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上去帮忙一下?”楚江说。
“肯定啊。”侠说。
他们上了山,却见山上这时无数多的蛇都站出来了,看着看着,楚江看见这些蛇竟然有人头,之后又看见了人脚了。
“这些不是蛇,是人!”侠也看明白了。
话还没有说到一半,无数砍刀已把楚江与侠包围了,吼声如雷中,他们一时也不知怎么办了。
“各位大爷,我们不是来做坏事的,是来投奔你们的。”楚江嬉皮笑脸地对他们的头子说。
“你是说你要加入蛇帮?”蛇帮头子声音细小地说。
“是,是。”楚江说。
“是的。”侠也这样说。
“放下刀,把他们安顿好!”蛇帮头子细小地吼了一声之后,便又钻进了那个蛇皮中,在大山上不住地溜着了。
楚江也钻进了蛇皮之中,一钻进去之后,才知自己可以不用走路了,竟然自动在大山之上溜动起来了,不用担心会掉下山去,相反,还盼望着自己能够掉下山去。
只要掉下去了,那么便可以飞起来了,只要飞起来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楚江与侠溜了一会儿,便看见一位少女呆在这座大山上,对着无数蛇不住地笑着,在少女看来,那些都不是蛇了,而成了一朵朵小小的花儿,这花儿在风中不住地摇曳着,散发出的味道竟是如此美!
“少女,她怎么会在这么个地方?”楚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了,喃喃地对自己说。
蛇帮头子看见少女一个人呆在山顶,这时也不顾忌那么多了,脱下了蛇皮,便跳到少女身边,二话不讲,便扛着少女进了旁边一座林子里,便欲对少女下手了。
少女本能地感觉到会出什么事了,便不住地嗥叫着,骂着。
“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却原来是这号人,都怪我自己瞎了这狗眼,碰上了你这号人,呸!”少女啐着。口水啐在蛇帮头子的脸上,都被他舔来吃下了。
楚江这时也脱下了蛇皮,跟着蛇帮头子进了树林,得保护住少女不是。
侠见蛇帮头子如此行径,吼了一声之后,便舞着大刀冲到其身边,二话不说一刀下去,人便呜呼哀哉了。
侠提着蛇帮头子的头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地对大伙儿说着了,这声音如此之大,闻之者,莫有不怕的。
“今天,这个坏家伙被老子砍了,如果你们要杀了老子,就请过来,老子不怕!”侠这样对大家说。
“大家听好了,这不是个好人,不要跟着这个坏人一起走,跟着我怎么样?”楚江大声地对大家说。
那些人都脱去了蛇服,站在楚江之面前,不住欢呼着,表示可以跟着楚江干,他们只要有钱花就可以了,不在乎那么多名誉的。
楚江说完了这话,便走到少女身边,不住地对着她说着安慰的话,这些话一说完,少女便不住地流着泪水了,在这个时候,相信在少女看来,楚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楚江把那些蛇皮通通烧了,之后,便走到山顶,看着从山下流过的河流,在夕阳之下,又想起了兰,只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究竟在什么地方,过得如何呢?
这是个偏僻的地方,是两个国家交界之处,却都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甚至可以说是自成一个国家。
楚江自从杀了蛇帮头子之后,在这个地方,他自然就成了这个蛇国的国王了,虽然这是个小小的国度,但好歹也算个国。
从此,楚江便住在那座山上了。
这一天,在山下出现了一个小人,这个小人站在山下不住地骂着楚江的娘,说要与之打上一架。对此,呆在山上的楚江不知如何是好了,真的好想与山下那个坏儿打上那么一架,可是,这时他又不能下山去打架,因为其身上前天在山上采药之时不小心被一头真蛇咬了一口,至此尚未好起来,这时下山去打架,断没有赢的可能性。
“楚江,你给老子下来,不然的话,老子可要上山来了啊!”小人不住地喊着话,听得侠与少女都不好意思了,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小人喊了半天,见山上没有人回应,便背着一把刀,慢慢地走上山来了,走到楚江之面前,也不与之说话,一见了少女,便不住地对着她笑着,尽管少女不与之笑,可是仍旧不断地笑着,满口黄牙吓得死人了。
小人不住地把自己的黄牙露出来,这还不算,还要强行与少女接吻,这当然不可以,可是在这个时候,楚江又能拿他如何呢?
