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国回来后，看到了一副非常糟心的场景——婆婆因为下床不方便，大小便都在床上，整间屋子都臭烘烘的，他只呆了一秒钟就退出来了。
而我呢？
我一个被他打地脑震荡，还没有恢复好的女人能干什么呢？
见曹建国看过来，我的眼泪说掉就掉。
“建国，你可算回来了，你走的这几天我太无助了，我知道错了，家里根本不能没有你。”
“现在爸成天喝酒，妈又残疾了，这可怎么办啊？”
纵使我演技精湛，将自己摘地一干二净，可还是没能逃过曹建国的毒打。
他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又朝我的肚子猛踹了两脚，“你还有脸问怎么办？还不都是怪你，要不是你报警，害得我被拘留，我爸会不高兴天天喝酒吗？”
我尽力蜷缩着身体，心中很清楚曹建国不是怀疑我，他只是单纯地发泄怒气。
于是“真心诚意”地解释道：“不是我，我不敢害妈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报警了，建国，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曹建国踹了我几脚，又拽着我的头发给了我几巴掌之后就消停了。
毕竟他还得留着我照顾他爹妈。
等他消气了，我又解释道：“妈是被刘富强打的，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俊英不是他儿子，冲上门非要妈赔偿他十年来的抚养费和精神损失费。”
“妈就跟他发生了冲突，结果那个人渣不但把妈打地骨折，还用开水烫了妈的嘴巴，妈现在都不能说话了，那人渣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戚戚艾艾地哭诉着，曹建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毕竟曹俊英真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刘富强也是实打实地带了十年的绿帽子。
良久，我又说道：“俊英好像不相信这件事情，总是在家里摔摔打打的，连妈都被他打过好几次。”
这句话完全是火上浇油，曹建国额头上的青筋肉眼可见地跳动了两下，连拳头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我垂下头，头发遮住了曹建国的视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勾起了唇角。
曹建国可一直都是曹俊英的靠山，昨天听说曹建国今天回来，那白眼狼高兴地都多吃了两碗饭呢。
只是不知道他以为的靠山变成了和他亲爸一样的人，他会不会直接抑郁症发作死掉？
最好别死，我还想慢慢玩呢。
下午，曹俊英兴奋地蹦跳着推开了家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曹建国时，兴奋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爸，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曹建国阴沉着脸，一巴掌将曹俊英扇倒，曹俊英的脑袋砸在茶几上，鲜血喷涌而出，很快就染红了曹俊英半张脸。
“是你告诉刘富强你的身世的是不是？你就是个贱种，扫把星，你在你自己家，害地你妈天天挨打，现在来了我家，又害我妈瘫痪在床。”
“早知道你会把我们家害成这样，我根本就不会带你回来，让你被刘富强那个酒鬼打死！”
曹建国字字珠玑，曹俊英被他训斥地脸色苍白，嘴唇都在不停地哆嗦着。
“爸，我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说错了吗？你跟你妈一样贱，当初就是你妈装可怜爬上我的床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你？果然是从贱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还是贱！”
曹建国扔下这句话，转头出门喝酒去了。
只留下曹俊英怔愣地盯着曹建国的背影，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嘴里不停嘟囔着：“我是个贱种，我爸我妈都不要我了，我不该活着。”
他无意识地在身上抓挠着，力道越来越重，胳膊上很快被他挠出了几道血印子。
他像是无知觉一般，又开始在脸上抓挠。
目睹了这一切的我微微叹息了一声，曹俊英根本不需要我出手，曹建国就能将他逼死。
晚上，公公和曹建国都醉醺醺地回来了，送他们回来的人累地气喘吁吁。
“你们家两个男人喝地跟死猪一样，扇耳光都扇不醒，非要人给他们搬回来，累死我了。”
扇耳光都扇不醒吗？
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又连连道谢，送走了同村的人。
公公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我没有打扰他，费力地将曹建国抬上了二楼。
二楼是家里平常用来晒稻谷的，只有一个很小的房间，用在储存一些杂物，公婆平时根本不会上来。
所以我打算在这里解决掉曹建国。
为了防止曹建国中途醒来，我还是将安眠药加到了一瓶酒里，再给曹建国喂了下去。
曹建国一边喝一边吐，呕吐物还有一些洒到了我的身上，恶心地我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两巴掌。
结果还真的没醒。
我彻底放心了。
这段日子我没事研究了下手上的各处神经和肌肉，现在已经对手上的各处组织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找到曹建国两只手上肌腱的位置后，我用美工刀狠狠割了下去。
割下去的瞬间曹建国痛苦地哼唧了两下，可因为酒精和安眠药的作用，他还是没有醒来。
等确认曹建国两只手上白色的肌腱全部都被割裂之后，我又拖着曹建国来到楼梯口，看着这一路的血迹，我毫不犹豫地放开了曹建国。
楼梯又窄又长，曹建国在楼梯上翻滚了好几圈，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幽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等曹建国掉下去后，我又将刚才的酒瓶子砸碎，只剩下手能握住的瓶口塞进曹建国手里。
做完这一切后，我返回家中，打算清理现场。
或许是老天都在帮我，我刚走进家门，天空中传来一声“轰隆”的雷声，紧接着倾盆大雨落下，将二楼平台上的所有痕迹都清理地一干二净。
看着在雨中仍然不省人事的曹建国，我开心地笑了。
伴随着雷雨声，我将身上沾染着血迹的衣服和工具烧地一干二净。
火焰跳跃，我暗暗对自己说：“王凤霞，从此刻开始，你就再也不是谁的下人了，你也不会被打了，从今往后，你可以迎接你的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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