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她笑了笑，往他身边挤坐过去，手环抱住他的胳膊，把脸靠在他的肩上，“为什么这么问？”
“你没有回家，也不接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身上的零钱不够我打车回家。歆雅家离酒店比较近。而且，我今天穿的衣服是找歆雅借的。弄脏了，肯定要过来说一声。”
“你手机经常没电。”
“用了六年了嘛。”
“手机呢？”
凌萧愣了愣，抬头坐正身体，看向他，“干嘛？”
“给我。”成晞砚伸出手，十分的强势索要。
这样的强势让凌萧很不舒服。
但在一起两年了，她也早就习惯了。
要看，就看吧。
反正她的秘密都不在手机里。
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逆他的意，凌萧十分乖巧地把手机交了出去。
成晞砚扫了眼有几处脱漆的手机，突然想到成欲那天说的话，也不完全是错的。
至少，凌萧在他身边确实过得寒酸。
以前他身边的女人都会主动索要。再贪婪的要求，他也能满足。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
凌萧这样无欲无求的，他第一次遇见，自然也就容易习惯性地忽略她的需求。
像她母亲换医院的事，她今天能主动求到他这来，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凌萧看他只是对着手机发呆，并没有要检查她最近通信记录或聊天内容的意思。
“我给你换个新手机吧。”
“不用了。这手机还能用……”
凌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成晞砚手一松，手机砸在地上，满屏碎开了花。
“现在不能用了。”成晞砚直接宣布结果，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
凌萧沉默地捡起手机，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因为没有用。顺从乖巧，听话懂事，才是她能顺顺利利留在成晞砚身边的八字真理。
把旧手机放进抽屉，她重新展露笑颜，“你不吃水果，要不我给你煮个饺子？我看你宴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
“我还有一份邮件需要回去处理，就不吃了。”成晞砚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你妈换医院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送你妈去新医院。”
换医院的事情这么快就安排妥当。这让凌萧有些意外。高兴之余，她也就彻底不计较他刚刚强制她换手机的霸道行为。
送成晞砚下楼的时候，凌萧和往常一样温柔贴心，又是给他整理领口，又是让他开车注意安全。
只是在他上车分别前，她却无意识地躲过下他的吻。
等凌萧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踮起脚尖回吻，试图补救。
可他不高兴，怎么也不肯配合。
最终在身高差下，她勉力亲到他的下巴。
“成晞砚！你该刮胡子了！”她嘟哝着嘴，有些撒娇的可爱。
他眯起眼，就着柔和的月光，看她一脸的纯真无邪。仿佛她刚刚的躲闪，只是恋人之间欲拒还迎的小情趣。
“凌萧。”
“嗯？”
“手机如果经常没电关机，找不到人，再喜欢也没有使用价值，只能换。人也一样。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凌萧笑容一僵，“我知道。”
“很好。下次，不许了。”
目送他的法拉利驶离小区后，凌萧一个人回到家里，拿出之前放在抽屉里的旧手机，丢进垃圾桶。
对成晞砚来说，恋人和手机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恋人经常性失联，在一起时又不在状态，不能及时回馈他正确的，应有的情绪价值。那么他再喜欢，也会换新的。
……
第二天，成晞砚如约来接她，同时还带来了买的新手机。
不仅是限量款的，还和他使用的手机同一型号。像情侣款，一黑一白。
从很早以前，她就发现：成晞砚很喜欢白色，送给她的东西几乎都是白色的。
成晞砚找的新医院虽然有些偏远，算是郊区，但胜环境清幽，山水环绕，非常适合病人静养。
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保卫处医院。沈氏药业再牛逼，沈明薇的手也伸不进来。
如今沈成两家的联姻彻凉了。凌萧最担心的就是沈家会为难她的妈妈。
现在有了成晞砚的庇护，她就再也不用愁了。
办理好母亲的住院手续，凌萧以为要走了，却发现成晞砚领着她，朝停车场相反的方向走。
不清楚状况，她只能跟着。
一直走到神经外科的住院大楼，进了电梯，她才试探性问，“你是有认识的人住这吗？我们没带水果花篮，就这样空着手去，合适吗？”
成晞砚语意平淡，“不用麻烦。那人你也认识。”
“啊？谁啊？”
“宋默。”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凌萧整个人心神一震荡。
连电梯门开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成晞砚走了一段路，才察觉到人没跟上来，“在发什么呆呢？”
凌萧深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道理，也就没想着逃。
她追了上去，豁出去道，“晞砚，宋默那天为什么会挨打，你知道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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