面对这号人,少女无法,只好躲开了,可是在这个山上,少女能够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侠见这个样子,这太不成话了不是,便对着小人大吼了一声,之后,便不见了小人了,小人下山去了。
“你等着。”小人如此对侠说。
“我等着你。”侠说。
夜了。
楚江正在山上煮饭,过一会儿,便要吃饭了,不事先把饭煮好,那怎么好呢,何况这个时候正是七月半,得过节日呀。
少女与侠这时都下山去了,走进了城里,说是去看看城市的风光,顺便也看看呆在这座城市的人物。
因此,这个时候,少女与侠尚未回来,在那座山上便只有楚江一个人呆在那儿,不住地忙碌着,也倒快乐。
风把山上那扇山门吹开了,发出凄凉的一阵响声,之后,又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有一枚树叶子悠悠地从树上飘了下来,洒在地上,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楚江煮好了饭,便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屋子,想去迎接一下少女与侠,怕他们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情。
一个巨大的影子呆在那座山门前,不走也不散,就那么呆在那儿,似乎挂在天空,又似乎在地上不住地飘着。
乍一看去,倒像是一个人挂在一株老树上,下面还有两只脚在月下不住地来往摆动着,且似乎还听到了一阵笑声,至于这笑声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却又并不清楚。
“他妈的,难道老子眼睛花了,怎么这个时候在这么个地方还有个人呆在这儿,真是怪事。”楚江边如此说边凑到那株老树下,看住了那个人影,吓得不住地颤抖着,可是转眼一看,那个人影又似乎被风吹走了,竟然一点儿也看不到了。
“他妈的,老子真是眼花了,怎么还以为在这么个荒凉的地方还会有人影呢?”楚江如此对自己说。
边这样说,他边朝着那个破败的屋子走去,得走进了那个屋子了,因为外面正不住地刮着风,听着这风使人又不禁要想起伤心往事了。
楚江在钻进那个破败的屋子前,又看了一眼那株老树,发现那株老树上这时又挂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不住地呻吟着,似乎很难受。
“不好了,有人上吊了,我得去看看。”楚江这样对自己说,边这样说边凑到了那株老树下,却又并没有看到人影,而是只看到一根绳子,可是一转眼,这根绳子也不知被风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真的有鬼?”楚江在心里嘀咕着。
念及此,不禁毛骨悚然,便不敢走进了那座屋子了,甚至想离开这个地方,却又一时没有侠与少女的消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山下不住地传来了喊杀之声,声音如此之巨大,闻之者,纵使是楚江也不住地害怕着。
喊杀声越来越近了,就在山门前,借着月光,楚江看清楚了前面那两个人,一个是侠,一个是少女。
“楚哥,救我!”侠对着楚江喊着。
“快开门,放我们进来!”少女也如此说。
楚江于是开了门,在月光下看去之时,却见侠不知为什么少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也不住地流着血,血滴落在地上,发出十分难听的声音。
在后面,小人出现了,手里挥舞着大刀,吼叫着,吼声中,那座大山也不住地摇晃着。
一个小小的人儿,不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竟使大山能够摇动?楚江在心里这样念叨着。
见了这么多人,楚江不再怕了,刚才那株树上的阴影这时也从他心里扫去了,此时心里一片澄明,相当之快乐。
“叫那个只有一只手的人下来,老子要砍了他另一只手!”小人如此对楚江说。
“老子要是说不呢?”楚江对小人说。
“不?那好,你等着瞧吧。”小人丢下这话,便扬长而去,一会儿工夫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楚哥,不要得罪这人,他虽个子小,却是某大官的儿子,得罪了他了,那么,我们不可以呆在这个地方了!”侠对楚江说。
“怕什么,死就死,与其这样活着,那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了!”楚江说。
他们边聊着边坐在桌子边,打开一瓶酒,便围在一起不住地喝起来了。
可是,这时,在山下竟然听见一阵炮响了,炮弹在山上不住地轰击着,那株大树在这炮弹之轰击下倒下了。
在那株大树倒下之一霎那,从那株树下竟然发出一声呻吟,至于这呻吟到底来自什么地方,一时又并不清楚。
“快跑,这个地方不能呆了。”楚江对侠与少女说。
于是,他们仨不住地跑着了,不要了那座山,沿着一条不成路的小路不住地跑着,一会儿离开了那座小山,出现在大路上了。
如此走了不知道多久,他们来到了原来那个厂子里了。
少女与侠这时已住在一起了,只有楚江还是单身一个人,不过,这对楚江来说也不一定是不好的事情,他在心里想着兰,只有心里有兰,那么便不会不幸运。
也不会不快乐。
这时,一个十分雄壮的汉子正按住了一个瘦小的男人,不住地扇着其耳光,围观的人们不住地站在一边看着,看着的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楚江认识的,这个女人不就是兰吗,为什么也会站在一边看人打架呢?
“兰!”楚江叫了一声那个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却似乎并不认识楚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便又不看了,回过头去看着被那个雄壮汉子摁在地上的瘦小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情?”楚江问着身边的人们,可是身边的人们都不敢说,甚至连张张嘴都不大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吗?”楚江不住地问着人们。
“不要说话,尽管看就是了。”其中一位老工人如此对楚江说。
楚江看了一眼那个被摁在地上的人,这不是汉山吗,为何会如此呢?
“住手!”楚江吼了一声。
面对楚江这吼声,围观的人们都不住地怕着了,纷纷不敢看了,欲离开那个地方,只有几个胆大的汉子并没有离开的样子,却做出一副要看更好看的戏的模样,纷纷不住地笑着,却又并不敢把笑声发出来,却不知道为何。
“你是谁?”雄壮汉子也低沉地吼了一声,声音如此可怕,似乎要死人了,面对这样的吼声,人们不住地尖叫着,似乎不敢看了,纷纷做出要离开那个地方的样子。
“回来,不准离开,谁要离开,老子先杀了谁!”那个雄壮汉子吼了一声之后,便又把眼光对准了楚江,“哦,这个儿老子似乎认识。”
“我也认识你。”楚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