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在路边看了一会儿,发现一株草了,便把头上的刀拔出来了,抓住了那株草,一握,草成了粉末了,之后敷在伤口上。
又过了一会儿,头上的伤口竟然神奇地愈合了,而鬼头的肠子却还掉在地上不住地摇晃着,样子相当之难看。
鬼头见不是个事,便一手护着自己的肠子,一手与脚一起沿着土路跑了。
“没用的东西。”土匪头子吼了一声。
吼了这一声之后,土匪头子走到了侠之身边,知道拿他没办法,也不敢为难了,放下了刀,跪在他面前了。
“这是为何?”侠对土匪头子说。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大哥上山走一走,小弟有礼物相送,不知大哥可不可以接受?”土匪头子说。
这时,天色已暮,再走也是不可能的了,侠念及此,便答应下来了,跟着土匪头子沿着山路走上去了,至于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则是不知道的。
“他妈的,这是在使什么坏心眼吗?”侠在心里如此问着自己,却也不怕,纵使有什么坏心眼,也不会放在眼里。
到了山上,他们一起围着一堆炉火坐着,这时天正冷,雪花一片一片地掉下来了,落在冰冷大地上,又一下子化成水了。
坐在那座山上,看着落日之光,在这时看来,真是太美了,一度使侠几乎想在那个地方作首诗了。
吃饱喝足之后,土匪们便邀请侠下山去走走,说要去看看一处天底下最美的风光,而这处风光就在他们的领地内。
“我不想走了,走了一天,这时已不累矣。”侠说。
“没关系。”土匪头子说了这句话后,便走出了那个石屋,又过了一会儿,不知上什么地方弄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种绿色的液体,好远都可以感觉到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
“此为何物?”侠问着土匪头子。
“此乃是地精,喝下去之后,据说可以延年益寿的。”土匪头子说。
“不喝了,承蒙眷顾,感谢不尽,这个就不必了。”侠说。
于是,土匪头子把那瓶绿液倒了一部分出来,自己喝下一杯,之后,把另外一杯递给了侠。
侠只好喝下去了。
一喝下去之后,不知为什么,身体竟然如此有力,一度几乎可以飞起来了。
于是,侠跟着那伙土匪下山了。
七走八走,他们拐进了一条小巷,在这条小巷之深处,有不少女人尖叫声,这声音在这个地方听来,尤其是对侠来说,是相当美的。
在小巷之深处,这时一位女子正不住地尖叫着,而在她身上一位男子正在强行对她施暴。那是个相当美的女人,脸如桃花,s曲线也相当明显,却不知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小巷中,又为什么对于那个男子之非礼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还引以为荣。
“这是什么地方,我得离开这个地方,这太可怕了。”侠说。
这时,无数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扑过来了,扑到了侠之身上了,有的吻着他的手,有的乱抓着他的腰,使之呆在那个地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
“都不要这样啊。”侠大声地叫着,“我还没有结婚呢。”
听说这是个处男,女人笑得更来劲了,有的甚至开始吻侠之身体了。
“这如何使得?”侠在这群女子面前大声地叫着了,可是对于侠之这样的大叫,女人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不要啊。”侠兴奋地叫着,逃着。
跑到一个地方后,侠看见满地都是白骨,为啥会在这个地方有白骨呢?
女人们踏着这些白骨追了过来了,一度又抓住了侠,之后,有的开始捋他的胡子,有的开始乱抓他的裤子。
见不是个事,侠不接受,继续不住地跑,可是在这个地方,他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根本就没有地方回避。侠见不是个事,刷地一声拔出刀来,吼着,一吼,一个女人便倒下去了。
女人见侠这个样子,不敢上前了,骂骂咧咧地远去了,使侠又有点后悔了,似乎觉得自己太过无情,是不是错过了这个好事了呢?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千载难逢之良机啊,如果错过了,那么再上什么地方去找这么好的机会呢?
