜,且莫是找死不成?”那虞侯听出了,原来此人是赵灵,也不敢多说什么。
当日宋江请太尉上轿,开读诏书,牵过两匹马来,与张干办、李虞候骑。宋江央及得上马行了,令众人大吹大擂,迎上三关来。宋江叫点众头领时,一百七人,于内单只不见了李逵。众人跪在堂上,拱听开读。
陈太尉于诏书匣内取出诏书,度与萧让。裴宣赞礼,众将拜罢,萧让展开诏书,高声读道: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疆封,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天率土,罔不臣伏。近为尔宋江等啸聚山林,劫掳郡邑,本欲用彰天讨,诚恐劳我生民。今差太尉陈宗善前来招安,诏书到日,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制,天兵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宣和三年孟夏四月日诏示。
萧让却才读罢,宋江已下皆有怒色。只见黑旋风李逵从梁上跳将下来,就萧让手里夺过诏书,扯的粉碎,便来揪住陈太尉,拽拳便打。此时宋江、卢俊义大横身抱住,那里肯放他下手。恰才解拆得开,李虞候喝道:“这厮是甚么人,敢如此大胆!”
李逵正没寻人打处,劈头揪住李虞候便打,喝道:“那个鸟厮写来的诏书,是谁说的话?”
张干办道:“这是皇帝圣旨。”李逵道:“你那皇帝,正不知我这里众好汉,来招安老爷们,倒要做大!你的皇帝姓宋,我的哥哥也姓宋,你做得皇帝,偏我哥哥做不得皇帝?你莫要来恼犯着黑爹爹,好歹把你那写诏的官员,尽都杀了!”众人都来解劝,把黑旋风推下堂去。
宋江道:“太尉且宽心,休想有半星儿差池。且取御酒,教众人来喝。”随即取过一副嵌宝金花钟,令裴宣取一瓶御酒,倾在银酒海内,看时,却是村醪白酒;再将九瓶都打开,倾在酒海内,却是一般的淡薄村醪。众人见了,尽都骇然,一个个都走下堂去了。鲁智深提着铁禅杖,高声叫骂。赤发鬼刘唐也挺着朴刀杀上来,行者武松掣出双戒刀,没遮拦穆弘、九纹龙史进,一齐发作。六个水军头领都骂下关去了。
宋江见不是话,横身在里面拦当,急传将令,叫轿马护送太尉下山,休教伤犯。此时四下大小头领,一大半闹将起来。宋江、卢俊义只得亲身上马,将太尉并开诏一干人数护送下三关,再拜伏罪:“非宋江等无心归降,实是草诏的官员不知我梁山泊的忠义。若以数句善言抚恤,我等尽忠报国,万死无怨。”
那虞侯道“你等对太尉这般不尊,还望招安,定是回朝让圣上派兵前来降了你等。”众人正要发作之际,只听咻的一声,那虞侯倒地。众人回首看到赵灵正端坐在位上喝水,只是这茶盖却深深的刺入了虞侯的脖颈中。张干办大叫杀人了,一路飞奔,赵灵喝下一口水,在是看着张干办倒地。原来赵灵在飞出一个杯垫,那张干办也随李虞侯命散黄泉了。
陈宗善此时已经是两脚发软,瘫坐在地,一句话说不出。赵灵从位上站起来道“太尉莫怕,赵灵只是嫌他两太过呱噪,赵灵素来喜静,他两伤了赵灵这耳朵。赵灵这才是不得已而为之,太尉不爱说话,也就不会呱噪了。”赵灵说着将其扶起。
陈宗善只道“是是是。”却是不敢看赵灵,赵灵又道“太尉回去告诉我那兄长,他二人怕水,在去的路上失足摔下水去,救治不及,殁了。”陈宗善在道是,却是不敢言语。赵灵看着陈宗善,上下打量,对小七道“七爷,太尉受了惊,烦扰七爷送其过江把。”
小七道“好嘞。”随即让人送走陈宗善,赵灵却是大喊“太尉,记得告知皇兄,我等成心招安,下次也派个成心的来罢。”
赵灵这次所做之事,更是让梁山泊上的众人大快人心。李逵道“硕姑娘杀的好,哈哈哈。”鲁达也道“杀的好啊。”众人皆道“杀的好。”连宋江也大赞其杀的好。赵灵其实只恨他两是奸贼的人,还敢作威作福,实则令赵灵心中不快,这才下了杀手。让人将那两人的尸首扔入江中,众人继续饮酒作乐,倒是忘记了方才不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