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因着和赵灵说出自己的苦闷,大吐苦水,却是心中畅快许多。喜儿听了孙二娘的话,对杨志却是从未想过要变心。赵灵将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一步,却是没有道破,二人一如既往。赵灵却是担心杨志与喜儿,会做了第二个的自己与花荣。却也是无奈,二人皆是倔强脾气。
翌日,赵灵一人上街,见城中难民渐渐多了起来,却是无解。赵灵到市井口,百姓却是堆集在一起说些什么。赵灵听了个大概,大约是再说,方腊叛乱,要造反。已经自立为王,甚至是夺下了部分的城池。
赵灵向一老者问道“敢问老丈,这是从何处而来?”老丈见赵灵穿着不凡,答曰“回小姐的话,俺是寿昌的百姓,逃难与此,望小姐救俺则个,感激不尽啊。”说着便给赵灵跪下,赵灵赶紧扶起老丈,答曰“老丈为何来此?”老丈答“朝廷征税,百姓苦不堪言,而后又有方腊军队,强抢掳掠。俺们不得已,才到东京来啊。”赵灵听了答“这方腊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却是没有官军前去镇压么?”老丈听了又道“这些官军,平日里欺负俺们老百姓,却是威风,方腊一来,就把他们打的溃不成军。各自逃命去了,哪里顾得俺们的死活啊?望小姐救下俺们则个啊。”赵灵见灾民皆是老弱病残之辈,便问道“为何只有妇隅孩童?年轻力壮的伙子呢?”那老丈听了,却是潸然泪下,道“方腊一进村,就把年轻力壮的拉去军营里,让他们去打仗。妇隅孩童就通通赶出来,夺了俺们的家园啊。”赵灵听了却是愤怒,对老丈道“老丈你让尔等在此排队,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众人取来米粮。”老丈听了却是连连道谢,赵灵却是立刻起身回府。将此事告知了众人。
赵灵回到府中,面色却是难看,此时梁山上的众人却还在把酒言欢,见赵灵一人归来,且面色难看,却是担心。花荣问道“硕姑娘这是怎的了?”赵灵道“方才赵灵在街上,却是见着城中难民渐多,心中无解。便是询问一个老丈,老丈告知赵灵,方腊造反,百姓苦不堪言。这才逃难东京。”说着却是难掩心痛。花荣问道“这方腊是何人?”赵灵答曰“方腊是个平民,因着受不了朝廷的苛捐杂税,率领农民,杀死地主方有常一家,聚集贫苦农民,号召起义。在方腊的号召下,青溪远近的农民闻风响应,很快发展到上万人。而后方腊自立为王,又是在青溪县息坑,全歼两浙路常驻宋军五千人,击杀该路兵马都监蔡遵、颜坦。随后,乘胜进取青溪县,俘获县尉翁开。攻克睦州,占据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宋江听了却是大惊,道“朝廷可知此事?”赵灵道“估摸着还未知晓。”吴用道“此番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啊。”赵灵却道“先莫要想着建功立业,此番尔等定是听我命令行事。”吴用问道“硕姑娘可是有了计策。”赵灵道“正是。”
吴用等人却是不再多问,赵灵让鲁智深,武松,李逵,史进,四人下去准备粮食,拿到市井口,分发给灾民。四人领命去了,取了粮食。众人一同赶赴市井口,准备将粮食发给灾民。
赵灵才到市井口,却是见百姓少了些,又是哭喊声震天。赵灵拨开人群一看,却是见一些官兵来捉人,是要将那些灾民捉走。赵灵看了,心中大怒。喝声道“大胆,天子脚下,竟敢放肆。”一个官兵转身,看到赵灵仪表不凡道“呦,这是那家的小娘子,长的如此水灵,不如嫁给爷。爷保证你吃香喝辣的。哈哈、”官兵全笑,赵灵一个巴掌,却是让那人愣住。赵灵怒斥“天子脚下,竟是没有王法了?容得你等肮臜贼人,如此放肆。”那人被赵灵打了一个耳光,又是听得赵灵如此说,心中大怒,对手下的人道“给我拿下这个小蹄子,爷要当众羞辱她。”底下的官兵一拥而上,也有百余号人。花荣等人早已经按捺不住了。
李逵道“奶奶的兔崽子,让你尝尝黑爷爷的厉害。”两把钢斧在手,一手砍杀一个。花荣等人也不闲着,却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那人见赵灵这里的人如此英勇,却是害怕。赵灵朝那人走去,那人故作镇定。问道“大胆,你可知爷后头的人是谁?”赵灵问道“说来听听。”那人见赵灵没有动作,却是壮起了胆子。道“你给爷听好咯,爷背后的人,就是当朝的太尉,高太尉是也。”赵灵笑道“哼,那你可知我是谁?”那人道“也不管你是谁,今日就是徐国大长公主赵灵公主来了,爷也不给她面子。”赵灵道“我就是赵灵。”那人听了,咯噔一声,跪在了地上。直呼“公主饶命,是小人有眼无珠,瞎了狗眼,得罪了公主。小人该死啊。”赵灵却是不去看那人,从他身边走过。花荣一步上前,结果了那人的性命。百姓皆叫好。
