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看着那个少女,对其相当之同情,却又一时不知与之说些什么,便只好远远地站在一边,不住地看着少女。
楚江走到少女之身边,看住了她,想与之说些什么话,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便只好那么坐在一边不住看着。
少女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便对楚江说了声,问他这是想对她怎样。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坐在这么个地方,不觉得冷吗?”楚江说。
“关你什么事?”少女的声音。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我觉得你可怜,想帮帮你,这有什么不好吗?”楚江说。
“我的梦想就是从那个残废之手里逃出去,而后自己找个人好好地过日子。”少女说。
“这个想法很好啊。我可以帮你。”楚江说。
“你怎么帮我?老天都未必能够帮我,你,你算什么,竟然可以帮我?”少女的声音。
“真的,我可以帮你。”楚江说。
“怎么说?”少女说。
“这样吧,我如果把你嫁给了一个厉害的角色,那么,你的丈夫岂不是不敢打你的主意了,然后再从那个厉害的角色手里逃出去,找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不就成了吗?”楚江说。
“这样的话……”少女沉吟着。
“只能这样了,我看你那个残废男人之父亲在这个地方不是一般人,你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其掌心的,还不如就这样办了,到时再想办法从那个厉害男人手里跑掉,这样不就成了吗?”楚江说。
“怎么做呢?”少女说。
“你只要听话就可以了。”楚江说。
这时,杀人犯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了,走到楚江之面前,看了他一眼,便又狠狠地吼了一声,把不远处一株树的叶子都吼下来,在风中不住地飘着,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的儿,你答应老子说你姐姐看上老子了,你姐呢?老子可是好久都没有沾上女人的身了。”杀人犯说。
“这……”楚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你妈妈的骗老子,老子要你死!”杀人犯吼了一声,一座山摇摇欲坠,差点便倒下来了。
“老哥,我没有骗你啊,你看,这不是吗?”楚江说。
“姐姐,他便是我对你说的那个人,这个人很好的,很有力气,而且相当之漂亮,你看如何?”楚江对少女说。
“嗯,这个……”少女不知如何说话了。脸红着转到一边去了,看着远方,已是泪流满面。
“还看不上老子吗?”杀人犯说,“你弟说你喜欢老子。敢问你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老子吗?”杀人犯说。
楚江递了个眼色给少女,少女会意,便对杀人犯说自己曾在一座小镇看过其风采,从此便爱上了他,只是因为害羞,所以才不敢抬头看他。
“哈哈哈!”杀人犯大笑着,边笑边凑到少女之身边,便欲把少女抱起来了。
“且慢,今天不是个好日子,这样仓促的话,不会得到神灵的保佑的。”楚江说。
“唉,你他妈妈的,还什么神灵保佑,老子不信那些。”杀人犯吼叫着便欲把少女抱起来了。
可是,楚江这时又走上前去了,对杀人犯说,不可造次,且说少女身上有病,这样不好的。
“你有病?”杀人犯红着眼说,边说边不住地啐着,而后便离开了。
“病不严重,得这个病没什么事的,不怕。”少女说杀人犯说。
“滚开,不是个好东西,有病的女人老子从来不会要的,滚开,不然的话,老子可不客气了。”杀人犯说。
这时,月正挂在天上,不住地洒下光来,这光是相当美的,看之,使人心里产生出无穷之快乐了。
在桥之那边,这时残废一家正躲在一株树下不住地看着,看见少女与一个男人来往,不禁来了气,却又不知做什么。
而且,这个男人是他们认识的,这个男人不就是小镇上贴在墙上的那个官方正在缉捕的人吗?
残废一家人看了这事,不由得不住地害怕着,二话不说,也不顾残废不住地哭泣,拉着残废便跑开了。
“不要这号女人了,天下女人多的是,无论找哪一个都比这一个女人强。这是个婊子啊。”残废父亲说。
从此,残废一家再也不去找少女了。
少女跟着杀人犯,还有楚江,又回到了野外那座帐蓬里,看着杀人犯,心里不住地怕着。
“滚,不要坐在老子东西上,你这个有病的女人,天下的女人都要是像你,那还了得?”杀人犯说。
杀人犯有洁癖,正是看上了这一点,楚江才会来这一手。
少女只好坐得离杀人犯远一些,甚至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着,恨自己命不好,怎么找了个男人会不要自己呢?
“你走不走?”杀人犯拿着刀对少女说。
少女只好走出了那个营帐,站在月下,看着洒在地上的月光,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地方走,便坐在一株树下不住地流着泪水。
“兄长听秉,这个女人这时已无容身之所,这样离开我们的话,肯定会死在这个地方的,兄长就发发好心,可怜这个无家可归的女人吧。”楚江甚至要跪下来了。
“可以,不过这个女人可不能离老子太近了,老子怕染上病,染上病了,老子还活不活了?”杀人犯说。
风不住地在门外刮着。
一株树在大风中不住地啸着,忽然倒下来了,又随风不住地飘着,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少女挨着楚江的身子躺下了,少女对楚江一点也不加防备,楚江对她做什么事情,少女甚至都以为是对自己的好。
夜了。
天上,这时只剩下一轮月挂在那儿,不住地往大地上洒着光,这光是苍白的,正如那个躺在楚江身边的少女的脸。
天亮了。
他们一行人从营帐里爬起来,看了看挂在天上的太阳,伸了个懒腰,便扛起行李,沿着大路不住地前行着。
风是冷的。
走了一天,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时,楚江与杀人犯又坐在一块石头上不住地闲聊着了,对此,杀人犯是相当感谢的。
“以兄长之高才,为什么一定要去当个杀人犯呢,为什么不可以找个女人好好地过日子呢?”楚江说。
“一言难尽啊。”杀人犯说。
“怎么说?”楚江说。
“我有仇,所以杀了那个害死我家人的人,而后,便亡命天涯,尔来二十来年矣!”杀人犯说。
“哦,这样啊。”楚江说。
风在山野不住地刮着,吼声如雷,闻之,使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