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

第19章 不在乎这些 每周赠币

看着窗外隐隐有些朦胧的月光和眼前快要燃尽的碳火,盛葭才觉得必须得回去了。

“时候不早了,若再不回去,等到再过几个时辰天亮就要被发现了。”缓缓起身道别。

萧云谏也起身,看着盛葭道,“我已经叫人备好车了,我亲自送姑娘回府。”

盛葭点头,就转身出了院子。

萧云谏见她出去,面浮一丝笑,紧跟在盛葭身侧,时时刻刻盯着她,直到上了马车,也是寸步不离。

盛葭坐在马车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萧云谏的性格,和她想象中变化太大了。

这时,萧云谏倾身贴近她,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和几分无奈道。

“今日盛姑娘如此冒险帮了萧某这么大一个忙,我便是欠了大大的人情。日后待萧某大胜归来,荣华富贵,金银珠宝,任由姑娘挑选。”

盛葭一僵,心里忍不住有些失望。

“金银珠宝,荣华富贵,那将军觉得臣女帮将军的这个忙值多少金银珠宝?又够享多少荣华富贵?”转身看着萧云谏,忍不住提高音量道。

萧云谏知盛葭会错了意,赶忙补救道,“在萧某眼中,盛姑娘自然非凡,又岂是寻常金银珠宝配得上的,自然是配得上这天下最好的。”

盛葭摇摇头道,“将军真是太看得上臣女了,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既是为国效力,那边不存在欠了人情这一说法。至于金银珠宝也好,荣华富贵也罢,盛葭倒也不在乎这些。”

“姑娘当真这么想?”萧云谏笑脸立收,又觉得自己低估了盛葭,又重新挂起笑意。

盛葭看了萧云谏一眼道,“我既允了将军这个忙,原本就不是为了求得什么。”

不求什么?

萧云谏倒是希望盛葭真的求点什么。

盛葭淡淡的摇了摇头,“萧将军这倒不必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自相信事在人为。”

“盛姑娘这般豁达,云谏甚是钦佩,这世间几尺男人也未必有姑娘这般胸襟和气量,你若是男儿身,我萧某必定和你拜把子。”

“只可惜了盛葭到底是一介女流之辈,没有这个荣幸。”

“那倒不尽然,盛姑娘若是肯嫁与我,倒也不失为美事一桩。”萧云谏脱口而出。

四目相对,二人呼吸都格外的接近,盛葭反应过来,惊骇的别开了目光,迅速的往后退了一退。

“将军莫要再开玩笑了。”

“我没同你说笑,你未嫁,我尚未娶,有何不可?”

“将军,臣女到了。”

金风和玉露先转身仔细的将她扶下车。

主仆三人回了房间。

直到前方的人影彻底消失,萧云谏才放心回去。

盛葭一进门就挂了一脸轻松的笑,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她总算可以安心休息了。

到了房间,盛葭解下斗篷。

看着两个丫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盛葭微微一笑。

“想问什么就问吧。”

玉露欲言又止,金风却压不住好奇,问道,“姑娘,和萧将军待在一处,萧将军可以为难姑娘?”

盛葭正色道,“自是没有的,你们不是也瞧见了吗?他亲自送我回来,又岂有为难一说?”

“那便好。”

“姑娘,洗澡水已经备好了,姑娘快去沐浴更衣早点歇息吧。”

盛葭淡淡点头,直接去沐浴。

金风看着盛葭的背影低声对玉露道,“玉露,这萧将军定是对我们姑娘上了心,不然怎的会留至后半夜。”

玉露皱眉仔细回想,好像萧将军对她们姑娘确实不一般。

倒姑娘心里怎么想的,她还不敢妄加揣测。

见玉露不语,金风以为玉露赞同她说的话,撇了撇嘴道,“可是未免也太不把咱们姑娘女儿家的名声当回事了,若是真的喜欢我们家姑娘,就应该大大方方到府上来提亲,而不是让我们姑娘半夜去将军府寻他。”

玉露看着金风的嘴巴像突然打开的话匣子收也收不住,不想与她一同争论,她那副模样,活脱脱像是小主子的派头。

“你可少说两句吧!要是被姑娘听到了会不高兴的。”玉露看了金风一眼,这么喜欢议论姑娘的事,提醒过她也无用,一时纠结要不要告诉姑娘。

姑娘待她们极好,可金风这张嘴,只怕是迟早要闯下大祸。

“我说的也是事实,我们姑娘现在的名声在外头本就不怎么好听,若是这件事被沁姐儿和小娘知道那还了得!指不定非要将咱们姑娘推入火坑里,到时候姑娘再想翻身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说完不待玉露答话,又继续道,“如今咱们姑娘好不容易可以在盛家挺直腰板儿说话了,我可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

“金风,你怎么能这么说?不说那萧将军是个正人君子,在姑娘身旁服侍这么久了,你说这话倒是真真让人寒了心。”玉露小声道。

“玉露,我又没有说假话,你又不过才见了萧将军寥寥几面,怎知他就是正人君子,并非陈元夜那样的伪君子?”

“我的事情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此时盛葭披着浴巾走过来质问道。

金风闻言一惊。

“姑娘……”

“姑娘,奴婢不是有意……”

两个丫头顿时住了口。

站在她面前的金风一脸为难,低着头不敢看盛葭。

没想到盛葭只是简单冲了下身子就出来了,更是将她和玉露刚刚那番对话听了清楚,金风自知有错,不敢说话。

盛葭看着她。

好歹是念在金风服侍自己一场,才多次没有同她计较,可这丫头屡次不长记性。

盛葭看着金风淡淡的道,“胆敢妄意朝中权贵和主子,还说不是有意,我看你胆子大的很!”

只怕这般胆子,若是再不好好调教,她盛葭就要受不起了。

听了这话,金风顿时一身冷汗。

“姑娘饶命,奴婢知错了。”金风头压的更低了,连连磕头,手紧紧的握着,任由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觉得疼。

盛葭心底冷笑,这会儿知道错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是明白了,但哪一次她真的知错了?

盛葭脸色沉沉的看着她,“你胡言乱语以下犯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可曾把我的话听进去半分?倘若不重重罚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当真对你无限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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