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不知这是怎么了。
手不能动弹,坐在地上,不住地看着前方那个漆黑的谷子,不知里面到底有什么。
风在不住地刮着,大风刮过处,石头不住地翻转着,石头与石头相撞后,发出的火花不断,一度把天地都照亮了。
借着这淡淡的光,楚江又不住地前行着了,走了一会儿,在此黑谷深处,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一伙人,这些人看住了楚江不住地大笑着。
这是一伙杀人犯,这时逃到这个地方来了,以便不被抓住,当然,抓住了,那么,他们也就死了。
楚江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而此人心胸又恰恰是相当之狭小,不要说看了眼了,就是用余光瞅那么半眼,其人都是不会放过的。
这不,他盯住了楚江。
“喂,你他妈的为什么要看老子,老子反正活得不耐烦了,老子何不杀了你,反正老子迟早是个死。”那个人边说着边拿着刀冲过来了,站在楚江之面前,不住地在自己刀口上喷着口水。
“老兄,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这样啊?”楚江说。
“老子要杀了你,因你看了老子的面,老子的面是从来不会给人看的,老子们杀人之时从来不会让人知道,这下好,你知道了,那么,你只有去死了。”杀人犯如此说。
楚江当然不会去死的,可是,一时,他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住了那人,忽然心里生出一计,尽管不知是不是好用,先把这计拿出来试试吧。
“我看上你了。”楚江对那杀人犯说。
“什么,你他妈的看上老子了?”杀人犯吼着。
“是的。”楚江说。
“你他妈的没有毛病吧?”杀人犯吼着。
“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觉得你相当之好看,所以有意把自己的姐姐许配给你,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楚江说。
“这……”杀人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家就住在前方不远处,走一会儿就到了,要不到了那边再说也不迟,好不好?”楚江说。
“那就到了那边再说吧,先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杀人犯不太耐烦起来了,不过,也没有了杀楚江之心思了。
如此走了一会儿,他们一行人走到了一座小镇,这小镇相当之美,树在风中不住地沙沙响着,似少女在月光下不住地与自己的情郎说着悄悄话。
同时,天上也挂着一轮月,这月不住地洒下光来了,而这光又不住地不知飘到什么地去了。
在前方果然出现一个绝色美女,不过这美女不是一般女子,对于这个,杀人犯也许看不出来,楚江却看出来了。那是位**。
在这天夜里,楚江与那伙杀人犯一起进了一座客栈,到了夜里,楚江便睡去了。不过,一会儿又从床上爬起来了。他无法入睡,便又沿着门前那小路不住地走着了,想看看门外的风景,也想看看白天看到的那个女子,想知道女子这时是不是还站在那个地方。
月光是美的。
一缕风不住地刮着,不知把什么地方的花香刮到这个地方来了,又不住地飘散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楚江一个人不住地走着,沿着小路,发现不远处有座小桥,便悄悄地走了过去,站在那座小桥上,望着天上的月,又不住地想起兰来了。
此时,一位美女一个人从桥之那边慢慢地走过来了,走到桥上时,一个人坐在桥边一把椅子上不住地落着泪水。美女的泪水在这月下竟不断地散发出香味出来,熏着那些树,使那些树竟然开起花了,不过,这花开了一阵子又莫名地凋谢在风尘中,不知逝于何处矣。
在美女之身后,跟来了一个老妪,走到了美女之身边,苦口婆心地对她说着,说了好大一会儿话,便又对美女恐吓着,说如果她不听话,那么自己便不活了。
“妈,我不喜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多么不好啊,又是进青楼又是dubo的,叫人以后怎么过日子嘛。”美女边哭泣边对那个老妪说着。
风在天上不断地刮着,这风这时也不知为什么有了一丝儿香味了,闻之,不住使人快乐着。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老妪放出恨话,便又沿着小路不住走去,一会儿又不知为什么走到了美女之身边,还带上了个后生。这个后生只有一条腿,走起路来相当之不方便,而且只会说一句话,那便是:我要x你。那个残废不住地对美女说着这样的话,纵使是一个妇女,在听多了这些话也是会生反感的,何况这还只是个少女,面对这些话,怎么能不反感。
“呵呵。”不过,老妪这时却不住地笑起来,这笑虽然相当之明显,却还是能够听得极其清楚,特别是在这个夜里。
一片树叶从树上落下来了,又悄悄地掉在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一时,在那个地方只有那个残废和那个少女,还有悄悄在呆在一边的楚江。
“你去吧。”老妪对那个残废如此说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少女面对这个残废,本来是不在话下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残废一下子有了那么大的力气,抓住了少女的大腿,死也不放手,且不住地把自己的头往少女大腿深处钻去。面对这事,少女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看着天上的星星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深恨自己命运之不佳。
“滚!”少女对那个残废吼了一声,这声音之大,也出乎少女之所料,她不明白在这个时候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竟能将这个残废一下子推到了桥下去了,在河水中不住地沉浮着。
“妈妈!”残废哭泣着,“我要妈妈了!”
