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亲自查案,还把白鹤安排在她身边,这究竟是要她查案,还是试探她。
桑桑看不透萧亦年的心思。
但他的命令,她也拒绝不了,只能听令。
“好,我查。”
萧亦年咽下一颗葡萄,满意的笑了:“白鹤,记得听从桑桑的指示。”
白鹤恭敬:“是,定会助桑桑姑娘破案。”
江松见他这是要为了查账本,故意为之,瞬间慌了:“殿下在益州出事,是臣等护卫不力,理应受罚,但臣欲要抓住真凶将功补过,查案之事,还请殿下信任臣几分,交给臣来办!”
若真让萧亦年的人去查,他定为了查账本,随意抓个人来定罪,到时候就全都完了!
“不必。”
萧亦年一口回绝,丝毫不给回旋的余地:“既是你护卫不力,受罚便是。”
“殿下!”
“来人!”
萧亦年叫来了侍卫,不顾江松如何求饶,下令:“节度使江松护卫不力,拖下去打三十大板,革去官职,贬为侍从。”
贬为侍从,这是要了江松的命了!
江松立马吓得跪地求饶,不断哭喊祈求:“殿下不可!臣乃皇上亲封官职!贬官也该是有皇上决断!”
萧亦年冷笑一声,脸上的慵懒意收敛大半,眼色都阴冷下来:“怎么,皇上亲封又如何,我身为太子,还贬不了你一个节度使的官职了?没要了你的命都是可怜你了,”
侍卫压住江松将他狼狈拖下去。
江松求饶不过,见大势已去,满腔恨意和悲愤占据,他大声怒喝。
“萧亦年!你身为太子,罔顾律法,僭越皇权,我一定会上奏皇上治你死罪!”
江松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桑桑站在萧亦年身边,胆寒的望着他。
他又是一番懒散太子的模样,面色淡然的吃葡萄,和那杀人如麻,阴冷贽骛的萧亦年仿佛是两个人。
这般阴晴不定,今日是江松,不知何时就是她,或者白鹤了。
而萧亦年在益州行事招摇,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僭越皇权贬职节度使江松的事,早已被有心人传回了京都,速度之快。
京都朝堂上,百官皆是为此愤怒,纷纷上折弹劾萧亦年。
二皇子萧承泽更是大喜,抓住机会便领着门下官员上折参奏。
“陛下,太子殿下僭越皇权贬职节度使江松一事实在荒唐,如此肆意妄为的行径,分明是不把我北国律法放在眼里!若是放任他继续下去,恐怕,哪天就要骑到陛下的头上去了!”
萧承泽故意将后果夸大其词,怒斥萧亦年的种种罪行,挑动其余官员对萧亦年的愤怒,纷纷附和他。
“二殿下说得对,太子平日里就是嚣张跋扈,行事张扬,若是再不加以惩治,恐怕难服悠悠众口!”
“臣附议!陛下,绝不能在放任太子这般胡作非为了!”
坐于高堂龙椅上的北帝,沉稳厚重的模样不受三言两语牵引,听着堂下诸般弹劾和建议,只略微点头后道:“太子形式荒唐,既是如此,各位觉得,有何惩治之法合适。”
这话问到萧承泽心里去了,他站了出来,面色正直,颇有一番大义当道为国着想的风范。
“回陛下,太子行事过于张扬,平日里不过是肆意张狂了些,如今更是做出僭越皇权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是往严重了说,就是谋逆之罪!”
谋逆。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谋逆乃是诛九族的死罪。
萧承泽说太子谋逆,其中意味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而萧承泽要的就是如此效果。
北帝的脸色明显更沉了些,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继续说。”
萧承泽暗自讥笑,恭敬道:“大哥身为太子,乃是储君之姿!可他却犯下谋逆如此重的罪名,根本就是野心勃勃,德不配位!儿臣恳请陛下严惩罪犯,匡扶我国律法!废除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