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载煜低头，想起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变故太多，她都有些记不太清自己上一次无忧无虑地笑是什么时候。
承诺的永远，到最后都变成虚幻。
身边的朱暝，可以信任吗？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伤害，逃避也是一种自保。
朱暝也知道刘载煜在犹豫。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然后抱紧她，在她耳边说：“明天我的助理会把详细资料送到我住的酒店。太晚了，别回家打扰夏烨了，和我回酒店明天一起看吧。”
刘载煜也觉得太晚回家有些不妥，如果惊醒夏烨，肯定又是一堆问东问西，以她现在的心境，还真不好应付。
她微微“嗯”了一声。
朱暝直起身，发动了汽车。
进了房门，朱暝把刘载煜抵在门板上，叮叮当当地扯下她头上的发卡和珠宝发饰，随手扔在房间的地毯上，乌黑的秀发被他弄得一团糟。
“真好，”朱暝忽然说，“你这样才像是属于我的。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再和姓沈的独处。”
刘载煜抬头看向朱暝，他的表情里有些似笑非笑的寒意。
他见她看他，搂紧她又低低地重复一句：“你属于我。”
晚礼裙非常贴身，后背系着繁复精致的绳结，朱暝摸着硌手才后知后觉：“你竟然没换衣服就出来了？”
“你才发现？走的太急，手包也没拿。”
朱暝笑了一下，低头想吻她，忽然一愣：“项链呢！”
刘载煜也低头，先一惊才猛然想起：“哦，我打车没带钱，拿项链暂时抵给司机大哥，让他等我回家拿钱。”
“他还真收了？”
“嗯……”刘载煜想了一下，“好像我直接一扔，就从车窗扔进去了，然后你来了，我就忘了这事。”
朱暝：“明天我去找他拿回来。”
想了想他又补充：“这项链没什么特殊意义先算了，下次你要再敢把我送你的东西随手扔给别人，我跟你没完。”
刘载煜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对这句孩子气十足的话倍感好笑，束腰的晚礼裙这会儿成了累赘，她转身：“帮我脱了，这衣服有点紧。”
朱暝盯着绳结看了一会儿，伸手扯了扯，拉着蕾丝带把她拽到水晶吊灯正下方：“门口太暗了，来这边我给你解。”
又是两分钟，绳结似乎越解越紧。
朱暝索性拉开茶几的抽屉，一伸手从里面取出一把黄铜色的小剪刀。
刘载煜听见动静，回头：“你干什么？解啊……”
她的尾音还没有发完，喇啦，背部一凉——朱暝直接了当地剪开了衣服。
“好了，解决，你去换睡衣吧。”
刘载煜不敢相信地看着朱暝，呆了五秒，然后一字一顿：“我挺喜欢这条裙子。”
女人是看不得自己喜欢的漂亮衣服被暴力破坏的，这点男人很难体会。
她劈手夺过朱暝的剪刀，想也没想直接给朱暝西装也剪了个豁口。
朱暝愣了两秒，就着刚才剪开的裂缝，把刘载煜的星空裙撕成了两半。
刘载煜抓住他的领带剪成了四截。
朱暝翻身压在刘载煜身上，去撕她的裙摆，刘载煜也不甘示弱，揪起他的衬衫就是一剪刀。
直到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化成碎步烂条，俩人还在互相攻击，他们从沙发滚到地毯上，仿佛重回青葱稚嫩的大学时代。
“好了好了！”
朱暝抓住刘载煜的手，夺走她的剪刀。
“还去换睡衣吗？”他目光灼灼。
不等她回答，又自问自答：“我觉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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