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妹,你做什么?”谢榕砚被下人抬进祠堂的时候还是懵的,脸上惯有的笑容都僵硬了。
祠堂的正中央放着两一张太师椅,谢炽宁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手臂撑上扶手,轻轻揉按着太阳穴,眼眸微抬,“二哥不知?”
温温柔柔的话语却让谢榕砚心脏紧了一下,“不妨请大妹妹说清楚。”
“那再等等吧,等人到齐了。”谢炽宁起身,从香案上拿起香随手引燃,插入香炉中,香烟袅袅。
“等谁?”谢榕砚越来越不安。
“好妹妹,我今天可是很乖的,一直都呆在家里看书,就是,就是,好妹妹,能不能过两天再考较?”谢煜安一进祠堂就凑近了谢炽宁,开始没皮没脸地讨好,至于地上的谢榕砚,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真的么?”谢炽宁笑意盈盈看向谢煜安,“那,门房那里怎么说今天有好几拨人请你出去吃酒玩乐?大哥真不心动?”
谢煜安心里痒痒,开始眼神乱瞟。
“呵。”谢炽宁不再看这兄弟二人,而是转向祠堂门口,刚刚一起走进来的谢家其他几人。
气急败坏的老夫人在罗慧兰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地怒瞪着谢炽宁,“呜,呜!呜呜!”
“你这个丧门星,你到底对你祖母做了什么?你祖母口舌生疮,越来越厉害,你!你还不收了这妖法!”罗慧兰对着谢炽宁破口大骂,婆母即使这样不能讲话了,她无法对谢炽宁怎样,却有的是办法收拾自己,罗慧兰真的后悔极了,为什么当初要生下谢炽宁?
她就是来讨债的吧!
“老夫人,您看这香,老祖宗给您的提议,您可想好了?账房的钥匙,可是找出来了?”谢炽宁对罗慧兰充耳不闻,只是微笑地看着老夫人,“您年纪大了,就该让位了。更何况,不是自己的东西,为何还要继续肖想?你们姜家还真是蛇鼠一窝呢。”
老夫人面色一白,眼睛瞬间瞪大,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呜!”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谢炽宁走到老夫人身旁,声音小了些,只彼此能听见。
老夫人瞪着谢炽宁,仿佛想要从谢炽宁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老夫人心中发慌,这个孙女太邪乎了。憋了半晌,老夫人终于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串钥匙递给谢炽宁。
“母亲?”一旁的罗慧兰急了,却被老夫人狠狠啐了一口。
“还请老夫人落座。”谢炽宁请了老夫人坐于侧首,自己则再次落座于中央的太师椅上,罗慧兰眼神变了又变,最终在姜寒月的拉扯下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如今我已掌家,那我现在便以掌家人的身份,审审这桩好官司。”谢炽宁将手中的画押证据甩到谢榕砚面前,“谢榕砚,你刚刚不知道为的什么,现在可知罪?”
谢榕砚僵硬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垮塌了。
“这,这是——”
“你想说,这是他二人诬陷?谢榕砚,你可想好了说。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谢炽宁从挎包中掏出一张真言符,“这张符在秦府用过,效果不错,罗夫人和姜姑娘亲眼所见。”
“你是自己认呢?还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