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弃妃自为王

第三十一章:南亡挣扎——面留铁凝

要说司马陆离还是有些担心西岳,虽然平时西岳总是一副温婉如玉的公子形象,可是陆离明白若是遇上铁凝西岳的一切伪装都被打破了。其实这几年西岳也从没有放弃过铁凝,奈何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一场误会让这两个人从此各自天涯。司马陆离仍然记得那几年是他们几人刚刚在鬼魅阁落脚的时候,正是需要打拼。

而西岳的一次不小心,竟和端苓嬅同塌,也就是在那天铁凝拜师回来,本是一场喜事,最终却落得个这样的结局。其实包括司马陆离在内,他们至今都不知道那场事其实都是端苓嬅设计好的,但是曾经端苓嬅舍命救过西岳,所以西岳在江湖处处维护这个女人。司马陆离不反对,但是从来也不发表对于端苓嬅的态度,而令南风就不一样了,他是个直性子,心直口快,就是看不了端苓嬅的柔弱,相反对于铁凝令南风就很欣赏。

铁凝离开鬼魅阁那天只有令南风一人送她到了城外,铁凝走的决绝,没有给西岳一点机会。而就在这之后不久,铁凝进入南亡,从此便成为南亡最耀眼的女人。天下都说南亡领主玄元冷酷如冰,而铁凝却无意中融了它。上届的群英会,玄元带着铁凝以及南亡众多高手;司马陆离和西岳、令南风同样代表鬼魅阁。相见如陌生人,这是爱过之后最淡漠的结果。司马陆离在厅内静静地坐着,还是最后考虑给铁凝去封信,因为这件事他也想尽快解决。

铁凝并没有在南亡,自从楚伊从南亡领走端苓嬅时,铁凝就去了南方,游山玩水了一段时间,所以就算西岳拿着铁凝的令牌也见不到本人。而南亡的死士就会把西岳的到来传给玄元,所以直到现在铁凝并不知道西岳的事情。

玄元故意隐瞒,自是有他的设计,谁都不想把爱的女人拱手让人,况且是这些年来朝夕为伴的人。司马陆离托人打听得知铁凝在哪,于是捎了口信,说了西岳的事情。而铁凝让手下回信说她会立刻回去,让玄元放人,只是希望司马陆离可以管好自己的兄弟,不要轻易闯入南亡。司马陆离和令南风收到了铁凝的回信。

在鬼魅阁中,令南风戏谑的说:“怎么样啊,司马陆离,我就说过铁凝不会改变的。当初那样决绝,而且时隔这么长时间。”

司马陆离并不同意令南风的说法,说道:“只要铁凝回去西岳就有机会,你没发现吗,端苓嬅身上没有一点伤。在南亡的暗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若不是铁凝的命令你觉得端苓嬅还会有活着的机会?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铁凝突然抓走端苓嬅。”

令南风撇撇嘴说道:“为什么?当初还不是因为端苓嬅,西岳和铁凝没走到一起啊。现在西岳还当端苓嬅是个宝,怎么就是一根筋啊!”令南风纵横情场,对西岳是恨铁不成钢啊。司马陆离摆手说道:“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们自己的事情。”令南风脖子一扭,没再说话。

铁凝收到司马陆离的口信,就往南亡赶去。她真的没想到西岳会来南亡,自从前些年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铁凝并不知道西岳来的目的,按说楚伊应该已经把人交给西岳了,为什么现在他还要亲自来?铁凝快马到了南亡,铁凝回到南亡的消息真是一通传播,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出来铁凝在南亡人心中的地位,当然玄元自然也知道了。

铁凝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庭院,反而直接去了玄元的深幽院。这是玄元除了南亡中心驻地,最常呆的地方。铁凝一走到院内,便看到了老管家,这是抚养玄元长大的老人,玄元视他为父。

铁凝问道:“伯伯,玄元在这吗今天?”

