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铭就带着情绪不太好的江宁准备出发去曼谷。
兰塔岛真是待不下去了。
有个二十七岁的麻烦精不说,还来了一个精虫上脑的疯女人,本打算来陪江宁安安静静地待几天的他,此刻只想安安静静地走。
可谁知......
“念念姐!起床了!”
江宁拖着行李箱,就开始捶秦念的门。
他以他紧急施救的反应和缝合打结的手速都没拉住这个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的妹妹。
秦念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看到他们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们要走啊?”她哑着嗓子问道。
“哎呀快,我们一起去曼谷,不然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多麻烦啊!快哦,我们等你!”江宁说着就扔下行李钻进了她的房子,把她推进浴室洗脸换衣服。
江铭杵在门口,一双眸子似是要喷出火来。
“哥,我挺喜欢念念姐的。你知道的,在这边,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江宁见他阴仄仄地盯着自己,瘪了瘪嘴,可怜巴巴地说道。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生无可恋地扔下行李箱,在外面的椅子上无力地坐下。
秦念就这样云里雾里地,千辛万苦跑到兰塔岛才玩了一天,又被拉到了曼谷。
曼谷相对来说,比兰塔岛要喧闹好几倍,在江宁的坚持下,他们三人订了一间超大的套房,共两层,楼上楼下都有房间,江宁不知怎的,非闹着跟秦念睡一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她虽然性子较温和,但这么些年只有李雨一个朋友也是真的。
江铭本就拿这个妹妹没有任何办法,便也由着她去了。
他住楼下,她们二个在楼上睡。
洗了个澡,外面已经夜幕四合了。
江宁计划在曼谷玩个四五天,等到水灯节过了,再自己回兰塔岛,江铭的假期本来也有十来天,便也不那么赶了。
因为舟车劳顿,江宁说自己太累了,晚上便窝在住处养精蓄锐,秦念趴在阳台上看曼谷华丽的夜景。
江铭夹着支烟出来,还没点燃,见了她又收了回去。
“宁儿挺喜欢你。”他主动搭话道。
秦念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解地沉吟片刻:
“大概是吧,不过我觉得我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恩,我也觉得。”他点点头,抬手将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是专门来Diss我的吗?”她无语地叹了口气。
江铭闻言不答话,只是踱步到她旁边,双手撑着栏杆,幽幽叹息道:“宁儿以前就没有朋友,发生一些事情之后,整个人越来越孤僻,看到她对你的态度,我还挺意外。”
“这样啊。”秦念答着,蓦地想起那天在沙滩上她突变的表情,却又没好意思多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们也不是很熟。
“如果你能多多教她一些人生哲理,回江城了我请你吃饭。”
江铭还是头一次,用这种略带请求和讨好的语气跟她说话。
看的出来,他特别疼爱这个妹妹。
“……我也不知道我能教什么,因为我本身就是个失败者。”秦念垂眸,怅然若失地笑了笑,“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隐忍和乐观了吧!说白了就是胆小,怂。”
江铭闻言揶揄地扯了扯嘴角。
“在床上的时候,你挺会刺激男人自尊心。下了床,还挺会拔雕无情。”
“呃?!拔什么无情?”秦念被他说得一愣,“不就是,没叫你起床嘛!这怎么是无情了?”
“还有,关于你的时间问题,我当真是抱着求知的态度......”
她那天只顾着着急去上班,没想到居然留下这么大个莫名其妙的误会。
“这些就不要教给宁儿了。”江铭没答话,眸光沉了沉,冷声道。
“......”
“你有这般令人印象深刻的手段,怎么会连个男人都没有?”江铭扭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那眸光中还当真有几分疑惑的味道。
秦念无语地撇了撇嘴,“就是说啊,大概都瞎了吧!”
语毕,她轻飘飘地剜了他一眼,准备甩给他一个潇洒又不好欺负的背影。
谁知,一个用力过猛......
“嘣——”
一声嘹亮又绵长的屁声响起,在这僻静的阳台上格外的清晰,好像都能听到令人羞耻的回响。
秦念感觉整个人都石化了。
“......我,我真的吃不惯这边的饭,肠胃有些......对不住,你还是先躲避一下。”她捂着屁股,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江铭只觉得太阳穴抽了抽,头也没回地疾步进了室内。
她气恼地拍了拍肚子,低声怒骂:“我看你是要把我这仅有的半年时间都毁了才开心是不是?!”
烦躁地一跺脚,她这才红着脸回了客厅。
正碰上江铭拿着个什么东西出来,远远地扔给了她。
她手忙脚乱地接住,自己的括约肌也在随着她的动作不给面子地运动着,发出了激烈的声响。
人有三急,她以前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江铭的脸色。
江铭紧紧的咬了咬牙,终是在一秒钟后,掉头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客厅里回荡着他生无可恋的低沉嗓音:
“一日三次,一次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