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怨

035、明修栈道暗度陈仓(2) 每周赠币

夕漫漫与高知琴二人在房内越谈越觉得彼此有趣。

夕漫漫认为高知琴率真、不做作,高知琴认为夕漫漫为人坦荡、言行有趣。

“对了,琴公主”

二人在一番说笑后,夕漫漫刚准备开口,便被高知琴打断了。

“漫漫,怎得?这公主的名号未必有我的本名好听?我不过大着你两岁,今日与你交谈,更觉得你就是我必须要交的朋友了,你我也不必以名号相称。不如这样,你我义结金兰,没人的时候,你唤我琴姐姐,我称你夕妹妹。如何?”

夕漫漫笑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琴姐姐”

“好的!夕妹妹,你刚想问什么?”

“就是,之前我曾听说那边疆的胡人想要与我北齐联姻,想要北齐的一位公主嫁往北齐。姐姐可知?”

高知琴皱眉说道:“前儿个我刚好听父王说起此事,那些个胡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想以此要挟我北齐,说是不嫁公主,便就迎接他们的兵马!”

“皇帝不打算外嫁公主?”夕漫漫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如今北齐的公主,要么是已经婚配,不然就是年岁过小,唯一一个适合的昭和姐姐又是皇帝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站在一旁伺候的小翠在听到高知琴的话后,吃惊得瞪大了眼望着高知琴。

小声地议论道:“你不也是公主吗?说得好像与你无关似的!”

高知琴一脸不屑,骄傲地说道:“我的父亲可是琅琊王,我又是他的独女,哪怕这北齐只剩我一个公主,那也不会是我去,若要是我去,只怕北齐不保!”

此番话惊得房内众人直吸冷气。

但她说得就是事实,若是要她去,没等胡人打过来,拥兵辎重的琅琊王便是第一个逼宫之人。

“姐姐,我知姐姐自有琅琊王庇护,只是我想问,昭和公主此时如何自处?”夕漫漫问。

“也不必担心昭和姐姐!前儿个,我听父王说,皇上正要在北齐的大臣中选一个儿郎作为昭和的夫君呢!”高知琴答。

听到这,夕漫漫心中很是不安:“在北齐的大臣中选一个儿郎作为昭和的夫君!”

上一次不就是挑中了自家的哥哥吗?昭和带着诏书加入夕府,而哥哥在新婚第二日从骠骑将军升为领兵十万的大将军。

携兵抗胡,十年风霜,昭和等来了哥哥的尸骨,夕府也逐渐走向灭亡。

如今自己虽已与那前世的罪魁祸首——白凌峰分道扬镳,难道哥哥与昭和的命运线还会交织在一起吗?

夕漫漫为防止这悲剧的发生,再一次将视线瞄准了眼前的她——高知琴。

那么白凌峰,为了我夕府的平安,只能拉你做替死鬼了。

“是啊!女子的姻缘真是难料,若是嫁得不好,那真是毁终身!”夕漫漫望着高知琴感慨道。

“姐姐,你我年岁相仿,如今也是快到许配人家的时候了,我听闻那北泉寺有棵姻缘树最为灵验,若是到那祈福,不但能为家人求平安,也能为自己求个好姻缘。”

“果真?”高知琴双眼放光,兴致勃勃地问道。

“今日天气不错,姐姐与我何不今日出游,去那北泉寺瞧瞧”。

“今日就去?”高知琴有些迟疑。

高知琴好不容易求得父王让自己外出,本想今日借看望夕漫漫之名,望能在夕府与那夕律光相遇。

可今日与这夕漫漫一见如故,虽说交了她这么一个有趣之人作为好友,可来这的真正目的还未实现。

如今离开夕府去北泉寺,高知琴还真是有些犹豫。

“姐姐,你不知,我的哥哥常年在外领兵打仗,我这做妹妹的,也很是担心他,今日刚好说到这,便想着早日去给哥哥求个平安符,望他在战场上如有神助,遇敌杀敌、遇鬼杀鬼,遇凶也能化吉,盼着哥哥每每能平安归来”

夕漫漫说得恳切,自己也的确有这个心思,上一世,最对不起的就是哥哥,哥哥从战场归来,自己做妹妹的却没关心过哥哥一刻。

当时因自己害得夕府被整个邺城嘲笑之时,哥哥始终站在自己的一边。

后来自己要死要活嫁给白凌峰之时,哥哥也是力劝父母答应,只为自己的妹妹能如愿嫁给心仪的郎君。

“既如此,那我们一起去吧!我也正好要给父王求一张平安符佑他平安。”

原本还在犹豫的高知琴在听到夕漫漫是为了想去给夕律光求平安时,高知琴立马答应了要一同前去。

夕漫漫在向父母禀明自己的想法后,虽说夕母还有些犹豫,但听到高知琴也要一同前去后,便也答应了。

夕府马车内,高知琴在一旁一直东拉西扯的找话题,夕漫漫也心不在焉的回答。

“漫漫,怎么今日在府中没见夕将军?”

在经历了一番闲谈之后,高知琴假装不经意地问起夕律光的情况。

“姐姐,哥哥他一早就去郊外练兵寻营去了。我们这次刚好拜完佛求完神,说不定在回府的路上还能碰到哥哥呢!”夕漫漫笑道。

“嗯!”高知琴点头应道。

邺城中最大的府邸,六王正在房内与几名满脸酒肉的男子欣赏着歌姬、舞姬的表演。

一名贼眉鼠眼的十二三岁小儿溜到六王高演的身边,以手挡耳,附在高演身边说道:“那夕府三小姐与琴公主此刻正前往北泉寺”

高演嘴角浅笑:“这夕漫漫,怎么和我那小表妹走得这么近!有趣。”

“此时,可要派人!”小儿目露凶光,等待着高演的指示。

“先不着急,羊儿得让她跑跑,跑跑之后,肉紧了,吃起来才好吃!”

高演笑着指着眼前的一个舞姬。

被指的舞姬,模样青涩,年纪不过十五六,怯生生地走向高演。

只见高演一把扒开该舞姬的衣裙,将她按压在桌前,竟一脸陶醉地当着众人的面行欢。其余表演之人有的吓住不知动作、有的甚至小便失禁。

而那些宴饮之人,一个个摩拳擦掌、涎水直流,朝着眼前的歌姬、舞姬走去。

伴随着尖叫、哭喊,房内的乐师却见怪不怪地继续吹奏。

房内的场面怪诞、奇异。

就连那刚秘报的小儿也加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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