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和卢俊义兵分两路去打田虎,又取前日教萧让照依许贯忠图画,另写成一轴,交给卢俊义备用。赵灵等人为宋江和卢俊义践行,赵灵对二人道“众位哥哥,此去莫管何时能破关,赵灵只望众位哥哥平安归来,咱们还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众人举杯,道“定是平安归来,大碗吃酒,大口吃肉。”众人饮下酒,却是摔了酒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赵灵心中只想快些打完战,早日凯旋归来。了了自己心中的郁结。
萧灵芝似乎看出赵灵的不对,却是道“你是在担心甚?我大辽的才人却是不比田虎少,大辽可破,何必一个区区田虎?”赵灵听后,却是展开愁眉,喜逐颜开。只道“却是你了解我心中所念。”萧灵芝却不答话。
赵灵和其余未出战人等回了营寨,却是为出战的众人焚香,希望众人能够平安归来。萧灵芝见赵灵却是当真如此义气,也是明白,为何阮小七对赵灵如此倾心。
宋江等人行至一山,见那山万叠流岚鳞次密,岭颠崖石如城郭。李逵道“哥哥,此山光景,与前日梦中无异。”宋江叫来耿恭问道“你可知此山唤作什么?”耿恭道“此山唤作天池岭。宋江又让人取过许贯忠前些时日,送给燕青的画。一看,却是天池岭。心中大喜。让兵行至六十里安营,次日来到壶关之南,离关五里下寨。
壶关离昭德城南八十里,乃昭德之险隘。有田虎手下猛将八员,精兵三万镇守。那八员猛将是:山士奇,陆辉,史定,吴成,仲良,云宗武,伍肃,竺敬。
山士奇原是沁州富户子弟,好使枪棒。因杀人惧罪,遂投田虎部下,受兵马都监之职。惯使一条四十斤重浑铁棍,武艺精熟。田虎知道朝廷派宋江来战,先是被宋江失了几个州县,如今却是让山士奇先领兵,来拦住宋江军马。
山士奇到壶关,料宋江必来取关,早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知道宋江已到关南五里外扎营,山士奇整点马军一万,同史定、竺敬、仲良,领兵出关迎敌,与宋兵对阵。山士奇出言不逊,却是惹怒了林冲。林冲策马而战,斗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竺敬见士奇不能取胜,拍马助战,没羽箭张清飞马接住竺敬。张清斗竺敬不过,要走。却是被竺敬拦下,张清飞出一个石子,正是将竺敬打下马。史定、仲良见了双双出阵,拼死救回了竺敬。
山士奇军中见竺敬落马,唯恐有失,随即鸣金收兵。宋江这里打了胜战,大喜。亦令鸣金收兵回寨,与吴用商议对敌之策。吴用只道“不可造成,却是敌进我守,敌退我进。”宋江听了直道好。
次日,吴用命林冲,张清二人领兵前去叫阵。却是让二人不可鲁莽行事。当下林冲、张清领五千军马,前去叫阵。却是从早到午,不见有动静。林冲和张清却是要带兵回营,此时山士奇同伍肃、史定、吴成、仲良,领兵二万,冲杀下来。原来这山士奇是想趁着林冲等人疲惫之时,来个突击。林冲,张清二人拼杀出去。正在打斗间,却听见身后马蹄声起,乍一看,却是索超、徐宁,领兵前来。原来吴用在帐营中,许久不见二人归来,却是道不好。知道敌军布下计策,令徐宁,索超前来救助。
林冲斗伍肃,伍肃被林冲打的落下马来。山士奇战张清,却是被张清的石子打中的后脑,策马而逃。吴成、史定双出,索超力敌二将。史定见伍肃落马,自己无心恋战,策马而去。吴成也策马而逃,却是被索超,一刀劈做两段。
仲良急领兵进关,被林冲等驱兵冲杀过来,北军大败。山士奇等人逃回城中,林冲在追捕的时候,被乱箭射中手臂。
山士奇进关,计点军士,折去二千余名,又折了二将。一面上书,请求救兵。一面坚守城池,等待救兵带来。
