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一见钟情

第七章:算计婚事

京城的码头,离周府所在的梨花巷子还有些距离,趁此期间,周濯清掀起了车窗的帘子,一双杏眸打量着京城繁华的街道,和错落有致的建筑,倒确实如祖父所说,若水比之京城,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啊!

三刻钟后,马车驶进了梨花巷子,在周府的宅邸前缓缓停下。

马车内,周濯清察觉到马车不动了,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低声问着,“到了?”

“是的,小姐。”凝光轻声应着。

“那就下车吧!”周濯清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着。

琥珀掀开车帘子,从马车里出来,率先跳下了马车,她转身朝车里伸出了手,周濯清顺势搭上,踩着脚凳一步步走下来,凝光落后一步下了车。

向嬷嬷和汪嬷嬷较周濯清之前,就下了马车,汪嬷嬷缓步上前道,“请大小姐随奴婢到松涛院。”

“去什么松涛院?”周濯清反问着,“我从若水坐船来京城,一路上过去了十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一回来就要见老夫人、老爷和夫人,本小姐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可是……”汪嬷嬷自知周濯清说的话,也是人之常情,舟车劳顿这么久,换谁谁不累。

“没有可是。”周濯清打断了她的话语,“你就告诉我,我居住的院子在哪儿,等我养足了精气神儿,就去给他们请安,如何?”

汪嬷嬷咬了咬牙,就道,“大小姐,夫人给您备的院子是芙蓉院,在西北角,奴婢带您过去。”

芙蓉院这三个字一出,琥珀和凝光的脸色就变了,周濯清倒是神色未变,一脸淡然的瞅着前面汪嬷嬷的背影,迈开步跟了上去。

西北角在周府就是个偏僻的角落,周濯清带着琥珀凝光以及抬着行礼的下人,东绕西绕的绕了两刻钟,才抵达芙蓉院。

夫人虽然给周濯清备的院子偏僻,但表面光还是要做的,至少不是破破烂烂的,还是能住人的。

汪嬷嬷领着周濯清到了芙蓉院后,当即就告辞离去,她该回去复命了。

周濯清站在院子前,抬眼仰视着那块刻着芙蓉院三个字的牌匾,只觉得刺目无比,她低低的说了一句,“真碍眼啊!”说完,走进了这个她以后会住很久的院落。

芙蓉院是个两进的小院子,打扫的还算干净,就是卧室里的摆设空散了点,零零落落的少的可怜。

“小姐,他们这般做派,着实可气。”凝光发着牢骚,“在若水的时候,小姐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哪能让人这般作践。”

“别发牢骚了,还是先将带的行李整理出来,也好让小姐今晚有个落脚的地儿。”琥珀低声劝慰着。

“嗯。”凝光低声应着,就和琥珀忙着安置行李去了,周濯清又成了闲散人,她来到院外,望着那块牌匾许久许久。

这厢,汪嬷嬷步履匆匆的来到了松涛院,此时松涛院花厅里,端坐着许多人,似乎是在等候着什么人。

见汪嬷嬷踏进了屋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又徐徐看向她的身后,没见着人,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高坐主位的是一个身着暗蓝色绣仙鹤暗纹褙子,头戴同色抹额,面容慈祥和蔼的老太太,她便是这周府的老夫人,亦是周濯清名义上的祖母张氏。

周老夫人看了汪嬷嬷一眼,就道,“人呢?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过来?”

“是啊,嬷嬷,我大姐姐呢?怎么不见她啊!大家伙儿都在这儿等她呢。她好大的面子呢。”语气略微阴阳怪气,出声的是一个身着淡粉色绣百合暗纹襦裙,面容娇俏的姑娘。

坐在姑娘旁边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秀婉妇人,拉了小姑娘一把,斥责道,“濯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闭嘴。”

“阿娘,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她让我们这么多人等她一个,本来就是她不对嘛,怎么?还不让人说了。”周濯缨不乐意的嘟起嘴巴。

“濯缨。”曲氏蹙起了细眉,又低斥了一句。

主位上的周老夫人瞥了周濯缨一眼,后者立即闭上了嘴,她又看向汪嬷嬷,“到底怎么回事?”

汪嬷嬷福身行礼道,“回老夫人,大小姐说她从若水到京城,这一路舟车劳顿,身体疲乏,明日再来给老夫人请安。”

这话一出,屋里静默了一瞬,谁也没有开口,主位上的周老夫人沉默良久道,“让她好好歇息吧!明日再来也不迟,你们都散了吧!”

周老夫人下了逐客令,端坐在这里的其他人,各自对视了一眼,纷纷起身行礼离开此地。

周家有三房,大房和二房都是周老夫人所出,三房是庶出。

周濯清便是大房嫡长女,年十六,她是原配所出,而曲氏只是继室,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儿周濯缨,年十五,同余家长子定了亲,儿子周濯越,年十三,在国子监进学。

原本周濯缨该是大房的嫡长女,可在她之前还有周濯清,她就成了次女,若不是曲氏跟她说了里头的关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接周濯清回来的。

在回水缨院的路上,周濯缨扯着曲氏的衣袖,不依不饶,“阿娘,早知道就该留她待在若水那小地方,接她回来就是个错误。”

“阿缨啊,她要是不回来,你的亲事怎么办?”曲氏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的说,“你既然不喜欢那余家长子,就只能找个代替品,代替你嫁过去,你父亲那个人最重信誉,说出话是不可能更改,所以退婚是没可能的,就只能李代桃僵了。”

“那余家也是御史,她要是嫁进这样的人家,也是她的造化了。”

“阿娘,你可要好好替我谋划啊!我可不想嫁到余家,他们家那么穷,我可不想跟着吃苦。”周濯缨撒娇卖痴道。

“这是自然,阿娘不替你谋划,还能替谁。”曲氏笑的一脸温柔,妥妥的一片慈母心肠。

若是琥珀凝光在这儿,听到曲氏的一番话,肯定得呸她好几声,就你是慈母心肠,就你是一片真心为女儿,可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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