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父怒不可遏地甩了望晴一耳光。
火辣辣的疼,不消片刻,血丝就透了出来。
“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说服我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院长,我……”
望武凯看向躲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望至蔓。
“改不了的小家子气!拿多少钱养你,都是一副衰样!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跟我夸下海口能赢得梵温庭的心!”
望至蔓吓得只剩下抽噎的动作。
张灵护住孩子,恶狠狠地看向望晴,“老公,至蔓也是为了让梵温庭能尽快娶她,计划万无一失,一定是望晴从中作梗,她就是看不惯至蔓比她过得好!”
“你别看她现在低眉顺眼的样子,我看,她巴不得望家每个人不好过,你千万不能轻饶她!”
望晴抿唇,想了想,说道:“院长,如果您认为这件事是因为我失败,我也没有怨言,但请您想象,梵家规矩森严,观念保守,绝不允许出现长孙媳妇带球入籍,这种贻笑大方的狗血新闻。”
望武凯眯了眯眸子,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您这步棋,其实走得很险,万一惹怒了梵家,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去母留子,怎么办?”
梵家不是没有过先例。
梵温庭的母亲,就是歌女。
她妄图母凭子贵,结果孩子被抢走,过继给了雍家主母。
这段秘辛,也是她小时候偷听到的。
现在望至蔓的行为,完全踩在了梵温庭的雷点上。
她知情,可是,她没说。
果不其然,望至蔓在梵温庭那里屡屡吃闭门羹,死缠烂打的照片,还上了八卦周刊,成为名媛之间的笑料。
而望晴连轴转了一周,几台手术已经耗光了她的脑细胞,根本无暇顾及。
她的导师受邀参加亚太医疗健康峰会,主办方,正好是梵氏财团。
她刚结束一场手术,躲在休息室吃蛋白棒,就被导师揪走。
“你也要学会社交,不能天天闷在医院里,知道吗?”
“嗯。”
望晴将最后一块咽下去,看上去像是听进去了。
导师摇了摇头。
他太了解自己的徒弟,看似软软糯糯,实际上脾气特倔,谁也劝不动。
她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
会后聚餐选在一家私密性极强的酒吧。
白天还在高谈阔论人类未来发展的男人们,夜晚左拥右抱,聊哪家的妹更正点,更玩得开。
望晴躲在角落,躲在二楼吸烟。
忽地,一支烟映入眼帘。
星火闪烁,照出对面的人深邃立体的侧颜。
梵温庭狭长的眼眸微眯。
眼神从她光洁的脚背,最后落到微红的鼻尖。
他什么都没做。
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望晴的心跳失去了节奏。
不知是快,还是慢,只知道失去了节奏,乱的撩人。
片刻,梵温庭的烟被点燃。
他微微后仰,表情人畜无害,眼神却极具侵略感,像是在地盘巡逻的猎犬。
反差感明显。
手心发汗。
梵温庭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望医生。”
梵温庭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望晴舔了舔唇,喉咙干得发燥。
“怎么?”
梵温庭的手指抚上她的侧脸。
暗红的巴掌印,还没消。
她的皮肤白皙脆弱,稍微掐一下,就会留下浓重的印子。
看得像他这样克己复礼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狠狠施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