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办案之时别乱来

第四章 阮老头之死 每周赠币

魏千衍正低着头,来回的踱着步子,差点和阮久撞到一起。

“你又想到了什么?”

看到阮久那双闪烁着兴奋光芒的双眼,魏千衍也跟着精神一振。

“我想到的也只是一个假设,如果,李再然自己就是那个吞脏的人呢?”

“你是说他找人待死,并将那人身上的记号全都给破坏掉,从而造成自己被杀的假相?”

阮久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未免被误导,还请大人马上去查和李再然密切接触的人,以及他的籍贯和背景。”

话音未落,魏千衍就已下了令,与此同时,也有人从铸铁炉里刮到了一小片银箔子。

魏千衍仔细的看了看,冷哼道:“果然是银子,即刻回往衙门。”

阮久往窗外看了看,天已经黑了。

因为担心阮老头,便抱拳道:“魏大人,草民就不跟着去了,我父最近腿疼的不便下床,这会怕是连饭都没吃上,草民不放心,得赶紧回去看看。”

“也好,让卢一和你回去吧。”

“不必了,大人正是用人之际,不用为草民分神,况且草民还是有些自保能力的。”

阮久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往家走,她说的话可是出自于真心。

通过刚才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魏千衍并非她想象的那样傲气凌人,能对她这样的草民如此推心置腹,足可见魏千衍的胸襟,这种人为官,也算是百姓的福祉了。

开门进了院,顺手把七尺枧放在了鸡窝上,一回头却看到一双白底青面的布鞋,悬在了房梁上。

不由一惊。

“爹。”

阮久匆忙跑进了屋,一抬头顿时看到了一张青灰交加的脸,不由到吸了一口冷气。

阮老头竟然悬梁了!

不可能,阮老头为人性格豪迈豁达,从来就没有过死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杀,莫非这也和脏银有关?或者说那些人根本不想让仵作插手这件事。

阮久强行让自己冷静,将阮老头从绳套上抱了下来。

一番检查过后,果然发现了端倪,阮老头小指指甲断裂,手背上也有明显的划痕,这分明就是挣扎过的痕迹,而且他右手的食指也十分的怪异,其他手指都做拳状并拢,唯有食指直直的伸着。

阮久掰开了拳头,里边却什么都没有,检查了一下并没有挫伤和神经的受损,若非刻意而为,应该不会导致这种情况,阮老头做这个动作,应该就是在指着凶手。

到底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然连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都不放过?

本来她对这个案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既然牵连到了身边的人,便是鱼死网破,她也得把凶手给揪出来。

伸手帮阮老头合上了眼,想起这三年来相处的点滴,阮久的眼前不由一阵模糊。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

有人说道:“阮小哥真是好快脚程,害我跟丢了好几次。”

说话间一个带刀的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气绝身亡的阮老头,不由一阵错愕。

“阮仵作他……怎么可能……下午我和大人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阮久估计他就是卢一,赶紧抹了一下眼泪,无论在哪个朝代,她都不愿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我爹有和你家大人说过什么吗?”

卢一晃了晃脑袋道:“下午的时候,大伙护送大人过来找你,老先生说你可能上山采药去了,我们便去山上寻你,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阮久看着阮老头,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这三年来她唯一能帮他做的就是做做饭,采采药,而他对自己却是溺爱的很,没有案子的时候,连厨房都舍不得让她进。

找了一块布单将阮老头盖上,又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爹,你就安心的去吧,阮久在此发誓,不论对方是谁,能耐有多大,我都会亲手将他抓住,带到你的坟前。”

说完便脸色阴沉的站了起来。“卢大人,今晚就劳烦你帮着守夜了。”

卢一赶紧说道:“大人可不敢当,阮小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况且一切都是大人吩咐的,卢某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阮小哥周全。”

“多谢了。”

阮久抱了抱拳,回身进了屋。

阮老头就写随笔的习惯,说不定能从中找出一些端倪。

推开门却发现屋里一片混乱,衣物扔的满地都是,阮久没理这些,赶紧掀开了放阮老头随笔的炕席,却发现那个本子早已经不翼而飞了。

铁匠,侍卫,仵作!

阮久眯着眼眸放下了炕席,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二日,阮老头的死就传开了。

魏千衍和太守亲自前来吊唁,也算给足了阮老头的面子。

尽管阮久不想在众人的面前哭,埋土那一瞬间,仍然掉下了眼泪。

太守一脸不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阮久啊,节哀顺变吧,你父生前没少为本官效力,本官自有责任照顾你,若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说就是了。”

阮久回身道:“多谢大人。”

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魏千衍眉头微拧,眼前的阮久莫名给人一种脆弱的破碎感,不禁生出了几分怜惜。

“阮久,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本官吧,你跟随本官办案,本官自有责任护你周全。”

温和的声音,浑厚的声调,顿让阮久的心里涌出了一股久违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至她亲生的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回想和父亲相处的种种情景,阮久用力的抿住了嘴唇,生怕再掉出泪来。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似兰似麝的香气钻入了鼻隙。

“走吧,你父亲若在天有灵,定然也不想看到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魏千衍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阮久赶紧吸了吸鼻子。

“我才没哭。”

魏千衍搬过她的身子,将那滴落在腮上的眼泪给抹了下来。

“还说没哭,以后你可是要娶媳妇的人,总不能和个女人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吧。”

阮久的脸顿时红了,她一把打开了魏千衍的手,转过身道:“谁要娶媳妇,我才不娶。”

魏千衍嘴角微微一扬,温声哄道:“好好好,不娶就不娶,能你什么时候想媳妇了,本官再给你物色一个。”

太守看了魏千衍一眼,眼神微微沉了沉。

阮久一眼扫过,心里不禁有些诧异,回过头魏千衍已经朝城里走了。

为了尽快查案大伙暂时都住在衙门,阮久被安排在了一间干净的外室,瞧着一边还有一个卧床,不禁有些纳闷,拽了拽卢一的衣角问道:“那是谁住的?”

卢一侧了侧头,小声说道:“当然是咱们家大人了,你住在他的屋外,足见他对你的器重,他日若是案子告破他定然会把你引荐入大理寺,阮久啊,这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可千万要好好把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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