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看了一会儿兰,见其爱说不说的,似乎犯了什么难,便无语地沿着过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了一会儿事情,便又走进了那个破败的寝室了。
几天之后,楚江在做完工走出厂门口之时,发现小熊气势凶凶地走来,眼里露出凶光,似乎要去与什么人大杀一阵子。
楚江站在厂门口,看着小熊这个样子,不知是怎么回事了,怔怔地呆在那儿,却听见汉山叫了自己一声。
“打架去!”汉山如此对楚江说。
楚江不好意思拒绝,也便跟着汉山走到外面了,沿着大街不住走着,不一会儿,便走到一家小店之门口了。
在这个小店之门口,一个身材相当高大的汉子站在那儿,不住对那个小店之主人骂着不堪入耳的野话,听着这野话,那些过路的姑娘们纷纷红起脸来了。
“你他妈的赔老子车!”老板吼着。
“我又没弄坏你的车,为什么要赔钱?”小本经营的店主哭丧着脸说,边说边不住擦拭着脸,似乎要流泪水了。
“你赔不赔?”老板又吼了一声,这一声可不小啊,把不远处一株树都吼断了,打到了几个走路的人,使之不住地躺在路上呻吟着了。
“你想要多少钱?”店主哭丧着脸说。
“十万!”老板边说边把自己一辆破败的摩托车推到了店主的面前。
“你自己摔了一跤为什么要我出钱?”店主说。
“要不是你把屋门口的路面用水弄滑了,老子至于倒下吗?”老板如此说。
“快拿十万块钱来,不然的话,老子可要放火烧你家了!”老板又吼了一声。
“我求你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店主的妻子走了过来,不住求着老板,甚至跪在其面前了。
但是,老板没有理会店主的妻子的哀求,仍要赔十万块钱。边说,老板边叫住了几个人,便在烧那个店主的房子了。
这时,店主的老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走到老板的面前,仗着自己年纪大了,不住对老板怒吼着,血都吼出来了,喷在老板的脸上。
“你个老不死的,想死啊!”老板边说边伸出手来,在那个老妇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老妇不依,便抓住老板,还手要在其脸上也打一个耳光,却被老板身边一个戴眼镜的汉子把她的头抓住了,下死力往地上撞去。老妇倒在地上,躺在冰冷的地上不住呻吟着,且乱骂着老板。
老板见老妇骂自己,便走上前去,用左脚踏在老妇的头上,使劲地踩着,把老妇的头差不多都踩进土里去了。
这时,老妇的男人也走出来了,见自己的女人这样被人欺负,本来想大吼一声,却在看了一眼老板高大的身材之后,又什么也不说了。
他拉着自己的妻子走进去了。
“打110”好心人如此对店主说。
于是,店主掏出手机,打了个110,不一会儿,警车开过来了。
这时,老板却先一步走到警车边,不住对警察说着什么,态度相当之和气。这时,店主也走到警车边与警察说着,不过,声音相当之小,几乎听不见什么。
听了这话,警车便开走了,一会儿之后,便消逝在大街上了。
店主只好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取出一大捆钱出来,交到了老板的手里了。那是十万块钱。
老板拿了钱,便叫来了一个出租车,钻进其中了。汉山这时也便走到老板身边,为之关上了门,且也钻进其中了,坐在老板身边不住地微笑着了。
楚江沿着大街不住走着,不一会儿,便又走进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厂子里去了。
楚江走进厂子里后,便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住忙碌起来了,手被刀子不知捅了多少刀,不过,为了自己梦想,楚江并没有后悔。
这时,他又看见明站在兰之身边了,不住笑着,听着这笑声,楚江心里相当之不好受,却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楚江这时对明是恨之入骨的,恨不能当作众人的面将之杀死在那个地方,却又并没有这样做。
楚江痛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却见兰沿着过道走出来了,走到楚江身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这微笑,楚江心里相当之快乐,却又不敢走上前去,只是那么无语地坐在那个地方,任自己的心砰砰地乱跳着。
见兰走了出来了,明便躺在过道上,蜷缩着,似一只狗,看得楚江相当恼火,却又不敢对他怎样。
过了一会儿,兰便拿着一杯水沿着过道走来了,走到明之身边时,不知为什么,看都没有看明一眼,便沿着过道不住走着了,走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不过,走到自己位置上之后,兰脸上没有笑意,低着头,也并没有看楚江了。
见兰难过,楚江心里也不好受,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那么无语地坐在破败的座位上不住看着她。
下班之后,楚江便走出了厂门口,一个人坐在人丛中不住思忖着,不知如何才能与兰说上话。
夜色渐渐地近了。
城市里,远近的灯火不住亮起来了,看着这城市的灯火,楚江心里起了一种凄凉之感。
一片冷风吹来,把楚江的衣服吹起,又拍打了几下路上的一片破树叶,发出一阵凄凉的声音,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兰这时又出现在那个破败的厂门口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了楚江一眼,似乎又并没有看他,便说话了。她在叫工人们进去,去厂里做工,语气如此自信,使人认为她不再是一个工人,却是一位老板娘了。
楚江听着这话,心里相当高兴,以为她是在叫自己呢,以为她这是为了自己好,要自己好好地工作呢。
但是,楚江没有注意一个问题,那便是明的亲戚是那个厂里的管理,而这是兰以管理的语气对工人们说话,这里面的意味不是很明显吗?可是,我们的楚江这时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事情,也不相信兰会做出什么于自己不利的事情来的。
兰这样叫了楚江一下子,便又走进去了,走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坐下来了,不住地忙碌着了。
楚江以为兰这是在叫自己,很快乐地从冰冷的石阶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便走进厂子里去了,坐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不住忙碌着了。
坐在流水线上,看着兰不住忙碌着的样子,楚江心里是相当温暖的,这不,竟然坐在那儿不住唱起来了,这歌声不住飞着,似乎被兰听见了,却不知为什么看见兰对此并不感冒,不仅不笑,似乎还相当生气。
不过,兰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自己,这也是对自己的好啊,却又不知她为什么不叫自己的名字呢?嗯,楚江在想了一会儿之后也便知道了,她这是不好意思吧,女孩子不是都相当害羞吗?想到这儿,楚江不仅不住在心里笑起来了,几乎要笑出声来了,却终于还是没有笑出声来,只是那么悄悄地笑一阵子,便又低下头不住忙碌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