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见曾经那么爱过的人

第1章 每周赠币

跨越半个地球三座城,我爱了他六年,好不容易就要如愿以偿了。

哪知,他的白月光带着私生子空降,周予南毫不犹豫取消了和我的婚礼,说:“我爱的人始终是她。”

而我呢,一跃成为千度最佳炮友。

一别两宽,却不曾想,狗血的纠缠,就此登场……

01

我和周予南是和平分手的,和平到什么程度呢?

在他开口说分开的前几分钟,我还在指着电脑和他讨论婚纱照的事宜。

周予南难得走神,我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当即止住了刚刚的话题,递给他一杯水问:“是出了什么事?”

周予南斟酌半晌,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和我说:“刘恋,我们分手吧!婚礼取消。”

二十八年来,我所有的任性和年少轻狂,大概都给了周予南,西安初遇时的一夜露水情缘亦是如此。

“什么原因?”我颤着声问他。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白天在医院时,他抱着那个女人的画面,那时我正在医院做完婚前检查出来,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一定是我眼花了……

周予南少有的艰涩开口:“对不起,我之前的女友,你知道的差点结婚那个,前两天到厦门出差,我们碰到了。”

我终于忍不住,笑着反问:“难道不是在医院?”

周予南明显一怔,目光如炬的望向我。男人的变心都是从说谎开始,只一个谎,就要靠无数个谎言来圆。

半晌,他了然的点点头:“你从来没问过,我也没说,其实她是我的初恋,误会分开。”

“所以,你出轨了?”

周予南猛地抬头,愣了几秒,没接话。

我的心突然针扎似的,愈演愈烈,随及蔓延到四肢。

后来朋友恨铁不成钢:“你难道不会一个大嘴巴子甩过去,亦或是揪出那个女人?”

我可以,但是不愿意。

不愿自己像泼妇样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去挽回一个不再爱我的男人。

就算勉强留住,也会成为永远的刺,深扎进血肉里,时不时的冒出头。

伤人,伤己。

我强行让自己紧绷的双肩微微放松,听周予南解释:“她有个儿子,四岁,分开时我并不知道她……怀孕了。”

我手中的玻璃杯失手摔到地上,脚下铺着地毯,那是上周和周予南一起到宜家挑的。水杯甚至没有发起任何声响,只是地毯那处颜色深了一块,缓缓蔓延开。

恍惚中,我听见周予南说:“刘恋,我始终爱她。”

周予南从没对我说过“爱”这个字。

但他会在接我下班的路上带上一束我喜欢的小雏菊,亦或是提前下班去到商场排队买一杯隔三差五我会馋嘴的奶茶。

我心花怒放的口是心非:“下次别带了哈。”

他笑着,眉眼里说不出的宠溺:“好,听你的。”

我们会在黄昏的公园牵手漫步,他不算是个浪漫的人,却能记得我们所有的纪念日。

相识六周年,原本在外地出差的周予南,踏着零点的钟声进家门,我睡的迷迷糊糊,他吻的温柔缱绻,在我耳边吹气,:“宝贝,纪念日快乐。”

住在一起后,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在收拾。

有天早上,我睡的迷迷糊糊,周予南在我耳边轻声细语:“上周你帮我买的那套深蓝色西装放哪儿,还有同色系的领带。”

前一晚我熬夜看电影到凌晨两点多,实在爬不起来,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咕哝一句:“你自己找找。”

“今天有个重要的客户,我快来不及了,帮我找找哈,乖。“周予南也不恼,温柔地将我抱到衣帽间。

我是很怕痒的人,他亲的酥酥麻麻,我当即就醒了,将衣服递给他,周予南又将我抱回卧室继续睡。

他稳重,体贴,自律,多金,身边自然桃花不断。

那个女孩刚大学毕业,追到周予南公司当了个小文员。

周予南打着团建聚餐的名义,直接在聚会场上向我求婚,戒指套进无名指的那一刹那,单膝跪地的男人说:“刘恋,我这辈子就拜托你了。”

我拉回思绪,找到自己略微干哑的嗓音说:“这事儿因你而起,婚礼取消的事情,你来处理。”

我父母,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谈不上会为难他。

“嘉定区的那套房子,是你婚前买的,归你。徐汇区这套是共同出资,登记在我名下,我按市场价折给你现金。”

周予南一直默默听着,这会儿才打断我的话:“是我对不起你,无需折现,我手上还有二十万现金,也给你。”

我和周予南的家庭算得上中产阶级,倒也不在乎这些。他无非是想花钱买心安,减轻自己的愧疚。

我沉默的颔首,隔了许久才说:“下周民政局的登记预约记得取消。”

“这两天你抽空收拾好行李,在我出差回来前,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就行。”

条理清晰,简单扼要。

如果不是周予南提的分手,都有种我提前计划好的错觉。

我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却用淡漠又疏离的语调下了逐客令。直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响,颤抖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的抖成筛子。

我双手捂住脸,那双甚少流泪的眼睛,此刻如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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