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棠是被酒店的座机铃声吵醒的。
她有起床气,很不耐烦地朝着电话喂了一声,只差骂娘。
“微微,我的小姑奶奶,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没事吧?”
沈侓洲的声音传入耳中,令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娇滴滴道:
“阿洲哥哥,你,你怎么用座机打给我?”
说话间慌忙从床上坐起身,环顾一眼四周,又低头看一眼自己跟床上。
床上看起来不算糟糕,地上也没有作案工具。
她虽套着浴袍,可领口隐约能见些许红痕,身上还带着酸痛,这很明显是剧烈运动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她昨晚跟男人睡了吗?
一时间脑子里混沌一片,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都有,分不清真假。
“昨晚打你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我着急死了,就连夜飞过来找你,是洛宁告诉我你住这里的。”
沈侓洲耐心地跟她解释起了来由,同时将自己的身份亮给前台。
他是坐凌晨的红眼航班赶回来的。
本打算直接上楼找绯棠的,可前台一直以保护客人隐私为由拒绝,绯棠的手机又一直关机,这一晚搅得他实在没办法合眼。
而绯棠对于昨晚的事情只停留在模子哥跳脱衣舞,之后的片段已然丝毫没有印象。
绯棠挂了电话后下意识地到处寻找手机。
终于在包包内翻出来已经关机的手机,重新按了开机键。
奇怪!手机显示95%的电源,怎么会关机呢?
正思索间,门铃响了起来。
绯棠一边系浴袍带子一边跑去开门。
门口的男人白衣黑裤,高大挺括,五官深邃立体。
作为B大生物系浓颜系帅哥top级人物的沈侓洲,无疑是个招蜂引蝶的公子哥。
沈侓洲是她父亲的得意门生,更是她的好师兄。
这个男人的优点在于对她的忠心跟照顾。
无论她在外面玩得多野,沈侓洲总会无条件接纳跟宠她。
也许这就是年上男的好处吧,虽然他就大了自己几岁而已。
况且他那个哥哥沈卓城同样是年上,却没有他半点温柔体贴可言,那种男人就算包养女人也做不到sugardaddy那样讨喜吧。
哦,不对,他也有爹味,是一身装逼老干部说教带着禁欲的浓浓爹味。
想到此,绯棠不由唇角微弯。
沈侓洲可不一样,他就像是一只摒弃毛病蜕化后只忠心于她的忠诚大狗狗。
所以她在沈侓洲面前无论跟其他男人发展如何,从来没有刻意避讳。
而沈侓洲除了关注她的安全问题外,她与其他男人的关系几乎不会主动提起,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模糊,也是界限跟红线,过了她就翻脸。
这标准一旦达成自然令绯棠更不在意,甚至得寸进尺到要带着男人在他眼前招摇。
之所以顾忌颜面假装臣服于他,还是因为感激。
绯棠虽深谙自己不是什么良人,可也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标准。
但她又分得很清,和沈侓洲之间顶多是各取所需,根本算不得爱情。
“你来了,这么辛苦,跑来干嘛呢?”
绯棠斜倚着门,冲他微微勾唇,乌黑长发披散在脑后,红唇潋滟,双眸迷离,跟猫一样的慵懒,透着诱人媚态。
沈侓洲伸手握住她皓白手腕,直接将她抱进怀里。
反脚勾住门带上的同时揉一把她的臀,低头亲吻她脸颊跟脖颈。
“小坏蛋,我想你了,一晚上找不到你的人,你要急死我吗?”
他的气息浓烈热切,像极了鹏城的夏天,轻易撩拨她身心,分泌出来的多巴胺总让人愉悦。
“沈侓洲,你可真没出息呀,我是你什么人啊,这么怕我走丢,你不是想把我挂在你裤腰上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吧?你这样很恐怖的好不好。”
绯棠不抗拒他的亲密,但她不喜欢被人当做囚犯一样紧盯。
她从小在双教师的家庭氛围中长大,受够了爸爸妈妈的那种严格教育。
从小就长得漂亮乖巧,像一只高贵的布偶猫。
她脑子够聪明,成绩好,兴趣爱好样样不落地学,能做到尽善尽美,永远都是别人眼中的优秀孩子。
实际上那只是她的表象而已,是为了达到她父母眼中的标准罢了。
背地里她也曾苦苦练习,付出了常人看不到的努力。
在不为人知的时候,绯棠简直就是一匹无法受控的野马。
她常常失眠,彻夜无眠地听恐怖电台,看恐怖片,尤其喜欢看欧/美片中的杀人游戏。
她追求刺激,享受身体被虐的畅快。
甚至自己用刀子划伤大腿和手腕内侧,看着鲜血布满手臂跟大腿,她的心跳飞快,以求那种痛苦掠过身体的感觉,用来提高肾上腺素分泌。
“小傻瓜,我担心你嘛,害怕你跟以前那样怎么办?”
沈侓洲搂着她的腰,往卧室走。
还不到床边就开始动情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