赵灵为难民解开绳索,众人跪拜赵灵。赵灵让众人不必多礼,扶起众人。又是让人发放粮食,让众人不要拥挤,按照秩序而来。梁山上的众人为灾民发粮,却是得到了百姓的一度好说、赵灵对百姓道“今,赵灵在市井口杀了祸国殃民的蝗虫,(指的刚才是那些官兵。)为国除去大害,又发放粮食与众灾民。却是粮食不可生食,赵灵希望城中百姓,各家各户,皆能献出锅灶,方便众人。”底下一片寂静,突然一个声音道“公主开口,我等怎能不给予方便。”众人皆道“借。”又是回了家,取来锅灶。
赵灵与梁山上的众人,同大伙一起在天底下煮粥,粥香味弥漫。又是有些宽裕的百姓家。甚至拿出了肉,或者是蛋,或者是米,一同煮。此情此景,却是融洽。赵灵对众人道“此番能得百姓如此,赵灵却是感激不尽。”有人道“公主仁义,我等怎能相忘。”众人附和道是。赵灵心中感慨万千。
赵灵让顾大嫂,孙二娘,朱贵,朱富,孙新,张青,一一的将米粥分到每一个人手里,又是让众人帮忙打下手。孙二娘道“前番我开客栈的时候,却是没有见谁能将粥煮出香味。今儿个,算是奇了。”顾大嫂道“是啊,却是平生第一次见着粥香味弥漫。”朱贵道“却是硕姑娘仁义,又有百姓慷慨,不若我等将粥取了名儿?”孙二娘道“这感情好啊,哥哥却是想出什么名儿了?”朱贵道“咳,俺愚钝,却是未曾想出。”朱富在一旁听着便道“既是硕姑娘赠粥,不如就叫硕粥?”孙新道“硕姑娘叫赵灵,这怎么能叫硕粥,还是叫硕灵粥?”张青听了道“诶,不妥不妥,这都把硕姑娘比作粥了。”孙二娘问道“你个种菜的,难道你还有好名儿?”张青道“二娘,好歹俺也是你相公,你能不能别老叫俺种菜的,多难听啊。”孙二娘道“我又没有说错,你本就是个种菜的。”张青道“种菜的怎么了?”孙二娘又是道“那我叫你种菜的怎么了?”二人却是吵了起来,顾大嫂和孙新,朱富朱贵,赶忙将二人拉开。花荣道“你二人莫要在闹了,这粥不够了,快些煮着啊。”二人这才消停下来。众人又是忙着煮粥。
赵灵也是将粥先分发给妇隅孩童,其次在是分发给城中的百姓。众人见赵灵等人不顾及身份,却是愿意,纡尊降贵的给自己送粥,却是感激不尽。赵灵却是忏愧,自己食的是百姓缴纳的岁贡。却是不能让百姓吃饱穿暖,如今还有人要反了自己的家国,又是得到百姓如此称赞,心中羞愧万分。
赵灵等人已经将粥分到每一个人的手里,自己与梁山上的众人却是没有吃。而锅里还有着一大锅的粥。百姓不解问道“公主怎的不吃?是否是粥太过清淡,公主无法咽下?不如俺们夺取拿些肉食来?”众人见赵灵不吃,也都放心碗。赵灵潸然泪下对众人道“赵灵无颜吃,赵灵食的是百姓缴纳的岁贡。却是不能让百姓吃饱穿暖,如今又让大家流离失所,却是我大宋的错。赵灵何来颜面,敢吃天下人的东西?”梁山上的众人听了,却也是无颜以对。
此时百姓中有一老丈对赵灵道“公主仁义,天下闻名。梁山上的好汉们,各个忠义。就连俺们普通百姓,都能够得到公主的爱护,公主如何没有颜面食下天下人的东西?”众人皆道是。那老丈又说“公主若是不吃,我等也不吃了。”赵灵却是跪下道“赵灵在此为我大宋犯下的错,给大家叩首了。”众人也是跪下,赵灵道“尔等众人起来罢,让赵灵心中好受些。”众人听了,却是起身。赵灵对着众人三叩首,各个叩地,声声入耳。赵灵让梁山上的众人与大家一同吃粥。却是让百姓们更加的开心,此时官拜翰林的张择端入过,见到此情此景,却是让人拿来笔墨。将此画下,准备献给徽宗看一看,何为与民同乐。
这时孙二娘对赵灵道“硕姑娘,二娘开店许久,却是未曾闻过粥香,今日粥香弥漫,却是老天看在公主慈悲为怀,硕姑娘不若就给这粥起个名儿?”赵灵想来想道“也好,这粥是来自天下之物,不若取名为天下粥。众人觉着如何?”吴用想来想道“天下粥虽好,若是能在亲和些,不若叫做佰家粥。”赵灵听了觉得甚好,却是更加贴近,便给此粥取名佰家粥。并且把今日定位乞丐节,以后的今日每家每户可以去讨米,要蛋,要肉。却是不能推脱,以纪念今日尔等为灾民坐下的好事。众人皆道好。
赵灵却是担心这些灾民的住处,领了一部分的灾民去了自己的荷硕府,又是有些百姓也愿意将人领回家。赵灵心中豁然开朗,却是感谢那些百姓。灾民对赵灵的大恩大德,更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