管家点头:“在,他在屋内呢。你进去吧。”

铁凝点点头,把自己在南方玩时买的点心给了管家,这是铁凝的习惯。玄元的亲人自然也是她铁凝的亲人,铁凝说道:“伯伯,这是我去玩的时候买的,你尝尝。”

老管家满脸笑容的收下了。玄元看到院外的一幕,铁凝笑容灿烂,他走出去说道:“你又瞎买了什么啊?南亡什么没有,你还乱花钱。唉,南亡都养不起你啊。”

外人不知道玄元竟有这样一面,铁凝早就习惯了。铁凝赏给玄元一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你都管过南亡的产业吗?还不是我和琉璃啊。”玄元闭嘴不说,表示不满,铁凝绕过他直接让屋内走去。玄元跟在身后,走到屋里,看着已经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铁凝无奈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这样欺压我,让手下看到我这个领主还咋当啊。”

铁凝扑哧一笑,说道:“这又没外人,你怕什么。”玄元也是无奈,说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多玩两天。”铁凝顿了顿,说道:“我是想多玩几天,你可是不让我清闲啊。”

玄元疑惑地说道:“我又怎么啦?我可是都在南亡帮你处理你的那份事情啊。”铁凝说道:“玄元,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自己处理。”

玄元没有说话,他知道铁凝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玄元不想让步,说道:“凝儿,我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你又能做什么呢?”

铁凝抿抿嘴,看着玄元:“把他交给我吧,你了解我,虽然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但是我不想你伤他。”

玄元听到铁凝的话,略显激动,抓住铁凝的手腕,说道:“我伤他?你觉得我会吗?你就这样想我?”铁凝推开玄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为这件事费心。”

玄元生性高傲,为了铁凝一改领主的威严,他是南亡的继承者,统领着这片土地。玄元收回手,淡淡的说道:“好,人交给你。只是我想让你知道这永远是你的家。”

铁凝感动的看着玄元,玄元撇过脸,吩咐手下:“去,把西岳公子请过来吧。”玄元用的是请字,因为铁凝,他可以放下所谓的清高。手下下去后,玄元和铁凝谁都没有言语。

不一会西岳到了正厅,西岳看着铁凝:“凝儿。”

铁凝没有看他,转身对玄元说道:“人我就带走啦。”玄元起身:“凝儿,记住我刚刚的话。”铁凝点头:“放心好了,我会处理的。”玄元点头,西岳的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这么长时间他确实缺少再陪在铁凝身旁的勇气了。

铁凝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说道:“走吧。”西岳一路跟着铁凝到了玄元亲自为铁凝在南亡打造的伊水楼。这是铁凝除了自己的宅院又一处府邸,景色不容错过的美好。

进到楼内,铁凝开口说道:“你不用多想,我不知道你来南亡做什么。我收到司马陆离的信便回来了。你应该清楚玄元的脾气,南亡和鬼魅阁本不想发生冲突,救你出来只是为了不让双方弄得干戈相见。”

西岳走上前去,紧盯着铁凝:“凝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铁凝语气淡漠:“西岳公子,还是请你叫我的名字。我们也只不过点水的交情罢了。”

西岳很是生气:“我为什么不能叫凝儿?玄元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点水的交情?你的话是真心的吗?”

铁凝抬眼:“你为什么不可以?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吗?我们早就不是原来的我们了。你明天就离开这里吧,今晚就在伊水楼先歇息,我会安排你明日顺利走出南亡的。也算是我还令南风的人情了。”

西岳紧紧抓着铁凝的手腕:“我是不会走的,这次来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些年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想看着你在别的男人庇护下。”

铁凝甩开西岳的手,淡漠的说:“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我在南亡很好,你不必担心,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妹妹吧,别再让她无事生非。下次让我抓住,我就不担保她会有好运气了。”

西岳的音量也提高了一度说道:“那是个误会,你为什么不肯再给我机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端苓嬅她也很内疚啊。你上次抓她来南亡,不是你任性吗?”铁凝的目光变得凌厉,拳头紧握,指甲陷进了掌心,冷冷地说道:“呵,如果西岳公子是来讨账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滚了。回去转告端苓嬅那个贱人,我铁凝折磨的就是她,怎样?人我都放走了,看在楚楚的面子上饶她一命,你不要得寸进尺。”

西岳听到铁凝这样冷冰冰的话语,说道:“你为什么如此对她,她这些年也一直对你很愧疚,难道我们就得不到你的原谅吗?你在南亡生活,这是你真正想要的吗?”

