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内,一面色娇柔的男子看着尚在床上酣睡的三王,蹑手蹑脚的爬起床。
“吴郎!你在干嘛?”三王高基一脸宠溺地看着他。
此时的吴郎正准备猫着身子爬下床。
见高基已醒,于是又轻巧地滚进床内,双手扒在高基的身前,一张雪光透亮的脸儿紧贴在高基的胸前。
极其娇媚地唤道:“爷——我正准备起床呢。”
“今日无事,便是多睡一会儿又如何!”
房内“锣鼓喧天”,房外站立的下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王妃,三王正在跟吴先生在房内探讨事情,还请王妃止步”
门外,李尔王妃怒气冲冲的站在房门外,不时听到从房内传来的刺耳的喊叫,这位王妃觉得血液直冲头顶,眼睛里的血丝犹如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此刻若是李尔王妃的手里有一把剑,那这把剑将饮尽三王府上下所有人的血。
自己的父亲是开国元老,自己千金之躯嫁给这三王三年,除了新婚之夜那晚,那高基对着自己浅尝辄止不过一刻,之后再也未动自己一分。
这三年来,二人一直是分房睡,无论自己如何对他献殷勤,他都不曾正眼瞧自己一眼。
原以为是自己魅力不过,后才明白他竟是喜男色,如今更是明目张胆地日夜与府上郎君同眠。
自己曾多次想回娘家倾诉,奈何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自己守着这犹如死人墓的魔窟,简直让自己生不如死。
李尔死死地盯着眼前紧锁的房门,此刻的她只想冲进房内砍死房内的那俩个人,自己也跟着一了百了也好过在这受折磨。
可是这么做,又要连累娘家上下。
李尔王妃终究是没提起刀,满含了一腔怒气回了自己的院房。
直至日晒三竿,房内的吴郎起身推门而出,一直守在门外的奴仆才慢慢进入房内,给尚满眼惺忪的三王梳洗打扮。
“王爷,刚王妃来过了,见王爷还在休息于是又走了”一狗腿子极其衷心地报告了刚才的小插曲。
“那李氏尚为知趣,这样,你从库房选取一批珠宝送到李相国的府上。”高基点头示意。
“小的明白”狗腿子讨好答道,跪膝退下。
狗腿子盘算着,这次给王妃母家送去的珠宝中,自己又可以盘剥一些,想想心里便乐开了花。
“王爷”
就在这狗腿离开之时,一名精瘦男子附在那吴郎耳边说着什么。
狗腿子斜眼看了二人一眼,便马上低头走开了。
在这府中,该看的、不该看的都通通捂住自己的眼,这才是在这刀尖舔血该做的。
此时,衣冠不整的吴郎巧笑道:“爷,你说有没有趣!那《一线牵》的猫儿来报,说那白公子事成了。”
吴郎边说边从给高基梳发的小儿郎手里拿过牛角梳接着梳了起来,而后趴在高基的肩上,嗤笑道:“爷,那慕容府可有好戏了”
高基摩挲着肩上的那支芊芊玉手,笑道:“那慕容宗一向同夕府交好,去年暗地里招他,他还给我扮翘!妄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夕府。如今,我叫你鸡飞蛋打!”
高基一把将这吴郎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颇有兴致的给吴郎束发。
“对了,爷,刚那猫儿说他往这边报信的时候看到了夕府的马车往北泉寺的方向走”
“嗯?”高基也停了下来。
“夕府的马车?车内可有哪些人?”高基问。
“听说是夕府的三小姐!对了,那琅琊王府上的琴公主也在那夕府的马车上。”吴郎答。
高基双目如炬,眉头紧蹙。
心想:若是只有那夕府小姐一人,那真是天助我也!将那事做成是夕府设计引慕容府上当,将慕容府的屎盆子扣在夕府头上。
那么夕府将失去一个助手不说,还会遭到慕容府的报复。
再者,以讹传讹,说那相会之人是夕府小姐,也未尝不可。
可高知琴怎么也在车内?琅琊王手握着北齐三分之一的兵力,不好得罪。
高基坐在凳上左右思量。
这事是通过夕府之嘴传开?还是······?
可若是夕府先一步处理,杀了白凌峰,那此番谋划不全费?
有了。
“吴郎,等夕府小姐和高知琴到了北泉寺,你去安排人从支开高知琴,将夕府小姐引到白凌峰与慕容府小姐相会之处。打晕她,再将白凌峰与慕容府小姐的尸首放在一旁。余下,你便知道了吧!不管是他夕府情杀还是误杀,他夕府难逃责难。”
“爷。你是说杀了白公子和慕容小姐?”吴郎再次确认。
“白凌峰那等货色能值得我做这番谋划,也算是他三生有幸了。那慕容府家的丫头自寻死路我能如何?就算我此刻不要她的命,日后事传开了,她也是必死无疑。还不如趁如今做了我棋子,也是死得其所”
“好的!爷!”只见吴郎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柄青玉扇转身离开。
“切记,得等到夕府的人到了北泉寺再动手!”高基嘱咐道。
这边去往北泉寺的路上,夕漫漫与高知琴一路上有说有笑。
“哐啷”坐下的轮子传来了分崩离析的声音。
“车坏了?”高知琴一脸疑惑地看向夕漫漫。
高知琴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宰相府里的马车这般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