残废在这种时候竟然又学会了一句话了,不过,这话是不太清楚的,花了楚江好大一片力气才勉强听得明白。
这时,一位男子从一片黑暗中走出来了,走到了少女身边,不住地对少女吼着,问她为什么要把残废推下河去。
“他对我非礼,我不这样做,我的身体就会被他污辱!”少女说。
“你这个该死的,这么好的婚事你不要,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的人家!?”男子吼着。
“我只要我的阿木。”少女说。
这时,一位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了,样子极为俊俏,真个似玉树临风,且身上不住地散发出阵阵香味,使那个倚住一株树的无助的少女一下子快活起来了。
“木哥哥,你来了,我想你了。”少女对那个少年说。
“来看看你。”少年低沉地说。
跟在少年身后的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穿着补丁衣服,且蓬头垢脸,甚是难看,见了人也不知道说话,就那么干站在一边看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爸爸,我们走,这个地方风太大了,冷啊。”少年几乎哽咽着对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穷苦男子说着。
“阿木,不走,来这儿,我想你了。”少女说。
可是,中年男子突然出来了,扇了少女一个耳光,凶恨地吼着:“该死的,想嫁一个穷光蛋吗,想给你老子我出丑吗?你不要脸,老子我还要脸呢?”中年男人如此说。
少年在风中不知去向了,在他的身后,只传来一阵风,这风是冷的,而且这风是一种怪怪的味道。闻着这风的人,不知为什么都觉得这风是酸的,甚至是苦的。
在河之那边,少年跳下了河,顺着河水不住地东流着了,不知流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在天地间留下一片冷得不能再冷的风,这风不住地刮着树,树啸叫着,一会儿便断了。
少年死了。
老头子,即少年的父亲一下子便疯了,握着把刀,在自己身上不住地砍着,还以为这是在砍山上的柴呢。老头子也死了。
“不要看了,这种人有什么好看的,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中年男人对少女说。
“不,我要去看看”少女对中年男人说,“至少让我为他们父子俩弄具棺材什么的吧”少女说。
老妪这时也走来了,看着少女,不知为什么也吼着,叫她不要看了,说再看的话,便不好了。
在不远处有座大房子,这房子就是残废的,残废的父亲在外面做着大官,据说家里的房子全是用金子砌成的,这不,在这月下正不住地放着金光,几乎把天上的星星也比下去了。
少女被自己的父母扛到了残废家里,当着残废父亲的面不住地对残废父亲磕着头,且说着好话,祈求残废父亲不要嫌弃自己的女儿,且说自己女儿以后会变好的。
残废看着少女,流着涎水,依旧不住地说着那种脏话,不过,对于这脏话,少女父母却似乎并没有听到,且不断地夸着残废,说他长大了,竟然会说话了。
少女却不能呆在那个家里了,冲了出来,冲到了那座桥上,又坐在原来的那个地方不住地哭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