西岳激动地看着铁凝,铁凝抿唇说道:“是,南亡是我的家,我自然要在这生活。你回去好好呆在你的鬼魅阁,我们互不相扰,这是最好的结局。不过端苓嬅你要好好保护,再落到我手里,就算你们鬼魅阁出动,我铁凝也不会留情。”

西岳说道:“我不会走的,我就在南亡,直到你回心转意那天。”铁凝看着身旁月牙白色的衣袍,转身离开,没有停留的气息。

铁凝的手下紧随其后离开了,悄声在铁凝身旁说道:“琉璃姑娘回来了,在府内等您呢。”

铁凝皱眉:“琉璃回来干嘛?这段时间不是应该在赌坊吗?”

手下说道:“琉璃姑娘还带了个人呢,说要见你。”

铁凝点头,回眼看了看这伊水楼阁,便向府内走去了。琉璃总是黑衣,但是性格却是这几人中最为搞怪的,掌管南亡的财脉。铁凝刚刚进门,就一眼看到琉璃。

琉璃起身向铁凝摆手:“凝儿!”

铁凝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你怎么跑回来了,怎么想我啦?”

琉璃撇嘴:“凝儿也太自恋了吧,我是有重要事情才回来的。我才不要看到玄元那张臭脸呢。”铁凝笑着拉琉璃向屋内走去说道:“你要是多管管南亡的帐,玄元自然不会管你啊,你可倒好,出了南亡就整日的逍遥了。”琉璃可是不满一,撅着嘴说道:“我哪有逍遥啊,我这次可是帮了你大忙的,所以才特地赶回来啊。”

铁凝疑惑地看着琉璃:“你会帮我什么忙?你不在外面给我添乱就是好的了,上次挑了人家寒菁的门面,还不是我出面的啊。”

琉璃撇嘴:“上次放过她了,那个女人真是活该。抢我生意,哼。”

铁凝皱皱眉,看着一脸愤愤的琉璃,略显担心的说道:“你不会这次又把谁的府邸给烧了吧?你还是放过我吧。”琉璃向铁凝靠了靠,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你猜我这次带谁来了?”

铁凝满脸嫌弃:“你能带谁啊?又看上哪家公子啦?”

琉璃很是不满:“哎呀,给你说这件事情很重要,关系你的幸福呢。”铁凝皱眉,想起正在伊水楼中的西岳,这一次放手怕是此生便错过了。

琉璃看铁凝心不在焉的样子,便说道:“哎呀,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算了,还是直接告诉你吧。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回来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哥哦,他那臭脾气肯定又说我。”

铁凝好笑的看着琉璃说道:“不会的,玄元最近很忙,哪顾得上你啊。赶紧说,我还可以考虑让你留这休息呢。”

琉璃一撇嘴说道:“我这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呢。这个人可是很关键呢,带上来看看吧。”

琉璃吩咐白娜,:“娜娜,把人带上来。”白娜把人带上正厅,铁凝看着装扮一般的妇人,疑惑地看向琉璃:“这是…?”琉璃笑笑说:“白娜,先下去吧。凝儿不知道这是谁嘛?”

铁凝摇头,看着装扮并不像会武之人,铁凝对眼前这人并无印象。琉璃笑笑:“铁凝真是的,这可是堂堂霍家的人啊。”铁凝皱眉:“霍家?调香的那个霍家?这难道是…?”

