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姜柔替萧允卿沐浴完,没能如愿走出净室。
明日便是他们继续赶路回玉都的日子,今夜又有明月高悬,难得的良辰美景,萧允卿自然不肯轻易放姜柔回屋。
他剥下她那被雾气薰湿的薄衫,将人抱起放入热水内,将人按在那,即便是她挣扎,也都只能在他怀中小幅度挣脱,这对萧允卿来说是种乐趣。
以前他从未体验过这种事,觉得床笫之欢也不过如此,可在姜柔这儿,却让他有了另一番兴头。
俩人折腾到半夜,姜柔体力耗尽,最后是被萧允卿从水里打捞起来的,她身子柔软细腻,即便是安安静静睡着被萧允卿抱在怀里,也能令他不由自主动情。
可惜她是真累了,不及他那般精力旺盛。
霓裳在客房外守到后半夜,见里面烛火熄灭也未能等到姜柔出来,只好悄然离去。
隔日,起身后的萧允卿神清气爽,姜柔却是腰酸背痛,想起昨夜俩人的鱼水之欢,她不自觉双颊滚烫。
自己这副颜面,还如何敢奢求裴衍原谅她?
“小姐,侯爷在外边等您用早膳。”
替她梳妆完,霓裳打破她的沉思。
姜柔透过锦屏往外瞧,能看到萧允卿高大威猛的身影,令她心头生出阵厌恶。
她以手背抚了抚双颊,令热意褪去后,方站起身子往外走。
她今日穿了身水绿色纱裙,青丝用碧玉簪子盘成髻,在纱裙遮掩下肌肤白皙透嫩,更显水灵动人。
坐在萧允卿身旁时,他能闻到她青丝间的馥郁栀子香味。
“夫人昨夜劳累,得多补补。”
萧允卿眉梢微挑,命人给她盛了碗红枣莲子羹。
话里话外,皆在透露给旁人听他们俩人昨夜翻云覆雨有多激烈。
姜柔一口气憋闷在心口,横眉嗔他一眼,随即吩咐霓裳给她换上一碗。
旁的事她不敢违逆,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她还是可以自己做主。
萧允卿目色微沉,确也任由她使小性子。
用完早膳,下人们已将行李收拾妥帖,姜柔与萧允卿上了马车,往玉都方向赶路。
这段日子在金陵,萧允卿结识当地官员,与他们详聊的事与漠北通商有关。
萧允卿在漠北盘踞多年,是靠着漠北一带的民意挣来的定北侯头衔,漠北是他屹立在燕楚朝堂的根本。
除此之外,他还命临风从金陵带走几位姿色不错的女子,瞧着便知是时常游走于官员应酬的宴席之间。
萧允卿是燕楚人,此次前往玉都,少不得要与后梁臣子打交道,这些女子便是他给他们备下的厚礼。
“等到了玉都,你帮本王调教调教她们。”
坐在轿内,萧允卿将那几位女子的卖身契交给姜柔。
“妾身自小在后宅长大,家中一应事务皆由母亲打理,并不擅长调教人。”
姜柔看向盒内那一叠卖身契,不明白萧允卿为何要将这差事派给她。
“你在嫁人之前,难道府中教习嬷嬷没教过你这些?”
姜柔既已嫁给裴衍,萧允卿便知道她是学过如何调教下人的,他冷峻面庞添上审读之色,令姜柔明白自己骗不过他。
她轻轻咬唇,只得将那些卖身契收起来。
半个多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