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黜太子!
京都府府尹张鹤宗一听被吓得惶恐下跪。
“陛下不可!太子是陛下钦定的储君!乃是国之根本,若是轻易废黜太子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人心惶恐啊!”
其余百官被吓得死寂一片,大气也不敢出!
北帝却高坐龙椅,不动声色地耻笑一声,似是早已预料。
二皇子向来跟太子争斗,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要废太子,打的什么心思更是不难猜。
可太子此次,确实大逆不道,让二皇子抓了把柄,提出废黜太子,也是理所应当。
“陛下,他们皆是太子一党,自是是非不分为太子说话,还请陛下明鉴!”
“陛下!”
萧承泽把那些站出来说话的官员全都咽的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一时之间,朝堂沉寂,气势紧迫。
人人都紧张不已,看着北帝,眼下也只能凭皇帝定夺。
北帝沉眸,做了多年皇帝,看尽了人心,他的脸色让旁人揣度不出半分。
但毕竟是太子犯错在先,百官弹劾以求公正,把这件事推上了太子谋逆之罪。
若是置之不理,不给个满意的答案,不说二皇子,就是庭下百官都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无论如何,这一局,是萧承泽得了机会赢了一局。
良久,北帝思绪已定,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威严下令。
“萧亦年贵为太子,乃国之根本,废黜太子之事尚且无定论,不可轻易行事,此事参且搁置,京都府府尹张鹤宗为太子门下,管教太子不力,贬去京都府府尹一职,辞官回乡。”
张鹤宗闻言,如五雷轰顶,面露绝望和悲痛,瘫软在地。
皇帝这是为保太子,拿他开刀,以堵那些弹劾太子的悠悠众口。
北帝发话,大局已定,不废除太子之位,已然是在保萧亦年了。
萧承泽暗自得意讥笑,他心里清楚,想要废除太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京都府是萧亦年的情报网,此番让张鹤宗辞官回乡已是除掉他身边一大得力助手,往日对付萧亦年也容易些。
不亏。
下朝后,连竹跟在萧承泽身边,萧承泽心情大好,脸上都是带笑的。
“二殿下,江松被贬,派去的杀手也被太子解决,太子下一步必定要查账,下一步该如何?”
江松背地里早就跟萧承泽勾结,利益往来更是不少,若是查账,必定会查到萧承泽的头上。
萧承泽却丝毫不慌,反而调笑起连竹来:“慌什么,没了个江松,还有下一个江松,他要查,便让他查个够。”
他递给连竹一封密折:“去,差人给知县周敬山父子送去。”
连竹会意:“是,二殿下。”
益州。
距离萧亦年给的查案期限已过了一日。
桑桑带着白鹤四处奔波,查探杀手身世和人际关系。
除了查出他们都是牢里死囚,生前皆是贼寇山匪,其余的一概没查到。
“桑桑啊,整日愁眉苦脸的,坏了心情对身子不好。”
桑桑劳苦命奔波查案,愁的不行,萧亦年反而在一旁悠闲惬意的吃糕点调戏她。
她就是在劳苦命,也恼了:“萧亦年,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是太子,随意抓个人来顶罪也无人敢质疑,若是你正义良心不安,大可去抓江松底下的人来。”
话说了一半,她更恼了,赌气似的摆手。
“你可是太子,怎么可能因一介布衣平民良心不安,你不抓人顶罪,偏要我去查,无非就是折腾我罢了。”
都敢派杀手刺杀当今太子了,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人抓到把柄,背后之人定是连退路都想好了。
她不过是一介侍女,朝堂风云,她又不懂,哪儿能查得到。
萧亦年听她一番自顾自的埋怨,勾唇笑了:“桑桑啊,你都能查到杀手是罪犯死囚了,怎么就查不下去了?”
“查到这个又怎样……?”
他的一句话,似是戳到了桑桑某个没想到的点,她眼里闪烁。
杀手既然是罪犯,那必定是要被关在益州牢房的,能擅自把囚犯放出牢房刺杀萧亦年的人,只有一个。
知县周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