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之给楚江葡萄和口香糖的消息不翼而飞,传到了管理之耳中,不禁脖然,把楚江叫到其办公室,不住问着楚江,问为什么要吃兰的东西。
“她自己给我的呀。”楚江如此回答。
“她怎么会给你这样的一个穷人呢?有没有搞错!”管理吼着。
……
双方如此在那个地方争执了一阵子,管理便不作声了,却给了楚江一个任务,要其去一趟一个神秘的地方。
“去什么地方啊?”楚江纳闷地问着。
“去一个好地方啊。”管理说。
“我不去!”楚江没好气地回答,在他看来,这次一定又是去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方,说不定会一去不回了。
“是这样的,我死去多年的父亲昨天托了个梦给老子,说要来看看我,却又不认得路,所以说要你前去为我死去的父亲带个路,如此而已。”管理神秘地说。
“也就是说要我去黄泉路上走一趟?”楚江恐怖地看着管理说。
“正是。”管理阴阳怪气地说。
“我不去!”
“不去?不由得你,看老子的刀答不答应!”管理说完,便叫了一声,接着又吼了一声,便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几个如狼似虎的人来,扛着大刀,把刀架在楚江之脖子上了。
“真的不去?”管理低声地对楚江说了一声。
“去,我去还不行吗?”楚江说。
于是,管理给了楚江些路费,便把他打发出门了,这时也走进来了,听说楚江又要出差,便欲与楚江一起去。
“你去不得的。”管理温柔地对兰说,语气相当之柔和,听之,不知为什么使楚江脖然大怒,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不能与管理硬来,便又不作声了。
又过了几天。
在这几天里,楚江是吃好穿好,也可以天天与兰呆在一起闲聊,看天空美丽的白云,日子过得是相当不错的。
但是,在这天夜里,楚江正欲爬上床之时,忽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是相当冷的,听得楚江不住地害怕着,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听。
管理站在门外,对楚江吼了一声,要其去接他的父亲了。
兰这时也走出了那个门外,走到楚江之身边,看着楚江,泪水不断地流出来了,心知这是管理成心害楚江,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对之不住地流着泪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几个大汉头上包着红布冲到了楚江之面前,把大刀在楚江之头上不住地扬了扬,而后,吼了一声,把刀朝着楚江砍去了。
刀正好砍在楚江之头上,血流如注,一下子,便打湿了好大一片地面,又不住地朝不知什么地方流去了。
楚江倒在地上了,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了,却没有受到人们的怜爱,反而以为这不是个好人,一个替管理作狗的人会好到什么地方去呢?
只有兰站在楚江之身边不住地为之流着泪水,不过,作为一个弱女子的她对躺在地上的楚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只是站在其身边不住地淌着泪水而已,还能如何呢?
楚江看见一把刀砍在自己头上,啊了一声之后,便一时什么也看不见了。再次睁开双眼,却见自己前方出现一条小小的路,在这小路上不见有人,却只见一个个红色的石头躺在路边,不住地散发出难闻之气味。
天空好似下着雨,却又不见雨水,只听见什么地方不住地传来丁冬之声,这声音一会儿远在天边,一会儿又似乎近在眼前。
“我来到了什么地方?”楚江对自己这样说着,不过,在这陌生的地方,他可不敢高声,万一碰到歹人,那自己不是完蛋了吗?
路面还算看得见,因为路边有不少灯,这灯在乱风中不住地闪烁不定,看看要灭了,却又灭而复燃,真是怪事了。
接着,一个影子在路边一闪,长长地头发飘舞在风中一会儿之后,又不知逝于何处矣,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味在天空中,仔细一闻却又是那么难闻。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楚江走了好久,走不动了,便坐在路边如此问着自己,甚至吼了一声。
但是,这吼声之后,在那荒凉的地方依旧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孤单的楚江呆在那儿不住地走着自己的路。
远方天际又不住地传来丁冬之声了,仔细一看,发现这丁冬声不是在地上,也不是在路边,却是挂在天空。
一条飞泉不住地流着,却是从下往上流着,而后又从天上倒下来,将要着地了,却又并没有真的着地,而是风一样沿着那小路不住地流着了。
那是一条小小的泉水,黄黄的,里面似乎有不少船只。
楚江走累了,便坐在路边看着那条小泉,看着看着,见小泉成了一条大河了,里面不少船只不住地前行着,船底朝天,不时碰到巨大的石头上,碎成了不知多少片了。不过,那翻船的人的船却在每次碰撞之后便会长大一些,船体也会变得坚实一些,甚至船体在几次撞击巨石之后成了黄金了。
而那没有撞击巨石的船只的船主却老是站在船上不住地长叹着,报怨着自己命不好。
楚江沿着那条小路不住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见前方没路了,便坐在路边休息。
这时,又一个东西闯进了楚江之眼帘,看之,如此巨大,且不住地散布着恐怖之气息,却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色是相当夜的。
在那小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只见几点小小的萤火虫在天空飞舞着,散布着的气味竟是如此之难闻,使路边一株树这时也不住地呕吐着了。
天空那泉水之声依然在那儿不住地响着,似乎永远都会这样,永远也不会停歇似的。
“老子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楚江坐在路边不住地问着自己,但是,天知道他来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
天空不住地传来一阵阵笑声,这笑声是如此之大,使不远处一座小山一下子便倒下来,滚进了一条大江中,溅起的浪花比天还要大。
同时,一个山一样大的人踏着碎石不住地走来了,脚踏过之处,碎石全碎得不成样子了,之后,这碎石便被那巨人吐下自己肚子里了。
巨人扛着一门千年老树一样大的炮,却瞄准着山上那些细小的蚊子,不住地开着炮,却注定什么也打不着。
巨人这时看见了楚江,二话没有说,便开了一炮,炮弹划过楚江之头顶,擦破了一层皮,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的话,那屋子一样大的石头打在头上,头会成个什么样子呢?