可是,女人们已不见了,纷纷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而横在路当中的白骨这时也不翼而飞了。
一时,在那个小巷中,又什么也听不到了,既听不到人们的笑语之声,也断不闻女人的尖叫了。
月出来了。
这个月在这个夜晚是美得有点可怕的。
但是,这个夜在侠看来依然是那么唯美,唯美得没有一丝杂质,简直就是一片圣境。
侠一个人沿着一条小路,不住地走着,走到一座山上了,而后,坐在这山上,听着山下不知何处传来的阵阵钟声。
“看来,山下那些女人是那些土匪朋友送老子的了。”侠这样想。
一想到这儿,侠便不能不激动,甚至身体之一部分也不住地账起来了,想下山去,与那些女人们好好地亲热一下子。
可是,刮来了一阵狂风了,风过处,石头不住地在大地上滚着,树也断了。
侠被一阵风刮到山谷深处了。
要不是他手快,抓住了一根树根,这样掉下去的话,不死也活不成了。
在他面前的是堆堆白骨,满谷皆是,且可以隐隐听见从山谷中传来的阵阵哭泣之声,这声音当然是男人的声音了。
“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侠如此大声地问着。
但是,这时的他的声音在这狂风之中简直就是太渺小了,几乎听不到了。
侠掉落在这么个山谷之中,身边这时又没人,一个人只身此地,望着天上的月,相当怕,却也无奈。
在这个山谷中,全是白骨,只不知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这么个无人之地方呢?对于这个问题,侠是不会知道的,也没有人会告诉他。
侠从白骨堆中爬出来了,攀住了一株树,可是,刚攀上这树,一下子又从树上掉下来了。
而在这时,不知为什么,那些白骨全部站了起来了,低沉地吼着,朝着侠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了。
天上的月也一度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一时伸手不见五指,吓得侠呆在一片冷风中不住地颤抖着,幸好这时月又从云层中钻出来了,可以看见了那些白骨,而一旦可以看到白骨了,这对侠来说也不成什么问题了。他不敢害怕。
一具白骨扑过来了,扑到侠身边时,侠是什么样的反应,一下子躲过了,白骨只扑到了身边一块石头,那块石头被白骨这么一抱,一下子成了粉沫了。
而白骨这时也不再动弹,躺在地上,渐渐地湮灭了。
到了此时,侠只能没命地跑了,不跑还在这个地方等死啊。
但是,跑了一阵子,他感觉到自己被那些白骨包围了,再也休想从它们的包围圈中逃出去。
此时之侠,身上已然没有一丁点力气了,坐在地上不住地长叹着,“我没有想到自己会葬身于这个地方啊。”
一个白骨这时走上前来了,看住了侠,以天神一样的勇气扑上来了,在侠腿上抓了一把,初时不觉得怎样,但是过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腿上少了些什么。因为,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了不少,再仔细一看,才知自己腿上少了些肉。
而那些肉在白骨身上却飞速地生长起来了,可以看到那具白骨其实是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只有半张脸,还有半张脸有待于从侠身上再抓一把肉来填补。
“我刚才也没有感觉到怎么痛啊,为什么一碰上那具白骨,自己身上的肉就会少一些呢?”侠不知道这时如何一回事了。
“看来不能碰到那些白骨了,不然的话,自己身上这些肉要不了几天就没了。”侠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时,一个小小的白骨从白骨堆里钻出来了,钻到了侠之身边,看了一眼侠,不知为什么眼睛里不住地流出了泪水了。
那具白骨这时跪在侠之面前了,看来这只是个孩子,生前还没有活够,因此想向侠讨些肉,把生命中其他的日子过完。
见如此,侠凑上前去了,想去握一下那具白骨,只是轻轻那么一握,那具白骨就活了,身上也有了肉,看去,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跪在侠面前,不住地对着他磕着头,且不住地对着他说着好话。
可是,好话还没有讲完一句,不知从什么方向伸出一只手来了,在那个孩子身上一抓,那个孩子又成了一具白骨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侠对着那些白骨吼着。
但是,白骨们不管这么多,这时想必也急了,谁不想活呀。
侠这时抽出刀来了,“别过来,过来老子可不客气了!”
一具白骨不以为然,又扑到了侠之身边,却没有扑上侠之身体,而是受了侠一刀,这一刀下去,那具白骨一下子不见,化成灰了,随风逝于不知何处。
见侠如此厉害,白骨们这才不敢冒然上前了,纷纷坐在地上对着侠哭泣着,向他讨着一些肉,不要太多,只需一点点就可以了。
“我没肉,不要这样讨了,老子心烦了。”侠坐在白骨丛中这样对着那些白骨说着。
于是,在他之身边一片哭声飘起,在这哭声中,狂风也不住地刮着了,风一过,这些白骨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