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曼捂住了脑袋,头痛欲裂。
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便是无尽的痛,无尽的伤。
她感到明君玉的手虚虚揽住了她的肩膀,眼泪迸涌而出。
“你走开!”她一把打掉明君玉的手,“你走开!走开……”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哭泣声如同受伤的小猫。
明君玉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的失态举止,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陶小曼双手抱胸瑟瑟发抖,直到,她听见那个男人在她的耳边说“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才渐渐冷静。
好奇怪,明明我只是一个穿越者,为什么会对身体的主人的记忆那么感同身受?
真好笑。她擦干了眼泪,抬头看见岛主长孙怒带着人马渐行渐近。
那岛主不愧是一个神秘大教的教主,面容不怒自威,神情难以揣摩,心思不可捉摸。
明君玉的右手握住了剑柄,他的拳上有青筋暴出,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那长孙怒一见明君玉,竟然哈哈大笑着迎了上来,一抱拳,“敢问这位青年豪杰高姓大名,师出何门?”
明君玉又惊又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他的右手离开了剑柄,同样抱拳回礼。
只是他内心丝毫没有放下警惕。
“岛主言重了,在下是京城明家的长子,明君玉。”
“哦?明家么?明公子果然是世家门阀的子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哈哈哈。”那长孙怒连用了两个“果然”,并不自主地在“果然”上加重了语气。
明君玉知道长孙怒见到儿子晕死一旁,生死未卜,心里焦急,但表面上却要夸赞拉拢打晕儿子的对头,这矛盾的心理不受控制地表现在了语气上。
看来长孙怒也并不是毫无破绽的冷血之人。
于是他指了指被冻住了吴和硕,笑道:“在下与身边的这位朋友前来邀陶小姐回中土,与少岛主发生了一点误会,这才打了起来。少岛主目前晕了过去,不时就会苏醒,想来身体是会无碍的。”
长孙怒这才放心,说话和举止也自然起来,他大笑道:“哈哈哈,是犬子做事有欠考虑。这位陶小姐,是被我们请来做客的贵宾,岛内众人对她全都恭恭敬敬,没有逾越礼数半分。明公子大可以放心。”
长孙怒这话的意思是他儿子没有非礼了这位明君玉明大公子的心上人,明君玉一听也就放了心。
于是两个人相视大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陶小曼看着二人在言语上你来我往,如何不明白其中暗流涌动,见现在气氛暂缓,也就稍稍放心了。
只是,她看向长孙怒带来的上千人马,小腿肚子冷不住直哆嗦——这要是打起来了,我们可是半点占不到好处啊。
如果长孙凌没有晕过去的话,可能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现在场上是他老爹做主。说不定他老爹早就看“勾引”他儿子的狐狸精不顺眼了,那么如果打起来的话,我可能也会被打残,甚至打死啊!
哎,陶小曼这番考虑,只考虑到她自己,竟是半点没有想到明君玉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