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条件差,徐志小时候得了病,就成了残障人士。
张素红不免生出一丝同情,打火机这种东西,她超市里都是成箱成箱的采购。
“给。”张素红毫不吝啬将打火机给了徐志一个。
徐志拿在手里,学着张素红的样子,吧嗒按了一下,火苗窜起来吓他一条,缩了缩脖子。
张素红正想提醒他小心些,徐志哈哈哈,放声大笑。
“好玩!娘!太好玩啦!”
已经熟练掌握打火机的使用诀窍,徐志不亦乐乎,俨然当打火机是个玩具。
张素红心里更不是滋味,虽然她无痛当妈,还是已经步入中年的妈,但看单纯的老二,不由地滋养出些许母爱。
“二志啊,娘单独给你一颗糖,你不要告诉别人。”
张素红闭眼冥想片刻,在超市空间里找到了一根棒棒糖,下一秒,棒棒糖就出现在手里。
徐志左看右看,只觉得花色艳丽,却不知是做什么用。
张素红耐心地给他撕开了包装,“尝尝看。”
徐志仍旧观摩了老半天,试探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甜滋滋的味道在味蕾蔓延,徐志眼睛发光,“糖!娘!是糖!”
贫瘠的年代里,白糖都是九九层稀罕物,更别提这么大一块还是水果味的。
“去玩吧。”
张素红摆摆手,徐志兴高采烈的跑出荒废的地窖。
经过小睡,张素红已经好多了,身体轻巧,感觉能跑二里地。
她也走出阴凉处,顺着斜坡,到了地窖上方。
背面是个小山坡,前方是一片片的田地,方圆几千米,看不到一丁点绿。
风吹过,漫天的黄沙,伴随着呼吸,嗓子眼里都是颗粒感。
山脚下,错落着些许屋舍,依稀能看出曾经宜居的繁荣。
然而此时此刻,别说宜居了,那些房子,能拆的都拆了,就剩地基还在,用残垣断壁来形容最好不过。
张素红对闯关东只在老一辈的口头听过,不过,她可没打算去大东北。
要去就去北京,哪怕落户到燕郊,以后也是世代蒙荫,十九世纪初的时候,谁能想到,以后北京寸土寸金呢?
当务之急,还是得落脚到有人的城镇,生活便利些。
而且她得确定距离北京还有多远,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就是走吧?
正当张素红想着晚饭吃什么的时候,徐富贵回来,大汗淋漓地扛着一捆柴。
“娘,这些够我们烧好几天了,儿子是不是很能干?”
他放下干柴在地窖边上,满脸都是谄媚邀功。
以前张素红哪舍得他干脏活重活,他稍微懂事勤快点,还不把老娘哄得服服帖帖?
出人意料的老娘,只是轻飘飘扫了眼。
“费这劲干啥,我们明天就启程。”
“啊?”
徐富贵人傻了,明天就走,那他累哼哼地捡柴献殷勤,简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张素红也不想偏心眼,但这个徐富贵总得磨砺一番,空有富贵名,没有富贵命。
“娘,去哪啊?”徐富贵不死心问道。
“等你大哥大嫂回来,画个草图再说。”
张素话音刚落,就瞧着有人揪着老二徐志,绕过土山坡,风风火火地向着她走来。
妇人将徐志推开,望着张素红道:“好啊!你们一家子在我们面前哭穷,背地里有火有糖的!收容你们住在桦阳镇,你们这么不识好歹!有什么好东西,赶紧都给我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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