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你好福气啊,老婆厨艺这么好!”林洛樱称赞。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家常菜,这是家的味道,什么山珍海味都无法替代。
“呵呵,过奖过奖,再尝尝这个,秘制肉酱。”
校长举着一个小碟子,递到林洛樱面前。
碟子里堆着棕色的酱,闻上去香气四溢。
林洛樱挑了一筷子,涂在馒头上,细细嚼着。
果然不错!
她露出满足的笑容。
校长得到了认可,高兴坏了,又把碟子递到霍北辰面前,眼神殷切,
“霍少,也尝尝?”
霍北辰冷冷扫了一眼盘子里的食物,满脸嫌弃,拿筷子的手纹丝未动。
像他这样的少爷,是吃鱼籽酱长大的吧?
眼前的秘制肉酱,弃若敝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校长的手就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挂不住。
林洛樱实在看不下去,主动解围,“肉酱很好吃啊,给我再来点。”
她从藤编凳子上站起身,准备去接校长手中的碟子。
突然!
“咯噔”一声!
较弱的身体直直跪了下去!
坐在她身侧的霍北辰眼神一凌,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臂。
等回过神来,林洛樱的上半身爬在他腿上,下半身跪在地上。
就这样,别扭地晕在那里。
“又怎么了?”霍北辰冷声询问。
显然,眼前的这一幕太过戏剧性,引起了他的疑心。
林洛樱此刻意识还没有涣散,明白自己的窘态,却无力开口。
她想挣扎着站起来,四肢却像灌了铅一样重,皮肤又痛又痒,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
糟糕!这种感觉很熟悉!
“林小姐,你有既往病史吗?”
付川越过霍北辰,走到林洛樱身边,将她扶到椅子上。
“花…花生过敏……”
林洛樱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也浮现出不寻常的潮红色。
“花生过敏?”
付川神色紧张起来,他抬起头,向霍北辰汇报。
“越是罕见的过敏原,发作起来越可怕!说不定会引起休克,要及时脱敏。”
霍北辰眉头紧锁,脸色非常难看。
下一秒,他打横抱起林洛樱,直接向住的地方奔去。
好在四合院和校长家离得不远,霍北辰腿长,走的又快,没五分钟就走到了。
他直接进了自己住的堂屋,把林洛樱平放在床上。
付川随即赶到。
“林小姐,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付川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去照林洛樱的眼睛,观察瞳孔扩散情况。
林洛樱软塌塌地摊在床上,意识开始涣散。
闻声,轻微点了点头。
情形很不妙,付川快速从医疗箱里取出脱敏试剂,摇匀,抽在针管里。
眼看着针尖即将刺入林洛樱道静脉,她突然抽搐起来,浑身止不住的抖动。
见鬼!
一直站在一旁的霍北辰心里低吼一声,然后侧坐在床沿,从后面环抱住林洛樱的身体,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抑制住她的颤抖。
“来。”他沉声命令。
付川立刻会意,抓住机会将药剂推进林洛樱的静脉。
“好了,接下来的八个小时很关键,如果药不起作用,还是要送医院。”付川面色担忧。
“她身体很热,在发烧。”霍北辰判断。
“是,发烧是过敏的并发症之一……”。
“那你的意思是,任她烧下去?”
“呃——”付川被这阴冷地语气吓住。
霍北辰的健康状况,一直都是他负责的,但他从来没见过霍北辰会对发烧这件事这么在意,他自己生病发烧的时候,也是照常工作,从来不吃药。
可能担心林小姐万一死在路上,给霍氏带来不好的影响?
总之,付川不敢怠慢,立刻出主意,“用纱布沾了酒精擦拭身体,可以物理降温。”
看到眼前男人默许的神色,他立刻从药箱里翻出了纱布和酒精。
准备物理降温。
“出去吧。”
出去……吧?
付川愣住。
没听错吧?
他出去的话,谁来照顾林小姐呢?
难道……?
付川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霍北辰。
霍北辰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林洛樱,甚至帮她拭去鬓角的冷汗。
“是,酒精擦拭皮肤面积越大,降温越快……”
能跟在霍北辰身边的,都是聪明人。
付川丢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堂屋,顺手锁上了门。
……
“冷……好冷……”
林洛樱迷迷糊糊的呻吟。
床边的男人眸色又加深几许,剑眉紧蹙。
他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少女。
没想到平日里张牙舞抓的一个人,竟然这样脆弱,不堪一击。
区区花生,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不过,她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竟有些……惹人怜爱!
他拿起沾了酒精的纱布,轻轻擦拭着林洛樱的额头。
她的皮肤很白,此时正往外渗着汗珠,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不停地颤抖。
随着霍北辰的动作,她舒服地轻哼一声,呼出一口气,两片粉唇微微张着,煞是诱人。
额头的清凉感逐渐延伸到脸颊、脖子、手心……
嗯?怎么停下来了。
林洛樱挣扎着掀开一半眼帘。
屋里没开灯,光线很暗,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身侧,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应该是医生吧?
既然是医生,还傻站着干嘛?不快点治疗吗?
“难受……还是好难受……帮我。”
她可怜巴巴地祈求。
下一瞬,她感觉胸前外套的拉链被拉开。
正值夏季,西北地区日照强,植被少,为了兼顾防晒和凉爽,长袖防晒衣里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衫。
显然,眼前的男人没想到拉开拉链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黑白分明,波涛汹涌。
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纱布。
霍北辰将少女的外套往下褪一点,露出更多的肩膀。
她出汗了,长发胡乱沾在锁骨。
他一根根拨开,放置在身旁的床榻。
清凉的酒精扫过平滑的肩膀,精致的锁骨,接下来......
如此柔软的触感是霍北辰从未体验过的。
即便是隔着粗糙的纱布,他依然感觉指尖被染上灼热。
该死!
某个地方突然胀地难受。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她的诱惑力。
将纱布扔在一边,重新拉上少女的外套拉链。
他走到一边,从行李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站在窗边大口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