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要我怎么求你?”
在徐暮说出“求”这个字以后,陈溺的神色就彻底变了。
他伸手狠狠扼住徐暮的右腕,毫不费力地将其从自己脖子上拿下。
是徐暮挣脱不开的力气,在他身子缓缓向自己压下去之际,另一只缠住领带的手也被他握住。
他手上的劲真的很大,大到徐暮根本毫无回击余地。
从这个时候伊始,徐暮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招惹了怎样一头野兽。
她有点慌,陈溺越是往下压,她越是扭动身子想要逃脱。
“嘭——”两只手被他直接摁在梳妆桌上,徐暮后背紧贴桌面,左肩带滑落,在他身子彻底压过来的时候。
“说啊,要我怎么求你。”囚住自己的一双手如同镣铐般坚固,在这种绝对力量下,徐暮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心里气不过,狗男人玩不过自己就动用武力,果然这些男人都清一色是些倒霉货色。
“你先把我手松开。”徐暮恨死了武力压迫。
“别,就这样挺好,省得你再对我动手动脚。”
“你现在才是对我动手动脚。”
给他擦药,和将她扑在桌面,两者究竟谁更贴合“动手动脚”这个词的概念呢。
陈溺不为所动,徐暮继续扭动几下,无奈,只好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央求:“我后背疼。”
她后背有伤。
但陈溺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你来这里的原因,你一会的说你是当鸭的,一会又说你是做生意破产了,明明你昨晚拿着顾家的文件,今天却来这里当保镖,很奇怪。”
后背确实疼,尤其是在他的压迫之下。
身边保镖来来去去基本半个月换一次,徐暮知道他们受罗云珍的委托,自己一举一动日后都要汇报给这个婆婆。
为了能够跟罗云珍对着干,她要么就是去闯祸,要么就用手段将这些保镖变成自己人。
后者的方法很简单,用美色,稍微勾一勾就到手。没成想今天遇到个硬茬,倒霉死了。
“就是来打一份工,我缺钱用。”很普通的回答。
可昨晚他手里拿着的顾家文件,可不是什么普通东西。
烫金的“PYJ”标志,象征着顾家最高级别的文件,能拿到手的人,绝对不容小觑。
如果这人跟顾家有什么高度保密的来往,那今天来到她身边的原因又是什么,实在太奇怪。
“是嘛,我太多虑,是我错了,我道歉。”打不过就跑,但今天跑不掉,那就滑跪。
徐暮立马改正态度向他道歉,能屈能伸,堪称新时代独立女性典范。
只是她以为这样做陈溺就会放过他。
“那现在换我来问你了。”
期待的解锢未能到来,已经误入虎口的小羊崽怎能轻易放她走。
“那份SD卡里装的是什么。”
徐暮心一拎,没有说话。
“顾太太似乎在很费心机地抓拍顾先生出轨的证据,是为了跟他离婚吗?”
徐暮将脸转过去,不去看他。
“你老公不愿意和你离婚,所以你才拍这些东西逼他。还是,你想借此从他那里获取些什么?”
语速不快不慢,像一把利刃对准皮肤毫无感情地划拉下去。
徐暮这时才陡然清醒,面前这个男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刚准备开口,又听得他极其讥讽的一句:“如实回答,就算求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