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吴凝看我啪嗒啪嗒掉着眼泪,脸上犯了难,又扭过头向他舅姥爷说情:“舅姥爷,您帮忙想想办法。”
他舅姥爷估计拿他这个侄子没招,只能叹了口气无奈说道:“这样吧,我问问我仙家,但我估计多半也没戏,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可怜巴巴的看着舅姥爷,头点的也跟小鸡啄米似得:“麻烦您了。”
舅姥爷不让吴凝跟着我们,说他没有仙缘,万一乱说话会冲撞了仙家,便单独领着我进了他家一处向阳的小房间。
这房间正中央靠墙处放了张大大的香案,共三层,每层上面都摆放了几位神牌,最顶一层的独一位神牌上则写着‘黄天海’三个字。
我估摸着应该就是他家大仙的名字,这神牌旁边还摆放着一个金身的黄鼠狼像,这金身像大概只有我小胳膊肘这么长,黄鼠狼头人身,盘腿眯着眼,手上呈现合掌礼,做的十分精致,连那胡须毛发都根根直立,栩栩如生。
“舅姥爷,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我小心翼翼的张口问他,这也是看事,可我却没啥钱给他,挺不好意思的。
舅姥爷说了声不用,随后又想了想:“小姑娘,你叫啥名?”
“苏香香。”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舅姥爷点点头,看向我:“行,给我一块钱。”
虽然不知道为啥,但我还是在口袋里到处摸,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了舅姥爷。
“我边做边教你点,躲不掉了,就老老实实认命,以后也能用上。”
舅姥爷拿着这一块钱,压在了一顶里面插着三支香的香炉下面,边对我说。
“只要点了香,事大事小钱一定得收,简单的来说,仙家做事,弟马收钱,在花钱做善事,这就是一条完善的因果链,要做到一个基本的平衡,懂了吗?”
我认真的听着,边听边点头,觉得这里面还是有点学问,挺有意思。
舅姥爷又盘腿坐在了蒲团上,没说话,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念着啥顺口溜。
“日落西山黑了天嘞、龙归沧海虎归山咯。。。。。。”
我再旁边听着,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没过多久,舅姥爷浑身一颤,翻着白眼眨巴了好几下,看着怪瘆人的,我都怕他抽过去,就轻轻的喊了声:“舅姥爷?舅姥爷?”
“叫黄二哥!”
舅姥爷声音忽然变得特别尖细。
这不跟我再家门口耍猴的时候被黄五爷上身时一个样吗?
我连忙点头,生怕哪做的不好又得罪上一位:“黄、黄二哥好。”
‘舅姥爷’嘟着嘴点头,嗯了一声,在我身上嗅了嗅:“你是苏家的人?”然后又忙往后退:“不行不行,苏家和胡爷的事老子管不了,玉皇大帝都管不了!”
我一头雾水,这胡镜洲来头这么大吗?
我刚想开口问缘由,舅姥爷就浑身一哆嗦,睁开了眼。
“你还是认了吧,你家那位,是个不讲道理的主儿,没必要跟他犟。”
这话倒是有理,上次我就见识到了胡镜洲有多不讲理了,一言不合要我的命,要不就是要我奶的命,跟个活阎王一样。
“但刚刚你家大仙说玉皇大帝都管不了,他有这么厉害吗?”
舅姥爷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黄仙儿都是这尿性,爱吹牛好动,以后你见多了自然知道。”
我哭丧着脸:“舅姥爷,我也不瞒您了,现在不光是做出马仙这么简单的事了,这胡仙要我跟他结婚,日子就订在我大学毕业。”
舅姥爷听完脸色一变,连忙就跑了出去,不知道问了吴凝啥,俩人在外面吵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劝架,隐隐就听见什么离远点、惹不起啥的。
没过多一会,舅姥爷进来跟我说:“姑娘,你快走吧,我怕你家那位来翻堂子,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样,咱俩加个微信,有啥不懂的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