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第二天昏昏沉沉睡到10点多，朱暝的助理到了。
助理是个干练的职业女性，看见刘载煜也没太多惊讶，把U盘和刘载煜昨天落在酒店的手包交给朱暝就走了。
朱暝把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鼠标点了几下，将屏幕转向刘载煜。
“四个多月前，你跟姓沈的还没离婚的时候，你弟弟夏烨和谢玫见过一次。”
屏幕里是一张监控录像的放大截图，虽然角度不是很好，但刘载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两人——的确是谢玫和夏烨。
她大脑一片空白，抓过鼠标翻看U盘里的文件，助理分门别类标的很整洁，清清楚楚，有理有据。
她心里闪过很多猜测，却找不出合适的解释，她抬头看向朱暝：“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你要问夏烨才知道，我是调查谢玫才发现的。”看见刘载煜狐疑的目光，朱暝赶紧解释，“别误会，调查谢玫只是想帮你。”
朱暝重新拿回电脑，在文件夹里找了找，翻出一份药品单：“其它的都是小事，但我觉得这个你应该注意。”
“不久前，谢玫走非流通渠道私下买了几种处方药，然后把药交给了夏烨学校一位姓宋的校医。当然，她做的很谨慎，但这世界上，没有买东西不留痕迹的事。这是她买的的药。”
刘载煜看着屏幕上的药单，什么复方什么西平的，都是专业的药品名称，又拗口又难记。
她心跳得很厉害。
“我不确定，只是猜测，”朱暝有些犹豫，“但这些药都有一些引发单胺类低下症状的副作用，简单点说，就是比较容易引发抑郁症。玉儿，这会不会跟你弟弟的抑郁症有关系？而且……”
刘载煜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她心乱如麻，茫然地抬头：“而且什么？”
“而且，有没有可能是沈清河指使的？他有没有这个动机？”
刘载煜抓起外套，站起身就往外走。
朱暝拉住她的手：“你去哪里？”
“回家！”
“我送你。”
“不用了。”刘载煜回头，“不管怎么样，夏烨虽然还没有成年，但他有行为自主权，他见什么人，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想跟你讨论他的隐私。有些事，我会自己弄清楚。”
朱暝没有坚持，他看着刘载煜走进电梯，浅浅冷笑一下，关上了房门。
回来这么久，他看得出，沈清河对刘载煜的影响远比她自己以为的要大，几句话就能让她心烦意乱。他必须彻底打碎这种影响。现在，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他等着看好戏就够了。在感情的天平上，夏烨绝对大于姓沈的。
刘载煜从酒店回到家，已经快到中午。
保姆在厨房做饭，她坐在沙发上沉默。
到了家，她反而不敢开口询问夏烨。
夏烨过来客厅拿冷饮，她的思绪乍然被冰箱门开关声惊醒，看着时钟滴滴答答，她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小烨，你是不是认识谢玫？”
夏烨一愣，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好吗？”
夏烨想了想，边拧开瓶盖边漫不经心地说：“是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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