琉璃点头:“不错,正是铁凝你所想的那样,她是霍家唯一的继承人,却是违背家规,被逐出霍家的那个罪人,霍家大小姐——霍紫婧。”

铁凝确实看不出来她是名门之后,原来是霍紫婧,看来她也并不好过,被逐出霍家自然受江湖唾弃,但是铁凝并不知道霍家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狠心,宁愿让亲孙女流落在外,也不肯做出丝毫原谅。

铁凝看向琉璃说道:“你把这女人带来这干嘛?别招惹霍家的人啊,说到底她身上还有霍家的血液啊。”琉璃说道:“这个人真是死不足惜了。我本来前几天去鬼魅阁谈生意去了,结果正好看到她和端苓嬅在争吵,那样大的鬼魅阁两个女人争吵倒是很稀奇,我就留意了一眼。况且是端苓嬅,我更是好奇了。凑近仔细听了听,原来她是向端苓嬅那个贱人要钱去了,起了争执。”

铁凝听到端苓嬅的名字就反感,说道:“你管什么啊,端苓嬅的事别插手了。”

琉璃轻哼,“她的事我可是要插手呢,后来我让娜娜把她截下来,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用钱把她的嘴撬开她还得感激我,不过你猜猜有什么大事?”

铁凝摇摇头,她实在是没兴趣再掺和端苓嬅的事情了,自从这次把她囚在南亡。铁凝自己就已经想清楚了,缘分天定,无法强求,她不想再等待下去了,或许玄元是最好的归宿。一切的等待都还是源于自己对西岳的爱,爱的那份不甘心而已。琉璃见铁凝不说话,便说道:“这个霍紫婧竟然和端苓嬅勾结。你知道霍紫婧为什么被赶出霍家吗?就是她动了霍家违禁的香料,可以制造幻觉,迷惑正常的人,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铁凝看着霍紫婧,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等待,她希望霍紫婧承认多年前并无西岳一点过错,是药物的作用。琉璃看着铁凝,她知道这些年来铁凝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的那个人始终不是自己的哥哥,那人是西岳。

琉璃语气淡漠的对着霍紫婧说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放心,铁凝会留你一条贱命,我会给你足够的钱。”霍紫婧毕竟是出身名门,倒是不卑不亢,说道:“希望琉璃姑娘你可以说到做到,给我所需要的钱,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事情。”铁凝点头:“只要你的答案是我想要的,我铁凝自然不会食言。”

霍紫婧看了一眼铁凝,又转念想了想端苓嬅,在心中衡量一下还是决定出卖那个女人。于是霍紫婧说道:“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众叛亲离。我也没什么顾虑,索性就告诉你们,我想南亡的女人应该会说到做到。不错,我确实和端苓嬅有交易,也就是那次交易让我身败名裂。不过我不后悔。”

铁凝表情冷厉:“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你还能不后悔?我倒是想看看端苓嬅给了你什么样的条件。”霍紫婧咬牙:“铁凝我和你一样都是重情之人,多年前那事确实是我害了你,但是我没有选择。”

铁凝有些听不明白,琉璃急了:“霍紫婧,你利索点,说完就放你走。”霍紫婧顿了顿说道:“是我用了迷香制造了幻境,让端苓嬅得逞。这一切都是端苓嬅一手策划,西岳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铁凝的眼神狠厉,若不是刚刚答应了霍紫婧留她一命,铁凝早就一掌上去了结了她了。琉璃轻拍了拍铁凝说道:“凝儿,冷静点,听她说完。”铁凝冷冷的说道:“你是霍家的继承人,我倒是好奇端苓嬅会给你什么交换的条件?”霍紫婧咬了咬嘴唇,说道:“端苓嬅说她可以帮我从鬼魅阁的地牢救出一个人,铁凝你知道吗?我宁愿自己不是霍家的长女,我宁愿就是普通百姓,可以好好珍惜自己的幸福。”铁凝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并没有刚刚那种恨意,相反更是觉得可悲。爱情自己不能掌控,一辈子陪在权势与宗族身旁,冰冷无疑。

铁凝当然知道凭借端苓嬅的心思,在鬼魅阁中救出个人简直易如反掌,所以端苓嬅利用霍紫婧这个棋子,顺利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样说来霍紫婧也是受害者,铁凝还真是小瞧这个端苓嬅了。琉璃看着铁凝没有说话,便开口说道:“凝儿?你准备把这件事情怎么办?”

