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楚宴,白衣书生,眼含愁情“西南?她也去了西南?”楚宴如今在东宫能接触到西南最新的消息,倒是没行到,戚槿也去了西南。
西南地远,将士们在前线奋力搏杀自然有亲眷牵肠挂肚,当然还有身居高位者时刻关注着。
········
得胜而归,犒赏三军,洱南靖武自是要一起庆贺的。晚间已经有洱南的内侍代表晋王萧宏旷前来赐了奖赏,营中比不得皇宫大内,庆贺也不过是一群军中汉子喝酒吃肉,高谈阔论罢了。
台上,孟承舒正与石行云喝酒,虽分属两国各为其主,但石行云是难得的将才,如今两人合力攻克敌军,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倒是称的上一句难能可贵了。
这时常至悄悄过来回禀:淑平公主不见了。
夜深,军营里灯火通明,风吹着军旗招招摇摇,几从篝火随风跳跃着,离远了些,觥筹交错声也渐隐了。
“喂小平子,要去哪呀”
戚槿坐在树上搭着两条腿,随手揪着树叶子吹了个口哨,淑平循声抬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是你?少管闲事!”淑平不理他继续提着衣角,向前跑,八月末,草长得高了些,淑平素日里都是出门乘玉撵,而且是步步生莲且又有丫鬟随侍,哪里走过这荒草地。
“你要回洱南?不对,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怎么可能再回去”戚槿自言自语的分析道。
“马上就是你和孟将军的大婚了,且不说你能不能逃了,就算逃了,靖武洱南不仅不能结秦晋之好估计还要兵戎相见,遭殃的还是百姓因为你一人,挑起两国斗争,淑平公主,你这罪孽有点大啊”戚槿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跟她算着账,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季棠在数吉门的账目。
“我”淑平被他说的一时语塞,有些气急败坏
“唉,小公主,我再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想那个嫁给孟将军啊”戚槿是真的好奇,觉得这小公主好像特别反抗,难不成孟承舒欺负人家了?
“关你什么事啊”
戚槿有心逗逗她“是不管我什么事,我就是单纯的,唔好奇”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戚槿不由得好笑“你这是骂我还是骂你啊”
“你!”淑平气结,正欲离开便见前面草丛里跳出个人来堵住了前路
“不多管闲事,怎么能堵住你呢”
“你,你们”
淑平后退几步,戚槿也从树上跳下来
“交给你了”
戚槿转身要走,哪料也被挡住了前路
“阿槿”
“孟。孟承舒”戚槿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往后挪了几步
孟承舒看着戚槿,几欲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唉,你也来了,你们·····”尤木见孟承舒来了,终于可以把这小公主交给他了,但怎么感觉他不像是为这事来的呢?
“孟承舒!”淑平气的咬牙切齿,这下是彻底走不了了。
“尤木”孟承舒转头看向那个正在看好戏的“把公主带回军营”
“又是我?”尤木不情愿,怎么又转到了自己手里?
“孟承舒,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淑平扯着脖子,气赳赳的
“我知道你不想嫁我,我明白告诉你,我也不想娶你,不过艳羡你若不想靖武洱南双方因为你再起争执,我全公主还是先回军营,尤木”
孟承舒语气冷冽,步步紧逼,吓得淑平把毛都缩了回去。
尤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再不情愿也还是把公主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