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坏人,你别担心。”闻时宴尽量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
村民眼看闻时宴还真没对他出手。何况闻时宴身上还存在着浩然正气,悬着的心缓缓落下,他杵着一根拐杖,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小伙子,你这是想问什么?”
“你知道李乐洵的家在哪吗?”闻时宴开口询问,因为要问清楚他家的方向,不得已,只能够选择将李乐洵的名字告知。
“哦哦哦!原来你是想知道那个丫头的家呀,我可以告诉你!”
村民撑着一根拐杖站起来,然后伸手指了指正前面,“你看到前头的那个岔路口没有?你拐个弯,然后再拐个弯就到了!”
闻时宴闻言,感谢了一番。“谢谢你。”
村民摇了摇头,“这都是小事,不过他家人不怎么的好相处你这去了,你这是要干啥呀?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小妮子了吧?”
“有点事情想问一下。”闻时宴没有把话说绝,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句。
村民挠了挠头,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那行吧,那我就先走了。”
因为村民觉得和闻时宴站在一起,心里面还是有些发愁,因此现在还不如赶紧溜呢。
“行。”
闻时宴眼看村民走远了,他顺着村民刚刚走的方向往前面走。
他走在小路上,清风拂面而来,令人觉得心旷神怡,兴许是因为这里比较靠近海边的原因,这风中似乎还带着一些咸咸的味道。
闻时宴走到岔路口,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果然一眼就瞧见前面的土房子。如果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李乐洵的家。
他走到门口,出于礼貌的原因,闻时宴敲了敲门。
李母本来还在院子里面悠闲的嗑着瓜子,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啧了一声,随后就来开了门,眸子里满是不耐烦。
“你谁呀?”他问道。
“你好,请问一下这里是李乐洵的家吗?”
李母听见了李乐洵的名字,眸光一闪。
闻时宴很巧妙的捕捉到了,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在这一旁边站着。
“这里就是李乐洵的家,你来这里头干什么?”
李母询问道,同时,他还用着贪婪的目光打量着闻时宴,见他身上的穿着,在这时候只觉得这人肯定有钱。
闻时宴简单表明一下来意,而紧接着里面又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脚上穿着一双用稻草制作成的鞋子,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
不知为何闻时宴莫名对这一家子人没什么好感,隐约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善茬。
“过来打听李乐洵的也没问题,进来吧。”
闻时宴走进去了以后,中年男人亲自给闻时宴端了个凳子,他坐在凳子上,问道,“你们可以跟我说一下李乐洵在以前的这个性格还有行为作风不?”
“没问题没问题,说起这个李乐洵,我们可有话说了!”他们语气满是对李乐洵的不满。
闻时宴听得眉头一皱,莫名在这个时候对他们有些不喜。
“这死丫头呀,我们之前的时候给她许下过一门亲事,你知不知道呀?这么近是多好的勒,她居然会选择跳海,不愿意结这个婚!哎!可让我们亏了好多钱!”李母走了出来,还有长叹气一声。
“可不是呢,咱们在这个之前都和人家把这个彩礼钱都说好的累,而且人家那里的条件也不差,就是这死丫头就是不愿意嫁不嫁就算了,甚至还跟咱们断绝关系!这没良心的白眼狼!”中年男人骂骂咧咧道。
闻时宴看了一眼这两人,若猜的不错,这两人应该就是李乐洵的爸妈。
他千想万想,没想到这两人这么的不讲理,一坐在这里就开始数落李乐洵。
“哎!真是苦了我们家了,要是有了这笔钱,我们家至于这样吗?好吃好喝的攻他长这么大,结果这么对待我们,早知道这样我以前就应该把她进猪笼里头淹死!”
李母愤愤不平说着,语气中满是对李乐洵的厌恶。
“我想问一下李乐洵在以前的这个性格和现在的这个性格有什么变化吗?”
闻时宴耐着性子开口问。
“这个变化啊……得让咱们好好的在这里想一想,才能够告诉你。”
李母故作沉思地说了一句,她还单手拖着下巴靠在一旁的土墙上。
闻时宴耐着性子在这里问,他觉得再这么继续下去,他耐心要被耗尽。
“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死丫头现在去哪了?你要是知道这个死丫头下落,一定要告诉给我们呀,毕竟我们还得找她要钱勒!”
李母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头望着闻时宴。
……
闻时宴瞬间沉默。
在这一刻,他居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们继续在这里聊下去,莫名觉得要是继续跟他们再聊下去,他也想怼人。
闻时宴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攥着,仔细的在心中想了想。
好像自打自个儿进来以后,他们没有问李乐洵现在过得怎么样,貌似张口闭口就是提前除此以外,全都是对李乐洵的谩骂。
难怪李乐洵当时的时候会想到从这样的一个家庭逃离,这种家庭确实可怕。
“哎!真是造孽了!我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祸害!要是重来一次,我才不会给她吃饭,这纯粹就是在浪费咱们家的粮食!”李母语气满是对过往的后悔。
闻时宴在这里听了将近一半个小时,他们还一个劲儿在这里骂李乐洵。
“够了!”因为实在听不下去的原因,他当即呵斥了一声,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连同一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见。
李母瞬间不爽了,她冷冷看向闻时宴,“你这小伙子咋回事?”
“你们在骂李乐洵的同时,你们有想过你们是合格的父母吗?让李乐洵嫁人,有想过她愿意嫁人吗?”闻时宴接二连三的抛出问题过问他们。
“咋滴了!李乐洵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的命就是我的,我让她干啥她就得干啥,咋地?想造反上天?”李母仰着脖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