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集团破产了。
父亲安达成进了监狱,继母卷走了值钱的东西带着老情人跑了,安野从居住了近二十年的别墅被赶了出来。
半个月前,安野还是金枝玉叶的集团千金,现在,不仅无家可归,还背负了大笔债务,每天东躲西|藏。
安野在酒店惶恐不安躲了几天,突然接到了未婚夫谢宁州的电话。
安家出事前,谢宁州跟随母亲一道去了澳洲探望病危的外婆,紧跟着安家出事,之后安野就一直联系不上谢宁州。
“谢宁州……”她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呜咽着哭了出来。
“宝宝,你别哭,安叔叔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已经到江城了,你现在住哪儿?我过去接你。”谢宁州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安野哭了会儿发泄完情绪,才把自己住的酒店地址告诉谢宁州。
谢宁州:“宝宝,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安野抽噎着应了声好,然后就耐心等着谢宁州。
谢宁州到的很快,安野一见到谢宁州,便又扑进谢宁州怀里哭诉了一场,又抱怨谢宁州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宝宝,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谢宁州耐着性子哄她,问:“你吃东西没有?饿不饿?”
安野又想哭,娇气道:“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谢宁州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刮了刮她的鼻子,“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出去开心一下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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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州先带安野去吃了晚餐,然后带着安野去了一家会所玩。
包厢里的人,大多安野都认识,少部分看着面生。
家里遭逢巨变,父亲还在看守所等待审判,安野并没有什么心情玩。
谢宁州出去接电话,她就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闷酒。
不会儿,圈子里的小姐妹苏莱端着两杯酒过来。
苏莱递了一杯给安野,“小姐,你最近还好吗?我听说安叔叔被警方逮捕了,你们家的房子也被查封了,你现在住哪儿啊?”
听到苏莱关心她的话,安野眼睛有些泛红,“莱莱,还是你对我好!从我家出事后,她们都不理我了!我这几天都住在……酒店。”
其实根本就算不上酒店,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旅馆,环境又脏又乱的,晚上经常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苏莱看了眼安野手中的酒,安慰道:“安叔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很快就能出来。而且,你还有宁州,有他在,你完全不用担心其他的。”
这是近半个月来,安野听到的第一句安慰的话,烦闷的心情稍稍好了点,跟苏莱边聊天边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头晕四肢发软。
安野试图睁开眼,只觉得眼睛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被扭曲糊成了一团,身体渐渐滚烫,要将她融化成一滩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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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莱看了眼床上的安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问:“你真舍得?”
谢宁州整理了下领口,“她现在也就这脸这身体还有些价值。郑少已经跟我提过好几次了,只要把安野送到他床上……”
后面的话,谢宁州没说,但苏莱心知肚明。
苏莱啧了声,讥诮道:“小白兔白又白,蹦蹦跳跳真可怜,被人卖了还一无所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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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房间,安野蜷缩在床上急促呼吸着,微睁的眸子,迷离盯着空气中的某个扭曲光圈。
咔嚓一声响,房门从外面推开,一条黑西裤包裹的长腿迈了进来,不疾不徐走到床边。
安野像是置身蒸笼里,身体里的水分源源不断从毛孔中渗透出来。
她不知自己怎么了,陌生的感觉,让她难耐地在床上蹭动,本能的想要寻到一抹清凉。
男人沉冷的眸子盯着安野看了片刻,在床边坐下,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安野额头渗出的汗珠,扫过微蹙的眉心到挺俏秀气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绯红的唇珠上。
“嗯。”
清凉的指尖,让安野轻哼了声,而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张嘴吮住。
可是男人并没有如她的意,像是对待宠物版,反复逗弄。
安野难受极了,微睁的眸子被氤氲着,眼前只剩下扭曲后的模糊,哽咽啜泣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