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珂，你给我玩儿会儿，啧，过来…”
“那还说啥啊，回爷这呗。”
五月不想搭茬，直接问：“我的事办了吗？”
“办办…明天户口本就给你送过去。爷这儿还有个活儿，交给你爷放心。”
“…”五月犹豫要不要拒绝，她不想惹事，也不想卷进二爷他们这些人里。但朝雾的病能尽早手术还是尽早手术的好，再拖下去...
“朝雾心脏那个手术你不是挺急的吗？你让我给他办户口，这现在能住院了，你那钱攒够了吗？”
五月想了半天，老老实实说：“不够…”
“那具体的事儿明天见面跟你说。”
凌晨的街上车不多，寒风吹着刺骨，五月的工裤都打透了，黑色棉服前面戴着个“代驾”的员工卡，鼻头红彤彤的站在万鑫来楼下和张洋抽着烟。
“你特么演真好，我要是那个秦…什么来着？我都信了。”
五月不想理他，自顾自抽着烟。
她向来运气不好，一般说什么秘密的事儿或谁的坏话都会有当事人听到，所以养成了个好习惯，不背后议论人。
“二爷钱包还的晚了，现在才还，估计明天他们才能接到。”张洋说完忽然想来什么，看着她追问：“二爷让你回虎哥修理铺了？”
五月点头。
“你要回我也回，成天在那穿个西服，咬文嚼字人模狗样的，累得慌。”
五月抬头看了他一眼。
“别这么瞅我，一是我真不自在，再就4S店离我家太远了，你嫂子天天怪我不回去呢，再这么下去我得特么离婚。”
张洋安静了，俩人就安静了。五月把烟屁股掐在手里，按在左手食指指尖。“呲啦”烟头烫到皮肤的声音传开，张洋咂嘴：“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按？”
五月就是轻轻“嗯”了一声，很柔和，但没情绪，她对谁都这样。然后伸手把灭了的烟扔进垃圾桶。
“淦，以后不跟你一起抽烟了，每次都这么恶心我。”
五月无所谓的笑了笑，张洋不喜欢她那种笑，他形容不上来，就是不喜欢，看着难受。
张洋对讲里传来声音：“洋哥，4楼的客人要找代驾。”
“收到收到。”张洋瞥一眼五月，那个批已经进了楼，僵硬地奔着电梯去了。
“真特么冷。”他也把烟屁股扔进了垃圾桶，哆嗦着回了楼。
五月没想到上了楼，看见的是尹延易拖着程安在往电梯这边走。她第一反应是回头想走，但尹延易大舌头地喊住了她：“哎，代驾的，过来搭把手。小兄弟，我喊的就是你。”
她看了一眼，走廊里就自己。这么走了太可疑了，还是回头走了过去。尹延易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五月：“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五月没出声，只摇了摇头，伸手帮尹延易抬着程安的脚。
俩人费劲地把程安抬进电梯，尹延易一下靠在了电梯墙上，直勾勾地看着五月。
五月感受到头顶投来的眼神，低着头假装看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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