巨人见自己打不着楚江,并没有慌,而是不住地走过来了,走至楚江之身边不到一米处时,蓦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刀来,砍在楚江之头上。
楚江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却发现那并不是刀,而是一张纸片,划过头之后,便随风不知逝于什么地方矣。
而再看那个巨人之时,却已躺在路边,仔细一看,方知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一株巨树,只不过样子长得像人而已。
楚江走着,害怕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只是为了走而不住地走着。
天空这时不住地下起雨来了,不过,这并非是雨,而是血。血雨不断地下着,打在地上,把那些乱草都染红了,而后沿着小水沟不断流去,消失在不可知之处矣。
不过,楚江来不及管这么多了,这时,管理交待了,要他去接人,不可为了这些小事而耽误了正事,那样一来便不会再看到兰了。
这时,对面一位女郎打着伞走来了,高挑的个子,长长的头发不住地散发出香味,香味不断地随风飘着,一阵一阵的,一下子又不知飘到何处矣。
女郎那个大而丰满的臀部不住地扭动着,也似不断地散布着好闻的气味,这气味熏在楚江之身上,使之立马便走不动路了,却又不好走上前去与那个人搭讪,只是坐在一边不住地看着女郎就此走远。
女郎走了一会儿,便坐在路边不走了,看着楚江,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且不断地流出了泪水来矣。
看着女郎这样,楚江心生不忍,便走上前去了,站在女郎之面前,问为什么哭泣。
在女郎之面前出现一条河,这河水不断地东流着,却不知为什么是从下往上流,而后又从天上冲下来,再又往上流去了。
“我就是在这个地方淹死的,因此,时常会来这个地方看看,看看这个使人难以忘怀的地方啊。”女郎忧伤地对楚江说着。
“这样说来你已经死了?”楚江恐怖地对女郎说。
“半年前就已死去了,怎么,你也死了吗?”女郎好奇地打量着楚江,如此问着。
“不,我没死!”楚江吃了一惊地对女郎说。
“不死那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呢,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黄泉路啊!”女郎哭泣着说。
天空这时挂着一轮红色的月亮,这月亮不住地洒下光来,光如血。
这时,在河之彼岸,一群人走来了,站在河边,不住地往河里洒下东西,这东西开始看起来像纸,可是一到了水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成了金子了,不住地散发出光来了。
“这是我的东西,你不会抢我的东西吧?”女郎不放心地对楚江说,且求他不要抢自己的东西,“我还要用这些东西为自己超度呢,我可不想永远呆在这么个鬼地方啊。”
可是,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走来了不少人,这些人看见水面上漂来了如此众多的金钱,如何不喜,又如何不发狂,这不,什么也不顾了,冲到河里,把那些女郎亲人给她的钱悉数拿到自己的手里了。
“放下!这是我的钱,你们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钱?”女郎如此对那伙人大声地叫着。
可是,女郎的叫声尚没有完,不知从什么地方走来了一个男子,这男子相当之小,大概只有蚂蚁大,却挥舞着一把天一样大的斧头,在女郎的头上一砍,女郎便倒在地上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楚江赶紧从那个地方站了起来了,沿着那河边不住地走着了,本来也想去河里捞些钱,可是最后还是不这样想了,看了一眼女郎倒地的地方,长长地怅叹一声,之后便沿着一条小小的路不住地走去了。
楚江又一个人走在那风雨飘摇的路上了,路上全是血,吓得楚江几度不敢走了,却又不得不走,不走的话,兰是不会见自己的。
只好硬着头皮不住地走着。
在路之前方有一盏小灯,小灯不断地在风中摇晃着,几度欲灭,又几度复燃。
在那小灯之下坐着一位老人,在老人背后有一株树,树上点着灯,灯光不断地洒下来,溅在地上,竟然成了一颗颗珠子,蹦跳着远去。
那些珠子撞击在石板上不断地发出好听的声音,不止是好听,简直是天底下最美妙的音乐,闻此音乐,纵使是最无聊的人这时也不会觉得生活是乏味的。
老人边听着音乐边看着远方,在他的眼里,远方不知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不住地看着。循着老人的目光看去,在远方是什么也没有啊,只有一片空白挂在天上。
不断地有蛇从地面上露出头来,准备咬老人的腿,不过,蛇一出现,便会被老人背后那条巨龙咬死,之后再从容地吞下自己的肚子里去。
一头白虎这时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近了老人的身边,看着老人,不住地咽着口水。
白虎几度试探着凑近老人的身边,把自己的舌头伸得老长,张开着还残存着一个人头的嘴巴,不住地对着老人流着涎水。但是,每当这时,龙便不住地沉吟起来了,在这龙吟声中,白虎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