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办案之时别乱来

第五章 刺史府衙 每周赠币

“什么?”

魏千衍竟然让自己和他住一个屋子?

这时,忽听外边有人喊道:“大人,抓到了可疑的人,现在已经带到了堂上,请大人过目。”

阮久走到了院子里,便看到魏千衍拿着一本册子,和太守从另外一间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阮久对她招了招手。“你也过来看看吧。”

魏千衍为人是用,从来都不会拘泥于对方的出身,从阮久那张报告上,就能看出这少年不但有学识,还很擅长推理,正好王仵作请假去看亲戚,便叫上阮久。

对于魏千衍的倚重,阮久有些受宠若惊。

开始她觉得魏千衍挺高傲的官,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心里不禁生出了几分感动,言语间也没了之前和他较劲的别扭,微微欠身道:“是,大人。”

一行人来到了前厅,只见正堂上跪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右脸颊上有道长约四村的刀疤,看起来阴森渗人。

田锁柱立即回禀道:“大人,此人叫张刘,平日和李再然关系不错,刚才忽然说要出城,被守城的给拦了回来,听说和李再然认识,立马就给带来了。”

魏千衍撩袍坐在了主位上,一双眼眸精光闪闪,看向了张刘。

“你和那李再然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突然出城?”

张刘赶紧磕头。“回大人的话,小的以前曾和李再然是邻居,后来实在受不了那打铁声就搬走了,关系也算不上太好,出城是因为我娘病了,我想去采点草药给她熬药喝。”

阮久却一直盯着这人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他母亲真的病了,他必然会非常的着急,眼下他非但没有露出多紧迫的神情,一张脸上除了眼珠,基本就没有太大的表情。

心念一闪,立即又看向了张刘的脖子,果然此人的脖子色泽较深,跟脸和手根本就不是一个颜色。

魏千衍这边也把该问的话给问完了,到也没有什么纰漏,正要让此人回家待审,忽见阮久走到了张刘的面前,抬手就去撕张刘的脸。

“你是张刘吗,我怎么看着你很像李再然。”

张刘顿时闪开了阮久的手,人也从跳了起来。

“你不要含血喷人,李再然已经死了。”

阮久却是步步紧逼,手腕一转,已经捏住了他的肩胛骨。

如果张刘只是一个寻常人,必不会逃过她的锁骨手法。

张刘脚下一点,人已窜出了好几步,同时抽出了一个侍卫的腰刀,闪电般的横在了阮久的脖子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犹如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件案子调查的差不多了,阮九也总算腾出空来想阮老头的死因。

最开始,阮九觉得阮老头之死应该也和李再然的案子有所牵扯,对方杀掉阮老头,多半是害怕他去验尸,不想他多嘴。

可是后来阮九渐渐察觉了不是滋味,魏千衍来的时候是亲自带了仵作的,就算没带,总不可能因为没有阮老头这案子就不查,尸体就不验。

所以阮老头之死和此事大概关系不大。

而且席子上阮老头平日整理的资料被翻了个稀烂,虽然阮九也并不知道里边少了些什么,不过对方既然来翻这些资料,那就证明他是奔着这些资料来的,这其中定然有着不利于他的线索或者东西。

而最后一样阮老头被伪装上吊的时候,手指有一个指向的动作,身上还隐约有一股苦杏仁的味道。

当时阮九自己抱着七尺枧,所以身上满是七尺枧的草味儿,闻的不是很清楚,后来下葬的时候,一身素衣靠近阮老头的时候,苦杏仁的味道就清晰了不少。

身上有苦杏仁味乃是中毒的迹象,阮九虽未验尸,不过有九成把握可以判断阮老头是被人毒死的。

而这种毒多半是就着食物服下,阮九后来回到家中查看了一下厨房,果然发现原本放在柜子中的女儿红已经不见了。

阮老头生病这些日子不便喝酒,那坛被他宝贝的不得了的女儿红已经很久都没动过了。

能让他在生病的时候还愿意与之喝酒,并把自己珍藏的酒也拿出来的人,必定是阮老头的熟人,而且多半是能让他感到敬重之人!

一联想到这些信息,阮九的脑海当中就出现了一个人影——上京刺史陈东海!

此人是刘太守的上级,也是出了名的孝子清官,是阮老头这一生最为敬重之人。

此人在上京担任刺史已经有近七年的功夫,按理说,身为一城之官,绝对能赚个盆满钵满,平日里的酒局应酬也一定少不了。

光是城里头的商户上供,就一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但实际上陈东海所住的官衙比刘太守的好不到哪儿去,甚至生活上可能还没有刘太守的积蓄多。

此人两袖清风,铁面无私,在坊间有青天的美誉。

以前的事情阮九虽然不得而知,不过阮老头时常把此人放在嘴边念叨,说曾有一次自己办案的时候遇到了陈东海,陈东海对阮老头赏识有加,还邀请他去上京做仵作。

但阮老头知道自己身体不佳,又有孩子要照顾,害怕去了之后会拖累别人办案的进度所以婉拒了。

阮九其实知道阮老头之所以拒绝,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儿身,郊区这地方人小,两人住的偏僻,比较好隐瞒身份。

可是到了上京那里人多口杂,很容易就暴露了身份。

但尽管如此,因为上京的案件给的验尸费更高,所以陈东海仍隔三差五邀请阮老头赚一些外快,也算是让他补贴了不少家用。

以前阮老头身体好的时候,还经常去与陈东海饮酒聊天,这些阮九也都是知道的。

所以虽然不太愿意这样想,但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让阮老头愿意拿出好酒,与之共饮的,除了陈东海也不会有别人了!

想清楚这些之后,阮九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她定要提阮老头把死因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要查,那这刺史府就势在必行!

上京距离郊区路程并不遥远,雇上一辆马车,只需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

这天早上天还没亮,阮九就从家中出发,到达上京南街的时候晨雾尚未散去。

她远远的就看到刺史府的后门站着好几个背着袋子的工匠,从他们所手持之物来看,这些人多半都是木匠瓦匠。

刺史府是有什么工程呢?

正好旁边有大娘出摊卖包子,阮九走过去,拿几个铜板,要了四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和大娘闲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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