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什么反应，闻老太太笑了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芮摇头。
“这个是杨茹仪给你的？”她问，似乎早有所料。
“是的。她说这是曾经和她住在同一个病房的我妈妈留下的。”南芮陈述道。
“你信了？”闻老太太问，见南芮，挑了挑眉：“看来是没信了。”
“不信是对的。杨茹仪那丫头很少有几句真话，少听点，你少吃点亏。”闻老太太说道，见南芮毫不掩饰探究的眼神，却没有急着解释她和杨茹仪的过往，反而挑起别的话题。“怎么样？我之前让你来帮我，有考虑好么？”
“您说您之前帮顾教授带过学生，学生里包括杨茹仪和南诗筠么？”南芮不理会她，直切主题。
“没意思。”闻老太太突然换了个姿势，不再像之前那样端坐优雅。她背靠在椅子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然后拿出手包，从包里掏出了根女士香烟。“有火么？”
还没等南芮搭话，就有注意到她拿出了香烟的服务生遥遥喊她：“这位女士，我们这里禁烟的。”
再次被扫兴，闻老太太把香烟胡乱塞进手包里，说道：“我听谢星阑说过，你也是抽烟的，怎么能选个无烟咖啡厅呢？你怎么能忍？”
直到现在，闻老太太身上那副高贵端庄的气质才全部崩裂开来，真正的闻染，顽劣、不可一世、傲慢……诸多和她老艺术家身份不符合的气质都表现了出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闻染也没有让人觉得人设崩塌。高雅端庄是她，散漫随性也是她，这样一种复杂的气质在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身上，竟然得到了完美的均衡。
所以，她所谓对南芮的欣赏，不仅是对她当年工作的欣赏，更多的是来自于一种对同类人的认可。
这样的认知让南芮突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她了解自己，了解和自己一样的这类人。
这么想着，南芮也更加随意了起来：“一杯咖啡的功夫，不吸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喜欢无时无刻炫耀自己是个大烟枪。”
听见她这么说，闻染抬眸看她一眼：“骂谁大烟枪呢！”
南芮开口：“南诗筠现在在哪里？”
“我大半辈子没回联盟了，我怎么知道。”闻染回答得很难干脆。确实，她这次是多年来第一次回来，是在在各路报道上可查的事情。当然，如果是私下回来的……
南芮也不纠结于这一个回答，接着问问题：“杨茹仪对南诗筠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的东西在杨茹仪手里？”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闻染瞪大了眼睛：“我没听错吧？谁对谁？杨茹仪对南诗筠？天啊孩子，是什么让你觉得南诗筠看着就像是个受害者？”
“什么？”南芮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一直以来她做过很多种猜想，但不管怎样，至今没有音讯的南诗筠都被她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可闻染的这个意思，难道是南诗筠对杨茹仪做过什么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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