铁凝淡淡的说道:“霍紫婧,把你刚刚说的原封不动写在纸上,按上手印。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也会保证你顺利离开南亡,以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霍紫婧点头:“好,铁凝是爽快的人,我自然不会耍心机。”霍紫婧洋洋洒洒写完了事情的经过,铁凝握在手里,又好像在握着自己的幸福。

铁凝看了眼霍紫婧,对着白娜说道:“娜娜,给她一笔钱。顺便给她一块我在南亡的通行令牌,带她下去吧。”

白娜点头,带着霍紫婧下去了。

琉璃自顾自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唉,都说你铁凝办事冷厉,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啊,霍紫婧那个贱人,你对她还这么够意思。”

铁凝苦笑一下:“我只是觉得她可怜而已,其实她并没有多大过错,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爱情争取了一下子而已。”琉璃努嘴,定定的看着铁凝说道:“凝儿,你是不是要离开南亡了?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你打算怎么办?”

铁凝回身看着看着琉璃,笑笑说:“我怎么会离开南亡呢?不管以后怎么样,南亡都是我的家啊。”琉璃开心的抱住铁凝,说道:“那就好,我们还能一块去做任务呢。”

铁凝点点头,琉璃问道:“那你打算这些证据怎么办?”铁凝叫来淩熙来,说道:“把这些东西现在送到伊水楼,就说是我的意思。”淩熙点头,拿过那些纸,向伊水楼走去。

琉璃问道:“送去伊水楼干嘛?给谁啊?”铁凝淡淡的说:“西岳。”琉璃的下巴没惊得掉下来,大声说道:“西岳?!你说西岳在伊水楼?”

铁凝点点头。琉璃嘴里能塞下鸡蛋了,惊呼:“西岳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在你的伊水楼?到底怎么回事?”铁凝也不想过多解释便说道:“西岳前几日来南亡,被你哥扣下了。我从南方回来后去了深幽院,便把西岳带到这里。原本打算明日送他走的,没想到你回来了。”琉璃暗自苦恼,看来回来的真的不是时候,要是再拖上半月,铁凝估计就不会改变主意了,到时候凝儿就成了自己的嫂子了。

铁凝看着沉思的琉璃,挥了挥手:“哎,想什么呢?这么投入。”琉璃摸摸鼻子,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你应该怎么谢谢我。”铁凝难得开心一笑,是啊,这件事多亏了琉璃,多年的误会冰解。不知道西岳看到那些会是什么反应。

淩熙将霍紫婧的亲笔交到了西岳手上,西岳读完后是震惊,更多的是仇恨。他恨自己宠了那么多年的妹妹竟是如此的不堪,私自放走鬼魅阁的敌人,亲手毁了他和铁凝的一切。

西岳并不是翩翩公子,他的手紧紧攥着那些纸张。抬头对着淩熙说道:“我要见你的主子,现在!”西岳要现在见到铁凝,他要告诉他这一切,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他要告诉他这些年他有多傻,他想要忏悔,想要极力挽回。淩熙拦住西岳说道:“西岳公子,恕淩熙多有冒犯。您现在去找我们主子有什么用呢?你的一切都还是苍白无力的,你觉得我们主子会原谅你吗?跟随主子多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处理好,尤其是不相干的人。”

西岳当然知道淩熙话中不相干的人是谁,端菱嬅这个女人必须解决掉。西岳点头感谢淩熙说道:“在下多谢姑娘提醒,你略微等我一下,帮我给你家主子捎封书信。”淩熙点头,等待着西岳的书信。西岳洋洋洒洒两张纸,告诉铁凝他会尽快处理好不相干的人,也希望铁凝可以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西岳把信交给淩熙就连夜出了南亡,现在他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铁凝握着西岳的信,想着这样的夜色,南亡这样严寒的气候,夜晚赶路一定倍加难受。那颗心突然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这么多年她总是期望有这样一天。现在,终于来了。仍记得两人懵懂岁月时,西岳的话:“若未来我娶得不是你,陪我白发的人不是你,那么这一辈子也不够圆满。”往事如烟,但这句话却让铁凝刻骨铭心,她真的愿意陪他白发,纵使被岁月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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