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阴谋都逃不过梵温庭的眼睛。
遑论遇到望晴演技这么差的。
昨天恨不得划清界限,今天又主动沉沦。
转变这么大,想不怀疑都难。
望晴被盯得心惊肉跳。
她仰头,手指按摩着他的喉结。
“我只是突然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咬着唇,声音越来越小,犹如蚊蚁,“我已经没法离开你了。”
后一句不是谎话。
只是她以前想忍,现在又不想忍了。
这一连串告白,就算不能让梵温庭意乱情迷,至少也能让他放下戒心吧。
可惜,她低估了梵温庭。
梵温庭似笑非笑。
棉签扔在她的手边,“望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望晴一怔,随即明白,他是厌烦她了。
说到底,之前和望晴做,隔着层禁忌关系,特别刺激。
再加上之前望晴一直拒绝他,燃起他的征服欲。
现在望晴主动上门,趣味自然削减不少。
可望晴清楚,梵温庭是报复望家最好的人选。
她绝对不能放弃。
*
最近霍砚生有好几台重要的手术,望晴负责辅助。
术后,两人去食堂。
霍砚生依旧一张扑克脸,气场还比平时冷上几分。
周围的人不敢坐过来。
望晴咬着筷子。
“师父,你怎么了?”
霍砚生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望晴想,霍砚生和梵温庭不愧是朋友。
性格都一样的冷。
但望晴知晓她的师父面冷心善,估摸着又是为哪个患者伤神。
妇产科是望氏医院的最强科室,不少患者慕名而来。
疑难杂症特别多。
快吃完了,霍砚生忽地问道:“你最近怎么回事?”
霍砚生放下筷子,捏住她的下巴。
“又是巴掌印,又是磕痕,这张脸长在你身上,受了多少罪?”
望晴一时语塞,准备蒙混过关,“我擦了遮瑕膏,还以为您没看出来呢!”
“我又不是盲人。”
霍砚生的黑眸满是阴沉,“那晚你也没向我报备。”
“你是不是,被奇怪的人缠上了?”
霍砚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那晚家里有点事,我到家已经是凌晨,就想着不要打扰您休息。”
“那伤呢?”
“我租住的公寓附近有个精神病,不小心遇上了几次。”
“报警了吗?”
霍砚生拿起病历本拍了她的额头。
“又是玩手机不看路?”
望晴捂着头,有种被父亲教训的错觉。
“别打了,打傻了怎么办?”
“已经够傻了,打打没准能负负得正。”
两人放回餐盘往外走。
梵温庭站在食堂门口,身旁是望至蔓。
望晴先停下脚步。
许是看到了她,望至蔓忙不迭挽上梵温庭的手,像是在炫耀。
梵温庭没拒绝。
“温庭?”霍砚生不解,“你怎么来了?”
“看一位老朋友。”
不等他说完,霍砚生敲了下他的肩膀,顺势帮他搡开望至蔓的手,“老朋友,看我?”
“嗯。”
梵温庭自始至终没看望晴一眼。
冷漠得有些刺骨。
望晴准备跟上,却被望至蔓挡住了去路,“姐姐,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