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打架吗?”雄壮汉子低沉地吼着。
“没有,特意来看看热闹。”楚江说。
“滚开,这没有热闹看的,不滚的话,老子打死你!”雄壮汉子说。
“我倒要看看你让我怎么个滚法。”楚江说,边说边看了一眼那个雄壮的汉子,说,“小熊,不要欺人太甚!”
“老子欺负人干你甚事,要你来说三道四?”小熊说。
“不要与他说了,你走吧,这个人不好对付,他身上的刀,会杀了你的。”汉山这时走到楚江身边,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
“难道没有王法了?”楚江说。
“什么王法,在这个地方,老子就是王法,怎么,还不滚?”小熊怒吼着说,听着这吼声,人们不敢看了,因为一旦听到这样的吼声,多半会有人死去,而善良的人们是不会喜欢看死人的。
“哼……”楚江哼了一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走了也不是,不走了也不是,似乎要与小熊打一架,却又有那么一点儿怕着那个人,这个人之厉害,他早就知道了。
这是,一把刀如风一样地飞过来了,正好砍在楚江之身上,便在刀与身体接触之一瞬间,楚江接住了刀,因此之故,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流了一些血出来,却在流了一会儿之后又止住了。
楚江握住了那把刀,刚想回击,却又看见另外一把刀又砍了过来,对着楚江之头部,眼看就要砍着了,却被楚江另一只手又接住了。
同时,楚江踢起双脚,对着小熊之裆部就是一脚下去,正好踢在其要害上,使之一下子便倒在地上了,握住了自己的命根子不住地骂着,呻吟着了。
楚江擦了擦身上的伤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熊,啐了一下,便欲离去,此来本来想用刀砍了此人的,却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又什么也没有做了。
“你他妈的等着。”小熊从地上爬起来了,撂下这句话,如风一般不见了。
楚江在汉山之陪同之下,走进了上面那个破败的寝室里了,坐在一个昏暗的角落着,不住地想着自己的心思,他并不怕,不要说小熊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楚江也并不放在眼里。
这时,一位少女从里面那个破败的寝室里走出来了,相当之憔悴,蓬头散发的,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水。
“兰!”楚江破天荒地叫了一声兰,本来不敢叫的,却还是硬着头皮吼了一声,这个字出口之时已经不成字了,仔细听过去,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字了。
兰并没有听清楚楚江之话,以为他在叫别个,也并没有理会,径直朝下面走去,在走去之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楚江,不知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他到什么地方去了,似乎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兰略一回想,便知道楚江是在叫自己了,便回过头来不住地笑着了,这笑容相信是天底下最美的笑容了,不要说什么玫瑰了,也不要说什么桃花了,在这笑容面前,一切花儿都不再是花,而成了泥土了矣。
兰回应了一声之后,便又走到楚江之面前,不住地看着他了,似乎想与之说说话,而且要好好地说说话。
这时,呆在一边的楚江一位老乡却不住地咳嗽起来了,似乎一个男人不能与一位女人如此亲密接触,一旦接触了,那么便是大逆不道,是要被雷打的。
那位坐在黑暗之中的楚江之老乡在几年之后便去世了,死于一场车祸,而这时的他却默默地坐在那个地方,不住地看着这一切,想说说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兰在与楚江说了几句话之后,又特意与汉山也说了话,之前她可是从来不与汉山说话的,对于汉山之对自己的好,兰是知道的,却根本就不喜欢汉山,因此对于汉山之追求,兰根本就不在意,也根本就不去想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回事情。
可是,这时,她又不住地与汉山说上话了,似乎在对楚江表示着什么,似乎在说,她不会拒绝什么的。至于她不会拒绝什么,楚江心里也相当明白,她是在给楚江打气,要他有信心。
兰之这样做,似乎是在表示自己不会拒绝男人们的追求的,包括楚江,不然的话,不会特意与汉山在那儿说了好久话,也不会表现得这样高兴的。
对于兰之这样的表现,楚江站在那个地方,不住地看着兰,看着她好看的脸,却并不想上前去抱住她,这在兰看来又是怪事一桩了。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又不上前来抱呢?”兰在心里这样嘀咕着,边这样嘀咕着边走下楼去了,一会儿之后便不见了。
兰下楼之后,楚江便与自己那位老乡说着话了,因为楚江之父辈与那位老乡有矛盾,因此,楚江与老乡之谈话并不投机,便坐在那儿,默默地看着窗外,似乎也想出去走走了。
那位老乡这时默默地坐在那个黑暗之角落里,不住地看着楚江,似乎想与之说说话,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地咳嗽着,之后便与汉山走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出来!”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大吼,吼声如雷,吓得人们不住地尖叫着,以为这回真的要出事了。
“要杀人了,快跑,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呀。”有人尖叫着,这似乎是女人,但其中也有不少男人们。
“不怕,老子倒要会会他,看他会把老子如何!”楚江边吼叫着边走下楼去了。
“快跑,小熊拿着刀上楼来了。”有人如此尖叫着。
有女人吓得跑不动了,就那样蜷缩在楼道边,白着眼睛看着人们从自己身上走过去,似乎想骂人了,却在这个时候又不敢骂了,小熊之威一至于此。
又过了一会儿,真的有人拿着刀冲上楼来了,而且这个人真的是小熊,站在楚江面前,上下打量着,之后又啐了一声,问他想不想死。
“老子当然要活着,却也不惧死。”楚江说。
“要活着的话,就叫老子爷爷,不然的话,哼!”小熊边如此说边摸出了一把长刀,之后便用长刀把一根钢管砍断了。
“叫不叫?!”小熊吼着。
“你爷爷我不叫!”楚江吼着。
这时,刀又冲上来了,眼看着便要砍上楚江之头部了,被楚江用一把椅子挡住了。
楚江正欲抽刀,却见管理又上来了,便把刀收起,与管理理论去了。
“这人要杀人了,你们管不管?”楚江这样对管理说。
“他要杀人了,这事我管不得,你去找公安局吧。”管理说,如此说了一句,便匆匆下楼而去,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这时,小熊却抡起长刀,又对准了楚江了,这一刀下来正好划在楚江脸上,脸上不住地流着血来了,而且这血水还洒在楼上,把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人们的脸上也沾上了血了。这一度使楚江相当之不好意思,觉得这样对大家太不礼貌了,却在这个时候也不顾及这么多了。
楚江受了这一刀,便抡起一把椅子,对准了小熊之头,这一椅子下去,正好砸中了其人之面部,血也如注流出来了。
长刀又砍下来了,这次砍在楚江之头上了,却在刚刚要砍上头部之时,小熊肚子上不知被什么人来了那么一下子,这个人便是呆在小熊身后的汉山。
汉山把小熊来了一刀,这一刀下去,正好捅在小熊腹部,使小熊一下子便没了战斗力了,坐在地上不住地骂着野话。
“你们等着。”小熊撂下这话,又走出去了,一阵风似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