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
太奇葩了。
邹容话音一落，不止南芮，在场的人几乎都这么想。
实际上，南芮和他并没有什么交情，邹容这么一场，表面上看着像是给她出头，事实上，这人根本就是给她无端找了个大麻烦。
南芮不想和陆荞有什么交集，但陆荞似乎并不这么想。
当场被邹容嫌弃打脸，陆荞也丝毫没有尴尬，反而一副受到了大启发的样子：“邹先生，我觉得您的提议很好。本来Rian和我们《Vintage》也同属一家，来个联动一定有新鲜的化学反应！”
此话一出，南芮突然就有些看不懂陆荞了。
南芮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小姑娘还是个穿着运动服校服的乖巧中学生，说话动作都有些羞涩和拘束，一看脸皮就很薄的样子。如今看她，面对为难找茬挤兑，她竟然毫无所动，竟然还能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
是真的迟钝，还是另有所谋？
南芮看了看面前一个无理取闹一个装傻充愣的人：“……你们认真的？”
二人点了点头。
“……”南芮内心叹了口气。
真是太奇葩了。
*
虽说南芮的点头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但邹容毕竟是个斤斤计较吹毛求疵的美妆“大师”，自然是受不了南芮现在办公司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办公环境的。
一众人，连同南芮踏上了顶层的办公室。
明亮、简洁、宽敞，空气中迎面而来还有时下最流行的森林熏香，邹容趾高气扬走在前面满意的不得了。
“这才像谈合作的样子嘛。”邹容舒服地靠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见南芮走在后面进来，又凑了过去：“我听说你们老是能搞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八卦？”
南芮懒得看他一眼，随意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他又拉着椅子自顾自地朝她靠了过来：“你别不说话呀，你们杂志我可期期都看，电子刊每周都订的。那个谁谁来着？哪个小花，不是怀孕了么，金主是谁？”
“您一个圈内人，还找我八卦。”南芮不理他，打开手机里的电子手账，坐等陆荞开口主持场面。
“嘿，不就是找你想知道点我不知道的么！”邹容觉得南芮多年不见还是那么无趣，便又不安分地扭着屁股想找别的乐子。他目光四处游走，意味深长地在南芮和陆荞两个人来回打量。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他夸张地惊叫：“哎呀，这不是顾影帝么？咱们竟然在这里遇见，太巧啦！”
南芮抬头，看见带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卫衣的顾岫走了进来。顾岫是演员，年纪轻轻就拿了三座影帝奖杯，平时走的是古板老干部路线，穿的不是衬衣就是正装，鲜少有穿的这么符合他年龄的时候。
顾岫今天来拍摄，之前就知道了今天合作的化妆师是邹容，一点都不是夸张的巧合。但他没有揭穿，依然配合着和邹容握手：“是的，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今天能和您合作——”
说话间，顾岫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南芮，他朝她弯弯眼角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邹容背对着南芮，看顾岫笑邹容还以为是对他自己的，他挑了挑眉，生硬地把手缩了回来。
顾岫一来，这次专题的主角们就都到齐了。
陆荞拍拍手，示意会议开始。
“咱们这次是一次灵感突发的梦幻合作。”陆荞说道，“首先是第一次合作的邹容老师和顾岫老师，两位顶流跨界合作，一定会给咱们的读者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精彩。”
“其次是我们大小《V》杂志的合作，主打时尚和主打，呃，明星资讯的两家，自创刊以来的首次联动，包括两位老师，也应该是第一次接触《V前线》。”
“顾影帝不是第一次吧？”邹容打断了陆荞，笑嘻嘻地看着顾岫：“顾影帝不是《V前线》的顶流主角么？八卦都快成连载专栏了，是不是？”
南芮在顾岫进门的瞬间就知道了陆荞的目的。
明星本人都是很厌恶狗仔和八卦小报的，这是二者职业上的天性相斥。顾岫和南芮，长期爆料受害人和爆料施加者，见面基本就是地狱修罗场了。
然而，只是理论上是这样。
顾岫身为影帝明显修养极好，面对邹容的故意挑事，他也只是笑了笑，然后轻飘飘地回道：“确实如此，我也很苦恼。”
“不过没什么办法，这大概就是太红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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