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凌笑了：“我是变态，你就是大变态。”
陶小曼不想理他，呆呆地坐在地上，看海岸边的风景。
晨雾渐渐散开，如同煎蛋般金黄色的太阳远远地挂在天边。陶小曼只觉得自己背后寒气逼人，似有人站立在离自己半尺远的地方，不用想就知道是长孙凌。
“哪，”陶小曼抱膝而坐，“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天边飞过了几只海鸟，远远望去只是几个黑点，但其实它们的翅膀强壮有力，展开来足有一丈长。
“奇怪？”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捉到这儿的？”
“为了和你成亲啊。”
“变……态……”陶小曼的声音越发低了，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已经心有所属了。”陶小曼说。
“我和你没有一点可能吗？”长孙凌不死心。
“不可能。”陶小曼笑得满脸都是自嘲。我何德何能，能让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
这句“不可能”有很多种意思，长孙凌听在心里的意思却是，陶小曼决绝地拒绝了他。
于是他的寒气愈发盛了，逼得周围的教众纷纷后退。只有他前面的陶小曼丝毫没有受到寒气的波及。
他上前一步，两手想要搭在陶小曼的肩上，却又不敢放下去，只是在空中虚放着。突然他看到陶小曼头一动，以为她要回头，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陶小曼果然回头了，他看到陶小曼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关切，他听到陶小曼说：“你的唇下流血了，快擦一擦。”
于是他抬起手，仔仔细细地用力擦拭唇下的鲜血。血已凝结，他擦出了几道血痕。
陶小曼噗嗤一声笑了，拿出手帕，对他说：“五行师，用你的玄功招来几滴清水吧。”
“好……”长孙凌呆呆地看着陶小曼，缓缓念动咒语。
陶小曼用沾了清水的帕子，将长孙凌的血渍擦去。长孙凌感受到她纤长的手指的触感，近距离闻到她发丝的香味，心尖颤动不已。
蔚蓝的天空下蔚蓝的大海旁，伴着澎湃的海浪声，一位美丽的姑娘为一名长身而立的男子擦拭唇边的血渍，后来这一幕成了长孙凌永远的美好回忆。
当然，也成了明君玉内心的一根刺。他与长孙怒谈妥条件，二人微笑着走回海岸边的时候，明君玉看见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站得很近。
他顿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走不动路了。连长孙怒与他讲话，他都不知道该使用什么措辞来回答。
小曼，你在干什么？他的心里在怒吼。
你知不知道我因为担心你，可谓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来救你！谁知道，谁知道看这场景，你根本不需要我救吧？
他又看了看被冻在冰内的吴和硕，露出了悲痛欲绝的笑容，我和我兄弟为了这个女人贸入险境，难道我爱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这么做？
刚才我拼着自己的安危不顾，与长孙怒一同进入内室，进行谈判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是个为了爱人临危不惧淡定自若的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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