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少帅的心头娇

第23章 门楣之高,高于上青天 每周赠币

老夫人不顾六十余的高龄,在丫鬟的搀扶下,迎着寒风一路小跑过来。

她一把拉住容曜辰的双手,不住的发抖。

干涩泛白的双唇发着颤,混浊的眼眸,噙瞒了泪水,像决堤的河堤一般控制不住。

似有千言万语的话想要说,此时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半晌:“我,我的儿啊,七年了!为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啊!这不得疼死啊。”容老夫人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儿子的伤无碍的,只是让娘亲担忧,是辰儿的不是了。”容曜辰抱着几乎昏厥的娘亲,心头也不是滋味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夫人此时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子,完全没看到柳音音和桑吉。

说的更准确的是,她眼里除了容曜辰,已然没有了全世界。

桑吉透看了一眼柳音音,眼底闪过一抹奸诈的笑意,心想:看样子她确实只是容府里的小角色。

“娘亲,几年不见您头上的白发添了不少,是儿子不孝。”容曜辰眼含热泪,跪在老夫人面前。

望着自家娘亲那张衰老的脸,心中万分愧疚:“儿子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这七年来,他在外,为容家大业隐姓埋名日夜忍辱负重暗,同父帅一明一暗各自为营。暗中降伏了许多势力。

只需一个契机,容家兄弟姐妹做外援,可吞并半壁江山。

他没有对任何人都没有亏欠,唯独亏欠了日夜想念他的娘亲。

“好,好!快,准备饭菜为少主接风。”老夫人身旁的侍女花蕊,红着眼眶吆喝着。

“做一些辰儿喜欢吃的。”容老夫人抹着眼泪,牵着容曜辰的手,正要往里走。

“娘亲,这次儿子带阿音一起回来的”容曜辰拉着老夫人的手,看向身后的柳音音。

乍听这名字,还未看到人,老夫人的面容就垮了下来,眉头紧锁面带不悦:“她啊!原以为这丫头长大了,有了脾气,离家出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心中是嫌弃的不行。

晦气的东西,走了便是了。

怎么又和她的儿搅扰在了一起了,真是阴魂不散。

柳音音入府七年,深知不讨她老人家的欢心,若还想住这里,日后的好过一些,必须要收敛了性情,做个老夫人喜欢的晚辈。

她耐着性子,规矩见礼:“老夫人福安,是阿音任性,离家出走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之前你在府中,老身看得出你是装的。这次出去一趟,人倒是真真变得温顺了一些。”

容老夫人昂着下颚,瞥了她一眼,着实看不上眼。但又不想叨扰了今日府上开心的氛围,眉眼轻扫柳音音。

很快,她的目光就集中到了桑吉身上:“方才忙着高兴了,还没看到这位是?”

容曜辰还没开口,桑吉听闻老夫人问,眼前一亮笑颜如花的上前一步挽着老夫人的手臂:“老夫人,我是您未过门的儿媳啊。”

“什么?”

“回老夫人,前些日子,我是和曜辰才拜了天地的,只不过遇见了突发状况,还没来得及入洞房。”

桑吉低着头,扭捏着,有种难以言语的土腥娇羞感。

显然面前有了荣华富贵,一味的想要巴结,早已把桑老爹的惨死抛掷脑后了。

老夫人惊到,浑身都在嫌弃,她利索的甩开桑吉。

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抬眼眸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女人一番,心里很快得出“乡下土包子”的结论。

“这怎么可能,别人不了解,辰儿我还不了解嘛!他怎么会选择你这样的姑娘,做夫人。”

他那心比天高的儿子,这才几年不见眼光怎会低到这种程度。

桑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乱的看着在场的几人,有些茫然无措。

倒是爽到了柳音音,她暗自瞅了桑吉一眼。

她怕是还当这里是她乡下村子里,当面前的容老夫人,是乡下的老太太,那么好哄的。

相传,多年前容大帅同夫人是白手起家,文可稳军队后方,武可征战沙场。对己要求苛刻,对别人要求更甚。

能入她眼的外人也是凤毛麟角。

容曜辰听闻这话,心中不免心疼柳音音:“娘亲,我和桑吉的事说来话长,改日我讲给您听。至于阿音,这次她是帮了我的大忙的。”

容老夫人冷哼一声:“她有什么本事能帮到你?算了,既然辰儿开口这样说,你所作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她心疼,容曜辰这一身的伤,在寒风中多站一分就多一些伤痛。

春冷阁上——

一位身穿紫色流云旗袍,披灰白色裘衣,四十出头的妇人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把玩着手上的手炉。

手炉被套在一个粉色的荷包里,绣着漂亮的荷花,兔毛被一点点耐心的编制镶嵌在上。

那是她的亲表姐,也就是容老夫人多年前亲手做的,她一直留到现在。

“闵夫人,这里风大,您还是进去吧。”

“花鼓,你知道吗,我压根儿就没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家伙身上,他们那里是咱们少主人的对手啊。”

紧接着她又说:“不过,柳音音那个臭丫头,怎么会那么好命?回来也就罢了,竟然是和容曜辰一起回来的,两个人看着还那么亲密。”

闵夫人指尖紧捏着手炉,眼底浮现一抹寒意。

她精心培养若初数十年,为的就是少帅夫人的位置,谁知道前些时日两人一起消失。

柳音音倒是在容曜辰的护佑下安全回来了,但她的若初,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闵夫人,您别想那么多。那丫头不过就是一个野丫头,又是府上公认的不吉利的人。

就算现在这样回来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她不配和若初小姐比,若初小姐一定是吉人自有天向的。”

花鼓上前安慰道。

这些年来,庭院深深中的孤寂难熬,她对自家主子的心思了如指掌。

“是吗?”闵夫人心头一阵酸涩,也不知若初现在是死是活。

“自然是了,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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