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日,众人在赵灵寨中饮酒。突然说起高俅,只听戴宗说起“此人原是东京的一个破落户,不务正业,但有一个看家本事—蹴鞠,技艺高超。而当时高俅只是个市井无赖,没想到今日却是成了殿前太尉。”
只听史进道“高俅那贼人,当初被我师傅教训,竟是日后处处为难俺师傅,害的俺师傅可死异乡。”
赵灵又道“师傅的死,和赵灵脱不得干系。当日若非赵灵贪玩闯祸,也不至于害了我那可怜的师傅客死异乡。”史进道“这怎能怪的师姐?都是哪贼人奸贼,竟是陷师傅于水火,师傅这次不得不离开东京,最后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
赵灵说起自己当日在东京的际遇,赵灵道,那日自己女扮男装的出宫,来到市井口,好不热闹。赵灵天性贪玩,王进怕走丢了赵灵,死死抓住不让赵灵乱跑。赵灵最喜欢的就是和王进在宫里玩躲猫猫,每次都让王进好找,王进这次可不敢粗心大意,这宫外不似宫廷。赵灵却是看着什么都欢喜,正巧看见有人踢蹴鞠,就凑身上前探个究竟。
正好是高俅等一干泼皮在此踢蹴鞠,那球到了高俅的身上就像听话的孩子,叫它怎么转就是怎么转,赵灵拍手叫好。王进却是看着这个公主闹着,随即又听见有人舞刀弄棍的声音,赵灵道“师傅那儿有强人。”然后转身钻入人群中,让王进好找。
果然有人在此卖弄拳脚,但是却是花拳绣腿。高俅那儿的人群被吸引到这里来,心中不服气,所以让那些泼皮上来找茬。那人百般退让,他们却得寸进尺。赵灵给了王进一个眼神,示意他前去帮忙。王进会意,三下五除二的将来人打跑,把高俅那厮打的在地上求饶。
赵灵在一旁拍死叫好,乐呵呵的笑着,却不曾想,一个泼皮看着赵灵如此乐呵,上前想要抓住赵灵,赵灵学过拳脚,但是人小力小,却也是不及那个泼皮,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石子打中了那个泼皮,泼皮吃痛松了手。
只见那男孩上前来,拉着赵灵就跑,跑到一个没人处,松开赵灵。众人正问此人是谁人,只听花荣缓缓道来“那日花荣经过市井口,看见有人教训高俅那泼皮,却是一个女孩要遭到了毒手,花荣正是飞出一石子儿,打中那泼皮。拉着那女孩匆匆离去。却是不曾想,那女孩竟是赵灵公主。”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花荣是当初救下了赵灵,赵灵才对其倾心。小七真后悔自己当时不是身在东京。
赵灵又道“那日赵灵回宫后,和王兄说了此事,王兄大加赞赏,却是不曾想,却被高太后责骂,母亲担心赵灵安危,将赵灵带离宫中,这一走就是十年。当赵灵回来之际,却是兄长病逝,师傅被奸人陷害。都怪赵灵当时疏忽了,若是赵灵当时留下,只怕师傅不至于受到迫害。”
史进道“师姐莫要自责,如今高俅那狗贼也被师姐活生生的剜了肉,让其在伤好前只能跪着,也算是为家师报仇雪恨了。”赵灵道“只怕会让高俅更恨我等,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啊。”小七道“俺们怕他作甚,大不了杀将了去,俺们还在这梁山上快活。”赵灵道“小七此言差矣,招安是梁山唯一的出路,但是奸臣不除,赵灵只怕会害了梁山上的众位弟兄。所以,赵灵此次回去,定是要兄长恢复赵灵的名位。”众人嗟叹不已,赵灵知道众人不想招安,只道“待得他日,咱们辅助得我王兄,就立即归隐,切莫要贪得那虚名,否则只怕,功高震主,会让我王兄起了杀意啊。”
花荣道“自古兔死狗烹,纵使我等日后成为功臣良将,只怕圣上也未必会放过我等。”小七也道是,众人不在言语。赵灵叹口气道“众位哥哥放心,只要赵灵还有一口气在,就是定不会让众位哥哥姐姐,受得半点伤害。若是真的有人要害哥哥姐姐,赵灵定是将其杀之,绝不手软,就是我那王兄也不例外。”众人听得赵灵如此之说,皆道“硕姑娘言重了。”
赵灵接着道“众位哥哥姐姐,不是赵灵虚假,只是赵灵自上的梁山就得哥哥姐姐照顾,又与众人出生入死,早已经是一家人了。若是有人要害你等,赵灵岂能不管?”众人听了那话,皆是不在多言什么。赵灵的为人,大家都清楚。虽是身为公主,却是没有一丝公主的架子。正是得了众人的心。
史进道“师姐为人正派,又有神宗口谕,若是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师姐自是可以取而代之,或者另立贤明。史进斗胆,师姐何不学做大周女皇则天,做他一回女帝,也不是不可。”众人听了皆说可行。
却见赵灵道“史进大胆。如此忤逆不道的话不准在说。”戴宗道“师妹,史进兄弟说的即是,只要能给天下安宁,谁当皇上不是皇上呢?”赵灵道“戴宗哥哥莫要多说。若是我哥哥当真荒*无道,这世间也只有宋江哥哥和柴进哥哥可以坐上这皇帝的宝座。”小七问道“硕姑娘,此话怎讲?”赵灵道“宋江哥哥仁义贤明,自是可以登上次位。柴进哥哥是周世宗之后,祖上更是有陈桥让位之贤,如今赵灵效仿古人,何人可说不可呢?”众人听得也不在言语。
吴用和宋江在远处听得此话,只见宋江道“赵灵公主却是贤明,只可惜是生了女儿身,不然天下之主,非其莫属。”吴用道“公主心怀天下,自是仁义贤明,只怕日后会惹来圣上的嫉妒。”宋江道“若是如此,我等定是要救公主出火海,不可让公主受了委屈。”两人心下皆已经有了盘算。
众人此时却在把酒言欢,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言辞。赵灵心里却是有个疙瘩,只是无人能够倾述。自己此时饮酒,却皆是苦味。赵灵和徽宗自幼交好,怎的会不知道徽宗的性格。当初哲宗将皇位传给徽宗,完全是因为三人的情分。现在只能道是,兄长看错了。但是自己却是无心贪恋皇位,更是不想坐在那风口浪尖的宝座上。赵灵所想的只是辅助徽宗,定的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只是徽宗却是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