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邪佞地挑了下眉。
黑色的衬衫扣子也不好好系,一动,就露出张扬的肌肉线条。
望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想去报警。
公寓是指纹锁,备用的密码她也早就换了。
徐子陵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很快,她就清醒了。
他是法制咖,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徐子陵旁若无人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双脚散漫交叠,搭在茶几上。
“要和我结婚了,开心吗?”
徐子陵双手抱怀,“我的第一任妻子,我给了她三百万的彩礼,第二任,我直接给了她徐氏2%的股份,第三任是个画家,我帮她开了个画廊,作为我的第四任妻子,你想要什么?”
徐子陵如数家珍,好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多慷慨。
他没说,他的第一任妻子因为精神失常,见人就会嘶吼,现在被关在家里,不敢出门。
第二任经常遭受徐子陵的家暴,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地方,明明是舞蹈家,现在却需要依靠轮椅过活。
第三任的运气比较好一点。
伤的只有手。
听说是徐子陵硬生生掰掉她的食指。
直接断了她成为画家的梦想。
更不用说,徐子陵伤害过的其他女孩子……
望晴越想越觉得心惊胆寒。
那天要不是凭着一腔孤勇虎口脱险,迎接她的,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但兜兜转转,她又回到原地。
“如果可以,我只求能全身而退。”
徐子陵笑了。
“你好像没懂我的意思。”
霍地一声。
徐子陵起身,几步走到望晴面前,直接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压。
“我说过,我要困你一辈子,那就意味着……”
徐子陵扒开她的浴袍,食指抵在她的胸口,“这里,只能有我,你的结局,只能是跟我一起下地狱,没有回头路可走。”
望晴的脸色很白。
“为什么?”
望晴下意识咬住嘴唇,止住男人的动作。
为什么是她?
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
“因为你是第一个敢伤我的人,从小到大,我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原来,徐子陵也知道,和他结婚。
不是恩赐,而是惩罚。
望晴慢慢松开嘴唇。
“是吗?”
望晴按住他的肩膀,将薄唇递了上去,最后悬在他薄唇的上面,没有再进一步。
“这点我们彼此彼此,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身份,还打算娶我的男人,我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第二个人了。”
柑橘味的清酒香氛在空气中缓缓扩散。
徐子陵眯了眯眸子。
第一次感受到棋逢对手的刺激。
望晴趁着他愣神的空当,推开他,点了一根薄荷烟。
她说的是实情。
比如梵温庭,即使睡过,也不想对她负责。
“那看来,我们是天生绝配。”
徐子陵也取出一根烟,衔在唇上,慢慢凑近望晴。
“借个火。”
淡淡的烟雾模糊她的视线。
不知为何,望晴觉得,徐子陵的眉眼,像极了某人。
忽地,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到屏幕上的显示的名字,却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