宋江见壶关险阻,相拒半月有余,却是不能破敌,正在帐中纳闷,却听得小将来报,说是有一书件。打开一看,却是关胜来信。信中说道,关胜得知山士奇去请的救兵是唐斌。这唐斌是关胜昔日的结义兄弟,昔日就是要去梁山投靠,却是被田虎截下,做了田虎的手下,如今得知关胜镇守卫州,却是前去看望。说了此事,如今唐斌欲降。又是引荐了文仲容,崔野二人。亦欲归顺,密约献关。
宋江看了书件大喜,与吴用计议,按兵不动,然后策应。山士奇差人密约唐斌悄地出兵,一连过了十几日,宋军却也不来攻打,忽报唐斌领数骑,从抱犊山侧驰至关内。山士奇大喜,置酒管待。
是夜,唐斌又是悄悄送出书件,给宋江。信上道:次日黎明献关,有文仲容、崔野领兵潜至先锋寨后,只等炮响,关内杀出接应。宋江见了大喜,随即与吴用商策。
令孙立、朱仝、单廷圭、魏定国、燕顺,领兵一万,卷旗息鼓,潜往寨后。如遇文、崔二将兵到,放轰天子母号炮,方可容他近前。再令徐宁、索超领兵五千,潜往寨东埋伏;林冲、张清领兵五千,潜往寨西埋伏。只听寨内炮响,两路齐出接应,合兵冲杀上关。万一我兵中彼奸计,即来救应。
天明时分,山士奇听得关外炮声震天,唐斌同士奇上关眺望,见宋军寨后尘起,旌旗错乱。唐斌道:“必是我手下文、崔二将兵到,将军可速出关接应!”山士奇大喜,同史定领精兵一万,先出关冲杀,令唐斌、陆辉领兵一万,随后策应,却令竺敬、仲良住扎关上。
宋江军中见山士奇领兵来到,放出轰天雷。山士奇当先驱兵卷杀过来,李逵、鲍旭、项充、李衮领标枪牌手,滚杀过来。唐斌见宋兵两队杀出,急回马领兵抢上关来,横矛立马于门外。山士奇知道中计,却是要回了山寨,却是被唐斌拦住。唐斌把竺敬搓死,山士奇大惊,带兵逃走。众人为了夺关,却是无人去追。
李逵等步兵轻捷,已抢上关,即放号炮,同唐斌赶杀把关军士,夺了壶关。仲良被乱兵所杀。史定,被徐宁打死。北兵四散逃窜,弃下盔甲马匹无数,杀死二千余人,生擒五百余名,降者甚众。
宋江等人进的关来,宋江见了唐斌,大喜。唐斌又是引荐崔野,文仲容二人给宋江知道。宋江当下命人大摆筵席,庆贺三人的到来。更是让人记在功劳簿上,日后加官进爵。又是命人告知赵灵,此番夺下了壶关,又是得了三将。
赵灵等人得知此事,皆是大喜。随即赵灵上书徽宗,为众人美言其词,希望徽宗早日给众人加官进爵。徽宗升朝,听说此事,大赞宋江军队勇猛,赐了酒肉,犒赏三军。赵灵等人得知,皆喜。
宋江却是希望早日拿下昭德,唐斌却是愿意前往。宋江大喜,唐斌请命与耿恭一同前往,宋江应允。崔野,文仲容二人却是去了抱犊屯扎,一挡一面。宋江大喜,随即命人去准备。
次日,宋江升帐,令戴宗往晋宁卢先锋处,探听军情。宋江与吴用计议,分拨军马,攻打昭德。唐斌、耿恭领兵一万,攻打东门;索超、张清领兵一万,攻打南门;李逵、鲍旭、项充、李衮,领步兵五百为游兵,往来接应;令孙立、朱仝、燕顺领兵进关,同樊瑞、马麟管领兵马,镇守壶关。
田虎收到壶关、晋宁两处危急通知,却是升朝,问了破敌之策。田虎部下一名小将出列道“大王,臣愿往壶关退敌。”田虎大喜。那人姓乔,名冽。是陕西泾原人。其母怀孕,梦豺入室,后化为鹿,梦觉,产冽。那乔冽八岁好使枪弄棒,偶游崆峒山,遇异人传授幻术,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也曾往九宫县二仙山访道,罗真人不肯接见,自恃有术,游浪不羁。因他多幻术,人都称他做幻魔君。却是因着打死了人,而后改名乔道清,逃到了威胜,而后又被田虎骗降。
此时,又有一人道,愿意去战。此人是的殿帅孙安。孙安和乔道清是好友,学得一身出色的好武艺,惯使两口镔铁剑。后来为报父仇,杀死二人,知道乔道清在威胜,归于田虎名下,便是一同归顺。
田虎大喜,加封乔道清、孙安为征南大元帅,各拨兵马二万前去。乔道清、孙安即日整点军马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