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少女

第七十九章 夜色下的湖怪

这时,在湖之中心出现了一条鱼,此鱼全身上下不住地散发出香味来,闻此香味,纵使是没有嗅觉之人也不禁流出了涎水了。

这尾鱼不住地湖中心游来游去着,不时搅动湖面,巨大的波纹在风中不断地扩散着,却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矣。

楚江站在湖水之中,不断地看着这鱼,见其相当之可爱,不禁生出了对其爱怜之心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鱼这时却又不见了,在那湖面上似乎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缕风不住地刮着,声音极其凄凉一度使楚江不断地流出泪水来了。

同时,楚江看到了一幅相当悲凉的画面,看见了自己的童年,且看见自己的父亲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把刀,不住地砍着自己的头,幸好这时有好心人走了过来,把自己的父亲劝说开了,不然的话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念及此,楚江顿觉生活在这个世上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不活的好,便生出一缕轻生的念头了。

不过,风一吹,这一画面又不见了,在那个湖面上这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场景,即兰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了,站在楚江之面前,却不说话,也不笑,就那么一直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什么地方。

而在兰之身后,却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明,抱住了她的小蛮腰,不住地在其脸上亲吻着,声音极其不堪,却令兰不断地大笑,完全不顾站在自己面前的楚江心里如何不好受。

又过了一会儿,这时,在湖面上又什么也没了,只有那鱼仍不住地游着,游到东了便又游到北,又从北游到西。

正在楚江悲伤之极时,在湖面上出现了一条小小的船,这船上似乎没人,也不见有灯光,只是那么一条小船在水面上不断地漂着,漂着……

小船漂到了楚江之身边了,便靠住了楚江之身边,使楚江本能地上了那只船。

楚江坐在这小船上,看着远方,心想这下好了,多了一只船,至少以后生活会方便一些。

船上有人。这是楚江料想不到的,这只小船上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这时为什么又会有人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既然有人,那么楚江就不得不走上前去了,想与这位先生闲聊一翻,以消遣掉这份心中的无聊。

楚江于是走到了那位先生面前,想与之说说话,可是话还没有说便吓得不住地大哭起来了。

那是个死人。

这时的楚江不知如何是好了,在深夜之时与一个死人呆在一起,不要说相当之晦气,而且别人知道了还以为这个人的死与他有关呢?

“我该怎么办?”楚江不住地长叹着,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月这时不知为什么也钻进了云层中了,只一缕淡淡的光洒下来,随着湖波不断地荡漾着,发出凄凉之极的声音。

在这一缕淡淡的光中,那个死人的脸不知为什么成了绿色的了,眼珠子也鼓起来了,张开了口,似乎想说话,可是仔细一听又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死人之眼睛不断地放出光来了,似夜明珠般,照得那只小船也亮起来了,也一度使不远处的风跟过来,在那小船后面不住地呼啸着。

一时,水面浪花四溅,在死人眼珠子之光中看来,这水不是水,而成了血,不住地拍打着那只小船,一度使小船沉进了湖水深处了。

山一样大的浪花拍打着,可是那只船断然不会就这样沉没,却载着楚江不住地湖面上飘着,只是不知要漂到什么地方。

风吼之声一度使不远处那座大山哭泣起来了。

不过,这似乎并不是大山之哭泣,大山怎么会哭泣呢,却又一时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在哭泣。便只好以为是大山在哭泣罢了,聊以如此来安慰下自己,不然想不通事情,如何面对这样巨大的变故呢?

在大风吼叫声中,楚江似乎闻听到了那个死人不住地呻吟之声,不过并不确定,却又真真切切地听到了,真是见鬼了。

“他妈的,老子为什么老是如此倒霉,总是碰到这号事情!”楚江朝天骂着娘。

楚江边骂边把刀抽出来了,在那只小船上狠狠砍了一刀,以此来为自己壮壮胆,不然的话,这样下去不知会变成什么了。

一时,风止住了。

巨大的浪花也不见了。

湖面上依然风平浪静的,看不到什么了,只看见一缕淡淡的月光不住地洒下来了,又随风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矣。

而那个死人的眼珠子这时也不发光了,且闭上了,而刚才还是开着的,这时不知为什么又闭上了。

楚江与那个死人就这样呆在茫茫湖面上,失去了方向,不知哪儿才是自己应该回去之路,便只好坐在小船上,不住地看着湖面上不住地跳来跳去的鱼儿。

这时,那只大鱼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在远远的地方不住地看着楚江,眼珠子也是如此之大,且不断地放出光来了。

在这光中,楚江只觉得身上不住地发冷,在这六月里。

看着那鱼,楚江想起了老人们的话了,老人们说人见了这鱼,都会有灾难,不是血光之灾,至少也要失去些钱财。

对于失去钱财,楚江倒不以为意,可是说要使自己蒙受血光之灾,这便不是好事了,甚至是相当之可怕的了。但是,现在看到了这个东西,对于楚江来说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自己运气如此之不好呢?

