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权,别自己肮脏就觉得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沈楠汐觉得他就是个疯子。
“那你今晚究竟去了哪里?”
男人压下力道的指骨,一根根陷进雪白纤细的手臂,挤揉得生红。
沈楠汐紧拧眉睫,身体在他圈起的范围内激烈反抗。
“你放开我。”
慕倾权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处理好事后的一切。
可在沈楠汐一声声叫嚷出口的“离婚”中,莫名嫉妒心上头。
他失控那般,越攥越使劲。
“你当时就在周晏礼房间是不是?”
“你们俩久别重逢,情不自禁了是不是?”
不过脑子的话语,染着嫉妒恶劣的猜测。
沈楠汐揪着生疼的表情,唇瓣咬得发红,“慕倾权,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置气的话,宛如燎原的火苗。
下秒,男人发气失手。
“啊——”
沈楠汐来不及踉跄,滚落台阶。
吃痛的声响钻入耳膜。
慕倾权空着手两秒,清醒回神。
居高临下的视线中,是自己瘫仰直摔在地的妻子。
“汐汐。”
他冲下来,内疚地想把沈楠汐抱起。
沈楠汐憎恨他种种的虚情假意,用尽最后的力气躲开,“别碰我。”
面对她的拒绝,慕倾权僵滞住动作,“汐汐,我只想看看你摔哪了。”
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滚落面庞。
沈楠汐颤巍挪动的手肘,支棱不起一点力气。
她吞咽着滑入口腔的酸咸,撕裂着哭腔抗拒,“慕倾权,求求你了,离我远些。”
事已至此。
慕倾权看着她那张又傲又犟的脸,撤回手,“今晚我们彼此都好好冷静冷静,你要是疼了,上楼擦擦药。”
沈楠汐面如死灰。
慕倾权喊了声佣人林姨,“我回慕家老宅一趟,照顾好太太。”
半夜。
沈楠汐烧得厉害。
药物,淋雨,还有慕倾权失手那一推。
三重叠加的打击,着实令她吃不消。
望着空荡的房间,沈楠汐闭了闭眸,艰难下床。
换了套简单的衣物,戴上口罩,打车去了医院。
“周医生,你今晚不是有宴会邀约吗?怎么现在还赶回来医院?”
沈楠汐刚按下电梯键,便听见身后传来的交谈。
“有台手术,是之前的老病人。”
男人清冷独特的嗓音,伴着熟悉的梨花香气,淡淡环绕而来。
沈楠汐呼吸凝结。
低头一缩,杵最边上的墙角。
“直接到手术室准备?”
同行的医生,毕恭毕敬询问周晏礼。
只是男人半晌未作声。
沈楠汐神经警惕,拇指捏紧虎口。
白色口罩遮住她大半张脸,头发披散。
周晏礼应该认不出她。
就在沈楠汐心跳读秒间,男人侧身,主动伸手靠了过来。
慌乱的视线中,是男人清瘦有劲的骨腕。
银色的钢表,低调,奢华。
这些年,周晏礼的生活品质一直在提高。
沈楠汐曾说过,周晏礼的医学才气不会被埋没。
如今也确实。
他实现了自己的抱负,也让之前那些卑睨他的人,望尘莫及。
“等会。”
周晏礼话腔很空,一字一顿。
似乎有针对性那般,若有似乎的碾压过沈楠汐的心。
“身上有味,洗下。”
同行医生八卦附和,“女朋友的味?”
周晏礼闻声,轻散一笑。
即暧昧,又玩味。
是后面,他跟林舒月的?
“小姐,你楼层到了。”同乘的医生提醒。
沈楠汐心不在焉,忽略掉那停在四楼敞开的电梯门。
猛然回神,她握住自己隐隐作疼的手肘,身形晃了一下。
礼貌点头示意“谢谢”后,仓惶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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