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阙

第十一章 招安

只见魏宓将眉稍一抬,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原来是相国府长女。”

李长宁不由得点了点头。

魏宓凝了凝神,饮了一杯茶复又言道。“如今朝堂之中,党派自立,相爷你为官清正,你是如何之想呀?”

李箪不由得清咳一声。“微臣自然是想择一明主,自古能臣将相虽多,若是不能遇一明主,自然明珠蒙尘。”

“那依相爷所言,谁又是明主呢?”魏宓将杯盏执起。

李长宁明显感受到一阵压迫的气息传来,不由得屏了屏神。

只见此时李箪也是没有想到魏宓如此直白,但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忐忑地带有试探性的继续言道。“明主倒是有,不过微臣浅薄,怕是高攀不上。”

魏宓此时不由得凝了凝神,唇畔终于勾起了一个弧度。“哦,如此说来,相爷已有属意之人?”

李箪不由得点了点头。

如今八皇子魏宓在朝中深受淳元帝喜爱,而且魏宓有勇有谋,而太子之位一日未曾被淳元帝定夺,谁都是悬在太子之位上的人,因此倒也是他自然不敢去得罪。

“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三日时间,若是思想好了,便给予我答复。”魏宓不由得放下杯盏如此言道。

“恭送八皇子殿下。”李箪垂首。

魏宓便随即起身,抬眼瞧看了李长宁一眼便随即挥袖离去。

李长宁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如果她父亲李箪此生真与魏宓再次联合,岂不是又重复了前一世,她不由得凝视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身影,慢慢的沉下了心神。三日为期,这若是答复于他,李家必将不保,可若是不答复,以魏宓的性子,李家定然以后也是岌岌可危风雨飘摇。

李长宁不由得凝了凝神。

李长宁回到了仪芳苑,玉烟便随即走了进来。“大小姐,谢公子来了。”

李长宁闻言不由得一喜,不由言道。“让他进来。”

只见谢玉一袭白色长衫,手摇着折扇。“我听说小姐刚刚见过八皇子呢?”

李长宁点了点头。“八皇子是想招安。”

对于谢宁,前世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虽然谢玉这个书呆子也一直未曾言明,倒也是一直心知肚明的状态,只是对于一个知心盟友来言,谢玉还是她信得过之人。

谢玉霎时凝眉。“大小姐的意思?”

“魏宓其人城府极深,在几位皇子中虽然天姿聪颖,也颇有所成。可是有时太用于手段,怎知某一日不会殃及自家的池鱼。”李长宁眸中隐有怒意。

谢玉闻听此言,也不由的凝神。“大小姐所忧心之事确有其理。不过自古党派之争倒也是必然,这夺嫡是迟早之事,而这魏宓又是淳元帝极其喜爱的,保不齐便是将来的登位之人。”

登位…

李长宁不由得思想起前世,淳元帝薨逝之时立下诏言,要立八皇子魏宓为帝,只是,此密诏竟被魏偳夺了去,于是李箪穷尽办法,才帮魏宓夺回方才成为登位。可是日后,他魏宓倒是一丝一豪的情意不念。

李长宁思及此处,指尖不由得蜷了蜷。“若是明主,能俸其登位自是幸事。只是若不是明主,即便登位又能服得几人心。”

谢玉闻听此言,不由点了点头。“你的意思,不能辅佐于他。”

“是的,况且他以三日为期。”

“三日………”谢玉闻听此言不由得凝了凝神。“如此言来,我倒有一计。”

李长宁不由得朝那处望去,只见谢玉直接走至了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一阵耳语,李长宁闻言,顿时眸光一亮。

“不好了,着火了。”

闻听此言,李长宁霎时便从梦里一惊,只见玉烟忙疾步冲了进来。“不好了,老爷的书坊阁着火了。”

李长宁一滞。

着火…

不由忙穿上了鞋子,便往书坊阁而去。

到了书坊阁只见屋外火光熊熊,仆人丫鬟们皆在悉数往里处倒水,眼见火光并无消减的意思。李长宁不由得用水湿了身,便往里处而去。

只见此时的谢玉早已在地上昏迷不醒,只见此时一根碎掉的横梁要朝他们这处而来,李长宁忙抱起地上的李箪便往屋外而去。

李长宁将李箪放在床上,方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

一旁的魏氏不由得哭啼了起来。执着帕子便擦起脸上的泪花来。“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火呢?”

此时魏萱也脚步匆匆的赶来,只见她穿着一身朱砂色芙蕖锦装,仪态典雅的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整个书坊阁一下子就起火了。‘’只见李箪阁中的丫鬟蒲儿如此言道。

魏萱霎时便不由得凝了凝神。“去寻钱太医过来。”

“是”。

李长宁不由得凝神,钱太医是魏萱在皇宫时的太医,后来魏萱长公主下嫁到了相国府时,卫氏便让钱太医一直跟随着。

不多时,便见钱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经过一番细心的检查后,方才言道。“相爷只是晕了过去,再加上平日又焦愁劳累过度,因此只需要服上几服药,便可慢慢醒转。”

魏萱不由得点了点头。

“长公主,八皇子来了。”只见此时蒲儿不由得如此禀道。

李长宁不由得一凝,他果然来了。于是便不由得看向了那处,只见魏宓一身玄衣,走起路来,腰间的佩环摇曳。只见他剑眉入鬓,眸若沉星,只是周身都透着一股肃穆之气。

“姑姑。”

只见魏宓见了魏萱,便不由得如此尊称了一声。

魏萱随即便点了点头。“不知八皇子今日来此有何事?”

只见魏宓凝了凝神:“今日,本来与姑父是有要事相商。”

说着,不由抬眼看向了床上的李箪。“姑父这是怎么呢?”

魏萱不由得抬了抬眼。“你姑父的书坊阁烧了,只是幸好人并无大碍。”

魏宓闻听此言,不由豁然开朗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侄儿便不再打扰了。”只见魏宓站立在那处,眉眼间却是意味不明。

魏萱此时不由得抬了抬手。“宓儿,你也甚少来到我们相国府,不如,就让长宁带着你去府中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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