那鱼身上似乎背着个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在深夜里看来是不太清楚的,只看到个大概,那是一只小小的棺材,却不知为什么背在那鱼儿之身上,且在那棺材里不知为什么不住地发出哭声,凄惨得如此不堪,一度使楚江也不住地开始堕泪了矣。

那鱼儿游到了楚江那只船边,背拱了拱,似乎在向楚江说话,却又似别有深意,看得楚江不住地胆颤,而又毫无办法。

那只鱼把那具棺木一拱,便拱到了楚江呆着的那只船上了,而后,鱼便杳无音信,逝于茫茫水面,不知去处了。

楚江看着那具小小的棺木,这棺木是红色的,上贴以各种各样的带着花的纸,乍一看去,也倒美丽,在这深夜里却又如此令人不安,而至于不住地害怕起来了。

夜了。

风不断地刮着了,在那个月下,光是昏的,而呆在这个夜里的人也是暗淡的,就如不存在人世间一样。

楚江伴着那具棺木,以及躺在破船上那个死人,一时心里极度害怕,甚至想弃船逃生,却又在这苍茫夜色中不知去什么地方。

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只船不知从什么地方开过来了,船上亮着灯,这灯是美的,特别在这个时候,一度使楚江不住地跳起舞来了。

在这个时候,不要说是人了,就是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狗,那也是相当不错的,也是可以给人以安慰的,何况这个安慰还是来自人,活生生的人。

那是一只相当大的船,船上的人也相当高大,足有楚江一倍大,且生性蛮横,手里握着把刀,不住地对着楚江吼着,问看到一个人没有。

“我没有看到啊。”楚江如此对那个站在大船上的粗大的汉子说,边说边不住地颤抖着,害怕着那个汉子之突然冲过来,那时对自己来说可就是相当之不好了。

“真的?”汉子吼了一声,在这吼声中,湖面不住地起着涟漪,又在一缕淡风中不住地远去,不知逝于何处矣。

“老大,在他船上躺着一个人!”站在那个粗大汉子身边的一个小个子突然对粗大汉子细声细语地说了这么一声,使粗大汉子不住地吼着了。

“你骗老子?”粗大汉子吼着,这吼声是如此可怕,闻之者,莫说是人了,就是躺在湖泊中的一块石头也相当之不堪。

“没有骗你啊,老弟我怎敢呢?”楚江的声音。

“那个躺在你船上的人是谁,还说不骗?你好,你很好!”粗大汉子说。

于是,那些人便跳上了楚江那船了,其中一人便不住地对着那个躺在船舱里的死人哭泣起来了,声音是如此凄惨,使挂在天空一朵云也不住地落泪了。下雨了。

“好啊,敢害死老子父亲,看老子如何杀你!”那个小个子站了起来,握着把刀,恨恨地骂了一声野话,便冲到楚江身边,看看就要把刀砍在楚江之身上了。

“且慢,看他怎么说。”粗大汉子吼着。

于是,那个细小汉子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楚江,眼睛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现在怎么办?”粗大汉子吼着,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肺吼出来,赶紧以手把那掉出来的东西又不断地塞进去了,以便不致于使之掉出来。

粗大汉子边这样做边咳嗽着,声音是如此之大,一度使下着雨的天又不下雨了,月又不住地洒下来了。

“这不关我事啊,你们不要乱来,于我无关,我不曾杀人!”楚江愤怒地说着。

但是,在这样的深夜里,他说的话是没有人听的,不要说听了,就是不听都没有人做。在人们的眼里,楚江之存在是等于不存在的。

“不杀人,不杀人我父亲为什么会躺在你船里?”小个子不住地说着,边说边不断地流着泪水,这泪水掉下来了,在月下看来,竟然可以看到流出来的竟然不是泪水,而是血。

“你太欺负人了,为什么要把我的好端端的父亲给杀了,你不得好死啊,你这个天杀的!”小个子不断地对楚江哭泣着,边哭泣边把自己流出来的泪水和血揩在楚江之身上。

“我真的没杀,我胆子虽大,却守法度,断不会为此不义之事,而且我与令尊并无仇怨,何以会无端杀了他老人家。”楚江心平气和地对那些人解说着。

但是,楚江此话没有人信,人们依旧抓住了楚江之衣服,说什么也要送他去见官,口口声声说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我不去!”楚江说,“老子又不曾为不法之事,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受气?”

风不住地在门外刮着了,在风中,不知什么地方不住地传来阵阵哭声,而这哭声一下子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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